孩子们可机灵了,爬不上大队部的屋顶,就跑到树上看电影。看着看着,有人尿急了,也不管不顾的,就在树上直接撒尿,那尿顺着树枝流下来,淋到了树下人的头上,气得树下的人直骂娘。
电影结束后,灵灵这丫头被电影里的轻功给迷住了,心里头就想着自己也要学会飞翔。王春祥看着孙女那痴迷的样子,笑着告诉她:“灵灵啊,电影里的那些轻功都是瞎编的,可不能当真。” 可灵灵这孩子倔得很,根本不信,说干就干,开始自己琢磨着练习起来。
后来,电视和电视剧慢慢进入了大山。孩子们一下子就被那些武侠电视剧给吸引住了,灵灵这丫头箭法好,一下子就成了孩子们的偶像。在学校里,她还成立了个苹果派,时不时地就和其他派别发生冲突,在学校里那可是威风凛凛的大姐大。
宝妹看着女儿这么暴力,心里担心得不行,就跟王大帅告状。王大帅却哈哈一笑,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觉得灵灵就是好强,心眼不坏,将来肯定不会走上邪路。
还别说,这灵灵长大后,凭着自己那一身好功夫,还有翻墙越级的本事,竟然成为了市消防队的总教练,还成了救火英雄,真应了那句 “虎父无犬女” 啊!
十月刚过,大凉山的树叶正黄得灿烂,村里来了两个穿着时髦的城里年轻人,那身打扮在这大山里显得格格不入。村民们好奇地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他们来干啥。两个年轻人操着城里的口音说要找王大帅,村民们便热心地将他们领到了大帅的工厂。
王大帅正在车间里查看生产线,听到有人找,满脸疑惑地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问道:“你们找我?有啥事儿?”
其中一个年轻人赶紧递上一封信,说道:“这是您的朋友李秘书写给您的。”
王大帅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信里说,大西北那边遭了地震,紧接着又爆发了瘟疫,情况十分危急,县里的领导知道他医术高明,希望他能作为医生前往支援。
王大帅看完信,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瞧了瞧新建成的工厂,又想到家里的妻子孩子,一时之间犹豫不决。这工厂刚走上正轨,家里也离不开他,可大西北的百姓正遭受着苦难,他作为医生,又怎能袖手旁观呢?思来想去,他咬咬牙,决定还是去大西北。
回到家,王大帅把这事跟妻子宝妹一说,宝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啥?你要去大西北?那家里咋办?工厂咋办?” 宝妹忧心忡忡地说,眼眶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王大帅轻轻搂着宝妹的肩膀,安慰道:“宝妹,大西北那边出了大事,我是医生,不能不去啊。家里的事就辛苦你了,有咱爹和建国他们帮忙,你也别太担心。”
宝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那你啥时候走?我给你收拾行李。”
“明天就走。” 王大帅说。
宝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还是忍不住唠叨:“你这一去,啥时候才能回来啊?那边那么危险,你可要小心点。”
王大帅笑着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了,这次带娣也跟我一起去,她懂些医术,能帮上忙。”
宝妹一听,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带娣去也好,她是扫把星,我倒不担心她和你有啥感情纠葛。”
这一夜,两人躺在床上,彻夜未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满是不舍。
第二天一大早,宝妹早早地起床,给大帅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吃完饭后,宝妹帮大帅拎着行李,一路送到了村口。
张建国开着三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王大帅和带娣上了车,三马车缓缓开动。
刚出村子没多远,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狗叫声。原来是踏雪带着追了上来。踏雪和在车边停了下来,踏雪的眼睛里满是不舍,也呜呜地叫着,似乎在和主人道别。
王大帅和带娣看着这一幕,心里也酸酸的。
三马车一路开到山口,只见县医院的医疗队已经等候在国道上了。队员们热情地迎上来,帮着王大帅把行李搬到了卡车上。
王大帅回头望了望大凉山,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爬上了卡车。卡车缓缓启动,向着大西北驶去。
王大帅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对即将到达的大草原充满了期待。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大西北好好施展自己的医术,帮助那里的百姓度过难关。
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了足足四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走出那连绵的大山。接着,一路向西疾驰,三天三夜过去了,车窗外依旧不见那传说中的大草原,只有无尽的荒野与单调的景色。
车上的人都被这漫长的旅途折腾得疲惫不堪,猎狗也没了往日的精神,趴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带娣的身体软绵绵的,不知不觉就靠在了大帅的肩膀上,仿佛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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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扭头看着带娣,那恬静的面容竟让他恍惚间想起了死去的丫蛋。鬼使神差地,趁着其他人都在昏睡,他悄悄凑过去,在带娣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带娣其实并未真正入睡,她感觉到了大帅的举动,心里暗自窃喜,却故意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调侃道:“哎呀,大帅哥,你这是干啥呢?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咋整?”
大帅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尴尬地把带娣推开,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不是故意的。” 带娣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汽车继续在那雾蒙蒙的天气里艰难前行,看不到太阳的踪影,也感受不到一丝阳光的温暖。就这样,差不多行驶了一个礼拜,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阿勒泰山。
一下车,大帅等人就傻了眼,他们这才知道被李秘书给骗了。这里离乌鲁木齐竟然还有一千多里地呢!众人面面相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夜幕很快降临,气温急剧下降,寒冷刺骨。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遇到了当地的牧民。一位名叫买买提的老者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还贴心地为他们安排了住处。
买买提老者精通汉语,他把大帅和带娣带到了一顶崭新的帐篷前,告诉他们今晚就住这儿。司机这时过来说:“大帅啊,我们得三个月后才能来接你们,你们就先在这儿将就着吧。” 大帅虽然心里很无奈,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进了帐篷,里面正烧着牛粪取暖,暖烘烘的。可当他们发现只有这一个帐篷时,都有些不知所措。大帅挠了挠头,说:“要不我们在中间吊条布帘隔开吧,这样也方便些。” 带娣红着脸点了点头。
夜里,万籁俱寂。大帅正辗转反侧,突然听到了带娣解衣服的声音,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家里宝妹的模样,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而此时的带娣也同样难以入眠,她心里暗暗渴望着大帅能主动过来,可羞涩却让她不敢有任何行动。她的手慢慢穿过布帘,摸索着,碰到了一个圆乎乎、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她满心以为是大帅的手臂,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甜蜜的期待渐渐睡去。
在睡梦中,带娣仿佛看到大帅轻轻地扑了过来,温柔地亲吻她、抚摸她。她沉浸在这美好的梦境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带娣使劲儿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可刚一用力,脑袋就 “嗡” 的一下,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她根本使不上劲,身体一软,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一缕金色的阳光穿过帐篷的缝隙,投射进来,正好照在王大帅的脸上。大帅悠悠转醒,满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想开口喊带娣,就听到带娣那微弱得像蚊子哼哼一样的呼唤声:“大帅哥…… 我难受……”
大帅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起身,几步跨到带娣那边,着急地问:“带娣,你咋了?”
带娣蜷缩在毯子里,不停地哆嗦着,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紫,她虚弱地说:“我冷…… 浑身没劲儿……”
大帅把手轻轻放在带娣的额头上一摸,滚烫滚烫的,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自责道:“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说着,就手忙脚乱地去生火,让帐篷里暖和起来,又赶紧翻出温度计,小心翼翼地给带娣量体温。
带娣眼巴巴地看着大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大帅哥,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难受得很……”
大帅坐到带娣身边,把她轻轻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安慰道:“别瞎说,有我在呢。来,把这个药吃了,吃了就会好的。” 说着,从药箱里拿出自己配置的药丸,送到带娣嘴边。
带娣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这药太苦了……”
大帅哄着她:“乖,良药苦口,吃了病才能好得快。”
带娣吃了药,精神好了一些,她双手紧紧抓着大帅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大帅哥,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大帅看着带娣那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酸,连忙点头:“我不离开,就在这儿陪着你。”
带娣这才放心地靠在大帅的膝盖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小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大帅哥,你唱歌给我听吧,我想听。”
大帅略一思索,轻声唱起了一首关于无名草的歌。那歌声悠扬而舒缓,在帐篷里回荡。
唱完后,带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大帅哥,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丫蛋?”
大帅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愧疚,轻轻点了点头:“嗯,有时候会想起她。”
带娣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接着说:“那你就把我当成丫蛋吧……”
大帅听了,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带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买买提老人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带娣病恹恹的样子,关切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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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老人想了想,说:“我让我的孙女古丽来照顾她吧,古丽这孩子细心。”
不一会儿,古丽就走进了帐篷。大帅闻到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神秘味道,那味道直钻鼻腔,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王大帅这鼻子可灵得很,平日里在山里,上百种草药的味道他都能分得清清楚楚,就跟有特异功能似的。
古丽进了帐篷,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钻进王大帅的鼻子里,让他心里直犯嘀咕,觉得这味道好像在哪闻过,可一时半会儿又实在想不起来。
买买提老人把古丽留下照顾带娣,古丽那双手轻柔得很,对带娣满是爱抚,一会儿给她掖掖被子,一会儿用湿毛巾擦擦脸,带娣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点血色。
王大帅瞧着古丽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不禁泛起了涟漪,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瞧着古丽那蒙着面纱的脸,心里琢磨着这面纱下面到底藏着怎样一张脸呢?他忍不住抬手,想去揭开那层面纱,可刚伸到一半,又像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心里清楚这可太不礼貌了,要是让人家不高兴,可就糟了。
王大帅吃饱喝足后,就开始给牧民们看病了。他治病的法子全是靠着自己这些年积累的经验,讲究个望、闻、问、切。他先是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病人,看看他们的面色、舌苔,再凑近了闻闻他们身上的气味,接着详细地询问病情,最后搭上脉,把病情摸得个八九不离十。
诊断完了,就开始下药。他让人烧上一大锅水,把配好的中药一股脑儿地倒进去,开始熬煮。等药熬好了,就给大家分着喝下去。
买买提老人在一旁看着王大帅治病,心里有点不踏实,忍不住走上前问:“小伙子,你这法子…… 能行不?”
王大帅抬起头,笑了笑说:“大爷,您放心吧,我是大凉山的人,打小就跟着长辈学医,这法子虽说看着简单,可管用着呢。”
买买提老人一听 “大凉山” 三个字,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惊讶地问:“你是大凉山的?那你认不认识王泰云?”
王大帅也吃了一惊,反问道:“那是我爷爷,您咋认识他?”
买买提老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悠远起来,缓缓开口说道:“十几年前啊,我养的一条狗病得快不行了,我听说大凉山有个厉害的兽医,就千里迢迢地赶了过去,找的就是你爷爷。”
王大帅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那后来狗咋样了?”
买买提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伤感,说:“我把狗带回去后,它还是越来越不行了,后来都奄奄一息了,我实在没办法,就把它给遗弃了……”
王大帅听了,眼睛一亮,说:“大爷,您遗弃的那条狗,被我和我外公给救活了,还把它养大了,现在就在外面呢。”
买买提老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跟着王大帅走出帐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獒王,他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抱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哎呀,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还能再见到你!”
也像是认出了买买提老人,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买买提老人抱着,那是爱不释手,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轻轻地把放下,叹了口气说:“看来,咱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王大帅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陷入了回忆。当年,他和父亲在雪地里发现了被遗弃的,那时候瘦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他们把抱回家,外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救活。从那以后,就一直跟着他们,成了家里的一员,还长成了如今这威风凛凛的獒王。
黑龙已经到了中年,那性子愈发地桀骜不驯,不过它的战斗力可是处在顶峰状态。平日里,除了王大帅这个主人,它对周围的一切都爱答不理,冷眼旁观,就像个高傲的王者。
买买提老人站在面前,眼眶里满是泪水,声音颤抖地呼唤着:“多吉,多吉……” 可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个陌生人。
王大帅瞧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忍,犹豫了一下,对买买提老人说:“大爷,要不这还是还给您吧,我不能夺人所爱。”
买买提老人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感慨,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缘分这东西早就尽了。它现在已经认定你是它的主人,你就好好待它吧。”
到了晚上,买买提老人提着一壶酒和几条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来找王大帅。两人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天,不知不觉间,关系亲近了不少。
买买提老人喝了一口酒,好奇地问:“大帅啊,你这是咋训练得这么厉害的?”
王大帅笑了笑,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说:“这可多亏了我爷爷和外公的真传,再加上我从小就跟着父亲打猎,多少也有些经验。”
一旁的古丽听了,不屑地哼了一声,给两人倒上酒,挖苦道:“瞧你这吹牛的劲儿,说得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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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帅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看着古丽说:“姑娘,你别不信。要不明天我带你上山打猎,让你见识见识?”
古丽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说:“谁稀罕跟你去,我才不去呢。”
买买提老人笑了笑,看了看古丽,对王大帅说:“这丫头啊,脾气倔得很。大帅,你别介意。其实啊,这古丽是个汉人,十年前她来我们这儿支援,结果受了重伤,是我把她救下来的。后来啊,她就在城里开了个罐头厂,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企业家了。”
王大帅听了,不禁对古丽多看了几眼,心里暗暗佩服。
几杯酒下肚,王大帅的脑袋开始晕乎乎的,买买提老人看着他,提醒道:“大帅啊,这山上晚上可有狼,你可别乱跑,小心点。”
王大帅醉醺醺地点了点头,起身回到帐篷。带娣看着醉酒的王大帅,又气又心疼,埋怨道:“你看你,喝这么多酒干嘛?”
王大帅躺在床上,眼神迷离,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丫蛋、宝妹和招弟的面容,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谁了。
他伸手拉住带娣,嘴里嘟囔着:“宝妹,宝妹……” 就往带娣身上靠。
带娣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心里矛盾极了。她一方面知道王大帅这是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宝妹;另一方面,她心里又对王大帅有着别样的情愫,舍不得推开他。挣扎了一会儿,她还是顺从地靠在了王大帅的怀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狼的嗥叫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王大帅被这声音猛地一惊,酒也醒了大半。他看着眼前的带娣,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丑态,又看到带娣那满是期待的眼神,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寂静的夜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啊 ——” 那声音像一把锐利的钩子,直直地钻进王大帅的心里。他一个激灵,酒意瞬间散去了大半,那声音,他听得真真切切,是丫蛋!他的心猛地一揪,想都没想,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顺手操起那把铁弓,像头发怒的豹子一样冲出了帐篷。
刚一出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外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野狼,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阴森的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这些狼正疯狂地攻击着羊群,一时间,羊的惨叫声、牧羊犬的狂吠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宁静的大草原瞬间变成了血腥的战场。
在狼群的后面,一只体型巨大的白毛狼王正站在一个小土坡上,它那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全场,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叫,像是在指挥着这场战斗。
它似乎很有策略,先派出几条狼去引开。果然上当,它被那几条狼挑衅着,一路追了过去,不过它也很聪明,始终和狼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边跑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这边,白毛狼王见被引开,立刻带领着剩下的狼群更加疯狂地扑向羊群。牧民们养的猎狗数量本来就不多,这会儿被狼群冲得七零八落,根本抵挡不住。
牧民们被这阵动静惊醒,纷纷拿起猎枪,冲出帐篷,朝着狼群射击。一时间,枪声、喊叫声、狼的嗥叫声响成一片。
古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惊醒了,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女孩,不停地安慰着:“别怕,别怕,你姐夫王大帅在外面,他会保护我们的。”
可她的话刚说完,一只白狼就猛地撕扯开帐篷的一角,张牙舞爪地扑了进来,目标直指向古丽怀里的小女孩。古丽来不及多想,她把小女孩护在身后,顺手抓起一床棉被,朝着白狼狠狠地罩了过去,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用身体死死地压住棉被。
白狼在棉被里拼命地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把棉被撕裂出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它那狰狞的头。古丽看着近在咫尺的狼头,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心里一阵绝望,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救命啊!”
王大帅此时正好听到古丽的呼救声,他的脑袋 “嗡” 的一下,以为是丫蛋遇到了危险,没想到她俩的声音那么像。
他心急如焚,双手紧紧握住铁弓,不顾一切地朝着古丽的帐篷冲了过去。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和凶狠,仿佛在这一刻,他要与这世界上所有的邪恶力量决一死战。
王大帅心急如焚地挑开帐篷帘,那一幕让他热血上涌。只见古丽满脸惊恐,却又紧紧咬着牙,双手死死地揪住白狼的皮毛,拼尽全力与其搏斗。
王大帅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铁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必杀的决心。只听 “嗖” 的一声,利箭如闪电般射出,精准无误地穿透了白狼的脑袋。那白狼呜咽了一声,身体瞬间瘫软下去。但王大帅不敢掉以轻心,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地踩住野狼的肚子,双手用力一扭,只听 “咔嚓” 一声,干净利落地扭断了狼的脖子,这才彻底解决了危险,救下了古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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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一下扑到王大帅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王大帅却像是被烫着了一样,赶紧把她推开,心里想着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可怎么解释得清楚。
王大帅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古丽旁边的小女孩身上,看着小女孩那惊恐的眼神,他心里不禁猜测这是不是古丽的女儿。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带着哭腔喊道:“姐夫,我害怕。”
王大帅一听,顿时愣住了,满脸困惑地看向古丽。
古丽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连忙对小女孩说:“别乱叫,叫大帅哥哥。”
王大帅也没心思去深究这称呼的问题,他转身离开帐篷,外面的场景更加混乱。牧民们正与狼群展开殊死激战,喊叫声、枪声、狼的嗥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胆战心惊。
王大帅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色,他决定加入这场战斗,帮助牧民们对抗这些可恶的狼群。
买买提老人看到王大帅冲出来,急忙跑过来拉住他,满脸担忧地说:“孩子,这太危险了,你可不能去啊!”
王大帅却一把甩开老人的手,大声说:“大爷,放心吧!我一定能击溃这些狼群!” 说着,他的目光在战场上搜寻着,开始寻找狼王的踪迹。
很快,他就发现狼王正站在山坡上,那威严的身影仿佛在指挥着这场战斗。狼王似乎也注意到了王大帅的目光,两者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王大帅毫不犹豫地拉满弓弦,瞄准狼王,再次射出一箭。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狼王,然而狼王却异常敏捷,它轻轻一闪,就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王大帅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把铁弓往地上一扔,拔出腰间的匕首,不顾一切地冲上山坡,向着狼王扑了过去。一场惊心动魄的近战就此展开,他们的身影在山坡上纠缠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关乎生死,而这场战斗的胜负,也将决定着整个局面的走向。
王大帅身形矫健,借着酒劲,浑身充满了力量,朝着白毛狼王就扑了过去。他挥舞着匕首,与狼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狼王也不甘示弱,龇着锋利的獠牙,一次次地朝着王大帅扑咬。王大帅瞅准机会,猛地向前一刺,匕首划过狼王的脖子,一道血痕顿时显现出来。可狼王反应极快,这一下并未刺中要害。
紧接着,狼王躲开王大帅的又一次攻击,顺势向他扑来。王大帅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狼王,两人在雪地里不停地翻滚。
这一番折腾下来,王大帅的棉衣被狼牙撕破了好几个口子,不过好在棉衣够厚,狼牙没能穿透,只是在衣服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王大帅瞅准机会,一手抓住利箭,一手死死地抱住狼王,借着翻滚的力量,试图用胳膊勒住狼王的脖子,把它掐死。
狼王被王大帅这一连串猛烈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渐渐地,它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被王大帅缠斗得难以逃脱。
但王大帅毕竟喝醉了酒,而且雪地又厚又松软,他的动作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每一次发力都要比平时费劲得多。
就在王大帅快要得手的时候,狼王突然拼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挣,终于挣脱了王大帅的束缚。它夹着尾巴,狼狈地朝着大山深处逃去。
群狼见狼王都跑了,顿时没了主心骨,变得慌乱起来,纷纷四散逃窜。
王大帅成功地打败了狼王,牧民们围了过来,对他投以赞叹和尊敬的目光。
“大帅,你可真是好样的!”
“要不是你,我们今天可就损失惨重了!”
牧民们的赞扬声此起彼伏,可他们看着被狼群咬死咬伤的羊,又忍不住伤心起来。王大帅看着那些死去的羊,心里也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买买提老人走过来,拍了拍王大帅的肩膀,安慰道:“孩子,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狼要生存,我们也没办法。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太难过。”
王大帅疲惫地回到帐篷,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他刚缓过神来,就赶紧去看带娣的病情。
带娣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许多,她穿上了本地女孩特有的服装,头发也编成了漂亮的辫子,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王大帅和带娣来到诊所,准备帮助灾民看病。一到那里,他们就发现许多牧民都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病。
牧场赶紧向上级汇报了病情,上级很快派来了医生进行义诊。可是,病情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牧场无奈之下,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招募有识之士,希望能找到控制病情蔓延的方法。同时,他们还采集了病毒样本,送去进行深入研究。
大凉山市为了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召集了义务医疗队。
李秘书向大家介绍了王大帅和带娣,希望他们能在这次抗疫中发挥作用。
丫蛋在远方听到牧场爆发疫情的消息,想起当年买买提老人的救命之恩,二话不说,调拨了大量的药材前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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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蛋来到牧场后,见到了王大帅。她的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激动得难以自持,可又害怕被王大帅认出来。
于是,她戴着面纱,还假装自己感染了风寒,故意压低声音说话。
丫蛋的随行人员栓宝一直默默地深爱着她,这次也跟着一起来了。
他看到了王大帅在与狼王搏斗时的英勇表现,心里不禁对他暗暗佩服,同时也多了一丝警惕,生怕丫蛋和王大帅旧情复燃。
栓宝看着丫蛋那望着王大帅的复杂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上前劝道:“丫蛋,你就跟大帅哥相认吧,这么多年了,他肯定也一直在找你。”
丫蛋却坚决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不,栓宝,我不能这么做。我求你了,千万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栓宝一脸的困惑,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你明明还爱着他,为什么要躲着?”
丫蛋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声音微微颤抖地说:“栓宝,你不懂。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和他再有什么纠葛,这样只会给他带来麻烦,我只想他能好好的。”
丫蛋顿了顿,接着说:“如果大帅问起,你就说我们是夫妻,我叫古丽,记住了吗?”
栓宝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答应。
说起栓宝和丫蛋的过往,那也是一段曲折的故事。十年前,栓宝偶然间遇到了怀孕晕倒在路边的丫蛋,他心生怜悯,便把丫蛋带回了家。在栓宝的照料下,丫蛋在他家生下了孩子,那孩子是她和大帅的骨肉。可后来,孩子却被送回大凉山,不幸被野狼叼走了,丫蛋得知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
栓宝在和丫蛋相处的日子里,渐渐地对她产生了感情。有一次,他忍不住想要亲近丫蛋,却被丫蛋狠狠地拒绝了,丫蛋甚至拿起剪刀刺伤了他。从那以后,栓宝就知道丫蛋的心里只有大帅,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丫蛋离开几年后,栓宝在罐头厂再次遇到了她。丫蛋看他踏实肯干,便录用了他。后来,为了避开大帅,丫蛋把工厂开到了大西北,栓宝也跟着来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在她身边。
栓宝心里一直很好奇,丫蛋为什么对大帅如此牵挂,他也很想见见这个让丫蛋心心念念的男人。这次看到大帅,他发现大帅治病的方法很奇特,效果却出奇的好,心里不禁对大帅产生了敬佩之情。
一天,栓宝决定找大帅喝酒,想趁机试探试探他。两人见面后,栓宝笑着说:“大帅哥,我也是大凉山的人,咱们是同乡啊!”
大帅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家乡的人和事,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栓宝装作不经意地问:“大帅哥,你和带娣妹子是啥关系啊?”
大帅笑了笑说:“带娣啊,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
栓宝点了点头,又说:“大帅哥,我媳妇你见过的,就是古丽,你觉得她咋样?”
大帅想起古丽那神秘的样子,说:“古丽妹子看着挺不错的,就是感觉她和我一个故人有点像,特别是那股气质。”
栓宝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哦?啥故人?”
大帅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陷入了回忆:“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她叫丫蛋。当年,我们俩相爱,还打算私奔,可后来她却突然失踪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愧疚,也很想念她。”
栓宝看着大帅那落寞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又问:“大帅哥,如果丫蛋还活着,你会怎么做?”
大帅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坚定:“即使丫蛋还活着,我也只能祝福她。我现在已经有了妻子宝妹,我不能对不起她。”
栓宝和大帅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越聊越投机。栓宝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他拍了拍大帅的肩膀说:“大帅哥,这段时间我瞧着你给牧民们治病,那股子认真负责的劲儿,我打心眼里佩服。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大帅笑了笑,也有些感动:“好兄弟,能在这遇到你也是缘分。”
喜欢八十年代村妞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