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天昊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震。它转过头,看着王天昊,眼中的愤怒渐渐被一丝犹豫所取代。它与王天昊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在过去的日子里,王天昊对它的悉心照料和训练,让它对这个主人言听计从。尽管此刻它心中的怒火依然燃烧,但它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
王天昊快步走到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冷静点,它不会伤害我们的。”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安抚的情绪。在王天昊的抚摸下,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但它的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雪獒,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显然它并没有完全放下对雪獒的敌意。
王天昊知道,暂时放过了雪獒,但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他必须想办法让它们和平相处,否则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傍晚时分,王天昊决定把送回学校。他带着,沿着熟悉的小路走着。一路上,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但眼神中仍然透露出一丝忧虑。
当他们来到学校时,带娣正站在门口等待着。这是带娣第一次见到王天昊,她不禁被眼前这个少年的外貌所吸引。王天昊长得高大挺拔,眼神中透着一种坚毅和倔强,与王大帅年轻时有着几分相似。然而,当王天昊抬起头看着她时,她却被他那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带娣就认出了王天昊是王大帅的儿子。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王天昊的好感,也有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产生的心酸。她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轻声说道:“你就是天昊吧?”
王天昊看着带娣,点了点头:“嗯,我是。姑姑,我给你送回来了。” 他的声音简洁而干脆,没有过多的寒暄。
带娣微微皱眉,她觉得这个少年的性格有些冷漠,但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了解他的生活。“天昊,你在村里过得好吗?” 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王天昊耸了耸肩:“还行吧,就是有点忙。” 他的回答很简短,似乎并不想过多地谈论自己的生活。
带娣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感叹王大帅的儿子果然与众不同。她想起了王大帅驯化狼人的事情,心中对他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几分。同时,她也忍不住羡慕嫉妒那个生出王天昊的女人,能够拥有王大帅的爱和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
王天昊把交给带娣后,转身准备离开。带娣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她知道,自己与王大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这个少年的出现,只是让她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孤独和无奈。
回到屋里,带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大帅的身影,以及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回忆,如今却成了她心中最痛苦的折磨。她想起自己孤苦的一生,为了爱情付出了一切,却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泪水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用被子捂住脸,开始抽泣起来。
随着情绪的失控,带娣的哭声越来越大,她在棉被里尽情地嚎哭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发泄出来。这一夜,她就这样一直哭着,直到天亮。而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中无法自拔,每天都以泪洗面。村子里的年味儿越来越浓,鞭炮声此起彼伏,但她却浑然不觉,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村里的人们都在忙着准备过年,孩子们穿着新衣在街头嬉笑玩耍,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然而,带娣却独自躲在学校的角落里,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痛苦。
她的狐媚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破碎的心,而这颗心,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似乎再也找不到温暖的港湾……
在这偏远而又充满神秘气息的山旮旯里,带娣就像一颗被诅咒的天煞孤星,三十好几了,还孤身一人晃荡着。那些曾与她有过纠缠的男人,无一例外地都被厄运缠上,落得个凄惨下场。村里的孙瞎子掐指一算,给她扣上了“伯虎星”这顶克夫的帽子,断言她这辈子就只能孤独终老,没男人敢要。
带娣心里却有个念想,那就是王大帅。一想到他,带娣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脸蛋涨得通红,身子也热得发烫,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挠得她心痒痒。她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自己身上,眼神迷离,沉浸在那禁忌而又炽热的幻想之中。
时光悠悠地晃到了 1994 年,春风轻柔地拂过这片土地,大凉山脚下的村子也迎来了新的生机。王天昊,这个被王大帅从村南老槐树下捡回来已经十二个年头的孩子,如今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十三岁的他,身材挺拔却带着一股野性的气息,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与众不同的光芒。
宝妹对天昊那可是上心极了,前一晚就着昏黄的灯光,熬夜为他缝了个结实的书包。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天昊,千叮咛万嘱咐:“昊儿啊,到了学校可得听老师的话,别跟同学打架,好好学习,知道不?”天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便跟着灵灵、如意、天天和大癞子他们一块儿朝学校走去。孩子们都乐意围着天昊转,在他们眼里,天昊就是那威风凛凛的狼王,有他在,就觉得特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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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可就炸开了锅。天昊刚踏入教室,那独特的长相和浑身散发的野性气息,就让其他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天昊也不恼,大踏步地走到最后一排,一屁股坐下,那气场就像个王者。上课铃响了,天昊第一次接触拼音字母、生字和算术,眼睛里满是好奇的光芒,像个探索新世界的冒险家。可他一张嘴读书,那声音就跟狼嚎似的,震得教室嗡嗡响,又把旁边的孩子给吓哭了。带娣皱着眉头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天昊,声音小点,不然就默读,别吓着同学。”天昊撇撇嘴,不过还是乖乖照做了。
没几天,天昊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天赋,字母和阿拉伯数字都被他轻松拿下。带娣看着他的作业本,眼睛里满是惊喜,忍不住夸道:“天昊,你可真聪明!照这样下去,以后肯定有出息。”天昊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下课铃一响,孩子们都像脱缰的野马跑出去玩了,天昊却独自坐在座位上,眼睛望着窗外远处的大凉山,眼神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怀念。做狼王时在山林里自由奔跑、捕猎的日子,时不时地在他脑海里浮现。
有一回上厕所,如意瞅见天昊肚子上毛茸茸的,下面那玩意儿也比他们大,就好奇地问:“天昊,狼撒尿是不是也像人一样不翘腿啊?”天昊白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回答:“不翘。”
天昊从来没因为自己当过狼而觉得低人一等,相反,他还挺自豪的。在他心里,狼性虽然被他压下去了,但那股子野性和勇猛还在,而且他也渐渐懂得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王大帅看着天昊,心里清楚这孩子只是暂时把狼性藏了起来,要是真被惹急了,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可小觑。
这天,天昊刚从厕所提上裤子,突然,一坨鸟粪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脑门子上。那一刻,天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跳如雷。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嘴里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就像平地起惊雷,震得教学楼都跟着晃了三晃,旁边的大榕树也被震得沙沙作响。教室里的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脸色惨白,直接晕了过去。
灵灵也被吓得不轻,但她还是强忍着恐惧,冲过去抱住天昊的胳膊,带着哭腔喊道:“天昊,别发火了,求求你了!”天昊被灵灵这一抱,稍微清醒了一点,但眼神里的怒火还是熊熊燃烧。他猛地挣脱灵灵的手,冲到教室外面,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树上的鸟窝就砸了过去。一下没砸中,他更气了,跑回教室拿起自己的弹弓,装上石子,对着鸟窝就是一阵猛射。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鸟窝被打得七零八落,一只黑老鸹也被他射中,扑腾了几下就掉了下来。从那以后,学校的老榕树上再也没有鸟儿敢来搭窝了,天昊的“威名”也在学校里彻底传开,成了孩子们眼中既敬畏又害怕的存在。
而在村子的另一头,一场关于孩子归属的纷争也在悄然酝酿着。张没毛这段时间总是愁眉不展,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把如意认回来做自己的儿子。如意是他和喜凤嫂的孩子,可后来喜凤嫂嫁给了张拐子,如意也就跟着姓了王。张没毛不甘心啊,他辛辛苦苦攒了些钱,想着如意以后上学、娶媳妇都得用钱,这孩子怎么着也得回到自己身边。
这天,张没毛咬咬牙,决定去找张拐子好好谈一谈。他来到张拐子家,还没等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张拐子,我有事儿跟你说!”张拐子叼着烟袋锅子,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斜着眼瞅了瞅张没毛,不耐烦地问:“干啥?有屁快放!”张没毛深吸一口气,说:“拐子,如意是我儿子,你也知道。我想让他改姓张,以后跟着我过,我也攒了些钱,愿意承担他一半的费用。”张拐子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声吼道:“你想得美!如意是我养大的,他就是我儿子,姓王!你少在这打主意,赶紧给我滚!”
喜凤嫂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争吵,赶紧跑出来。她看看张没毛,又看看张拐子,叹了口气说:“没毛,如意这孩子是在大夯家生的,要改姓也不合适啊,这对大夯哥太残忍了。”张没毛一听,急得直跺脚:“那怎么行?他是我的亲骨肉,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跟别人姓!”张拐子把烟袋锅子往地上一敲,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张没毛,如意就是我儿子,你要是敢再来捣乱,我跟你没完!”说完,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张没毛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学校里的天昊还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这些事儿,他依旧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横冲直撞。但他不知道,他的命运就像一根被风吹动的线,已经和村子里的这些人和事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未来的日子,注定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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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昊在学校的发怒事件,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整个校园陷入了恐慌。他那如野兽般的怒吼,吓得学生们纷纷逃窜,从那以后,只要天昊往那一站,周围就自动形成一片无人敢靠近的真空地带。
晚上,宝妹回到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眉头紧皱,在昏暗的灯光下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天昊在学校发怒的场景。终于,她忍不住对王大帅说道:“亮子,我看这天昊啊,根本就不适合上学。你瞧瞧今天在学校闹的这一出,他那狼性说不定啥时候就又发作了,这不得把其他孩子给吓出个好歹来?咱不能冒这个险啊!”宝妹边说边走到王大帅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王大帅却不以为然,他轻轻拍了拍宝妹的手,眼神坚定地说:“宝妹,你别瞎操心了。天昊这孩子我了解,他本性不坏,今天就是被那鸟粪给气着了,才没控制住自己。过段时间就好了,他不会出啥危险的。”
宝妹听了王大帅的话,心里有些不悦,她一屁股坐到床上,双手抱胸,赌气道:“你就知道向着他!咱自己的事你咋就不上心呢?我这肚子到现在也没个动静,我想要个亲生儿子,怎么就这么难呢?”说着,宝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
王大帅看着宝妹,心里有些愧疚。他坐到宝妹身边,轻轻搂住她,轻声安慰道:“宝妹,这事儿急不得。咱慢慢来,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宝妹靠在王大帅的怀里,心里却另有打算。她暗暗留意着自己的生理期,想着一定要抓住机会,和王大帅再要个孩子。
这段时间,村子里也不太平静。虽说 1994 年的大凉山,狼群已经迁徙走了,但村子里却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猪肉和鸡蛋突然涨价了。村里的一些人闲来无事,就开始嚼舌根,说是大凉山人喊炕喊得太厉害,把这物价都给喊上去了。这说法虽然荒诞不经,但在村子里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而在村子的另一头,张没毛正为如意的事愁得焦头烂额。如意是他和喜凤嫂的孩子,可如今却跟着张拐子姓了王。张没毛这些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如意认回来。他想着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那些钱,都是为了如意以后上学、娶媳妇用的。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管别人叫爹。
这天,张没毛咬咬牙,决定去找张拐子摊牌。他来到张拐子家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敲门。“砰砰砰!”门开了,张拐子叼着烟袋锅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张没毛:“你这货,来干啥?”
张没毛挺直了腰板,大声说:“拐子,咱明人不说暗话。如意是我儿子,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让他改姓张,以后跟着我过。我也知道这些年你养他不容易,我攒了些钱,愿意承担他一半的费用。”说着,张没毛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里面装着他这些年的积蓄。
张拐子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声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如意是我儿子,他姓王!我告诉你,你少在这打如意的主意,不然我跟你没完!”张拐子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烟袋锅子,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起来。
这时,喜凤嫂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看张没毛,又看看张拐子,轻声说:“没毛,如意这孩子是在大夯家生的,要改姓也不合适啊。大夯哥对我们也不错,这改姓的事,对他太残忍了。”喜凤嫂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心里其实也很矛盾,毕竟一边是如意的亲爹,一边是现在的丈夫。
张没毛一听,急得直跺脚:“喜凤,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才是如意的亲爹啊!他跟着我,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张拐子却不依不饶,他把烟袋锅子往地上一敲,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怎么说,如意就是我儿子,你要是敢再来捣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拉着喜凤嫂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张没毛一个人在门外气得直喘粗气。
而此时的大凉山,却迎来了另一番景象。果林里果实累累,柳编队编出的各种精美柳制品供不应求,工厂里也是机器轰鸣,一片繁忙的生产景象。王大帅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打开了产品的销路,还成立了专门的销售团队。为了方便业务往来,他一咬牙,买了辆桑塔纳给小燕使用。小燕开着车在村子里转了几圈,那可真是风光无限,引来了不少人的羡慕嫉妒恨。
村子里的年轻人看到王大帅和宝妹恩爱的样子,再加上这物价上涨的莫名氛围,也都有些心痒痒。每当夜晚来临,村子里的喊炕声此起彼伏,似乎每个人都在借着这声音,宣泄着内心的欲望和不满。
张没毛并没有因为张拐子的拒绝而放弃。他开始四处打听消息,寻找机会。他找到村里的一些长辈,试图让他们出面调解这件事。可张拐子在村里也是个不好惹的主,那些长辈们虽然知道张没毛的委屈,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张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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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张没毛在路上碰到了如意。他赶紧走上前去,拉住如意的手说:“儿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亲爹啊!”如意被张没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挣脱开张没毛的手,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爹是张拐子。”
张没毛听了如意的话,心里一阵刺痛。他不死心地说:“儿子,你听我说,当年是有苦衷的。你跟我走吧,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就在这时,张拐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他冲过去,一把推开张没毛,大声骂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来纠缠我儿子!”说着,他就和张没毛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周围的村民们纷纷围过来,有的在一旁呐喊助威,有的则在小声议论着。喜凤嫂听到消息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大哭起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这场夺子之争,就像一场暴风雨,彻底打破了村子原本的平静。每个人都被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他们的命运也因此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大凉山的这场夺子风波,看似暂时落下了帷幕,可其中的荒诞与波折,却如涟漪般不断扩散,引出了一系列令人咋舌的故事。
张没毛被张拐子一顿打骂和强硬拒绝后,心中的不甘犹如熊熊烈火在燃烧,但他也明白,此时硬来绝非上策。于是,他那狡黠的心思一转,瞬间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掩面,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悲悲切切,肝肠寸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辈子无儿无女,到老了连个依靠都没有。如意啊,你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弃你啊……”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身体也随着哭声不停地颤抖,那副凄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难免心生怜悯。
张拐子虽说平日里是个火爆脾气,但毕竟也是个心软之人。看着张没毛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转而涌上一丝不忍。他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罢了罢了,看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样吧,如意上学和以后结婚的费用,咱俩各承担一半。等如意成年了,让他自己做选择,是跟你还是跟我。”
张没毛一听,心中暗喜,但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连忙点头答应:“好好好,只要能让我为如意出份力,怎么都行。”
张拐子又想了想,补充道:“还有,等如意以后有了儿子,抱一个给你养,也算是给你延续香火了。”
张没毛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说:“那敢情好!这超生罚款啥的,我都愿意出!”
就这样,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们开始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家常,从如意小时候的趣事,到这些年生活的艰辛,渐渐地,竟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聊到兴起处,张拐子大手一挥,喊道:“喜凤,去店里拿些酒来,今天我要和没毛兄弟好好喝几杯!”
喜凤嫂正在里屋收拾着,听到张拐子的话,心里一阵厌烦。她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这俩酒鬼,喝起来没完没了。”突然,她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她悄悄来到茅厕,拿起一个尿壶,将里面装满了尿,然后用一块布擦干净,端着就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这可是新酒,叫‘大名滴溜’,听说可贵着呢,你们俩今天可有口福了。”喜凤嫂一边说着,一边将尿壶放在桌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张没毛此时已经有些微醺,他也没多想,拿起桌上的碗,就从尿壶里舀了一碗“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刚入口,他就皱起了眉头,咂吧咂嘴说:“这酒咋有股怪味呢?”
张拐子闻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心中起了疑。他凑近尿壶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大声吼道:“喜凤,这哪是什么酒,这是尿!”
张没毛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却哈哈大笑起来:“拐子兄弟,这可是我儿子的尿啊,我喝着高兴!”说着,他竟然抱起尿壶,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道:“今天这酒喝得痛快,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提着尿壶,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张拐子家。
张拐子看着张没毛离去的背影,又气又笑。他转头对喜凤嫂说:“你这娘们,净出些馊主意。”
喜凤嫂却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们俩喝起来没个完,烦死个人了。”
张拐子无奈地摇摇头,突然,他一把抱住喜凤嫂,满脸通红地说:“喜凤,咱们再生一个吧,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能有个依靠。”
喜凤嫂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捶了张拐子一下:“就你这没正经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默许。
于是,两人便在这暧昧的氛围中,缠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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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张没毛,提着尿壶,一路哼着小曲儿往家走。走到一片玉米地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尿意袭来。他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便走进玉米地,解开裤子准备小解。
就在他刚要尿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响动。他心头一惊,以为是有人在偷玉米,便提着裤子,小心翼翼地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随着他慢慢靠近,那阵响动越来越大。当他拨开最后一丛玉米叶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只比人还高的巨大棕熊正站在那里,嘴里还嚼着玉米,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张没毛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裤子也湿了一片。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棕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饶命啊,饶命啊……”那只棕熊似乎被张没毛的举动吓了一跳,它站起身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然后转身慢悠悠地走进了玉米地深处。
张没毛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连尿壶都顾不上拿,跌跌撞撞地往家跑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棕熊那恐怖的身影,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在晚上一个人乱跑了。
春末夏初的大凉山,夜幕低垂,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微风拂过玉米地时发出的沙沙声。张没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中还拎着那个从张拐子家带出来的尿壶,全然不知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突然,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张没毛猛地停下脚步,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警惕地望向四周。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熊从玉米地中钻了出来,那黑熊显然是饿极了,正贪婪地啃食着手中的玉米棒子,全然没把张没毛放在眼里。
张没毛只觉头皮发麻,心脏狂跳,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法挪动。此刻,他与黑熊的距离近得能清晰地闻到黑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刺鼻臭味,甚至能看清黑熊嘴角残留的玉米粒和锋利爪子上的泥土。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一会儿是武松打虎时的英勇无畏,一会儿是王大帅面对困难时的沉着冷静,还有王天昊那与生俱来的野性与勇猛。可眼下,这些英雄好汉一个都不在他身边,他只能独自面对这头凶猛的野兽。
短暂的慌乱后,张没毛想起曾听闻动物不喜欢吃死物,于是一咬牙,双眼一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开始装死。他大气都不敢出,全身紧绷,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然而,黑熊似乎并不买账,它或许是太饿了,急需补充蛋白质,对地上这具“尸体”充满了兴趣。张没毛偷偷眯眼望去,只见黑熊正流着口水,一步步向他逼近,那口水滴落在地上,在月光下闪烁着恶心的光泽。
见装死不成,张没毛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地爬起来,转身就跑。可这一跑,却犯了大忌。黑熊被他的举动激怒,发出一声怒吼,撒开四蹄就追了上去。张没毛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向他逼近,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每一下都踩在他的心上。
慌乱之中,张没毛瞥见路边有一棵大树,来不及多想,他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飞身上树。双手紧紧抱住树干,双脚拼命地蹬着,借助惯性向上攀爬。终于,在黑熊扑到树下的前一刻,他爬上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暂时脱离了危险。
张没毛大口喘着粗气,低头望去,只见黑熊在树下愤怒地咆哮着,用爪子不停地抓挠树干,树皮被抓得四处飞溅。由于刚才的剧烈运动,张没毛的裤子不知何时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这一幕恰好被黑熊看到,它像是发现了新的目标,停止了抓挠,站起身来,伸出前爪试图将张没毛从树上勾下来。
张没毛吓得连忙向上爬了几步,紧紧抱住树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黑熊的爪子在他脚下挥舞,险些就抓到了他的脚。几次尝试失败后,黑熊似乎恼羞成怒,它决定亲自爬上树去攻击张没毛。
看着黑熊庞大的身躯开始笨拙地往树上爬,张没毛的心跳再次加速,慌乱之中,他只觉得大小便失禁,屎尿不受控制地淋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黑熊猝不及防,屎尿糊了它一脸,黑熊被这股刺鼻的味道刺激得暂时停止了动作,它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试图将脸上的污物甩掉,然后转身爬下树去清理。
张没毛见此情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危险并未解除。为了以防万一,他继续在树上拉屎,心中想着或许这“粑粑雷”能再次阻止黑熊的进攻。果然,当黑熊清理完脸上的屎尿,再次抬头望向树上时,看到张没毛还在不停地制造“武器”,它似乎有些犹豫了。
但没过多久,黑熊再次被饥饿驱使,决定改变作战方针。只见它后退几步,然后猛地冲向大树,头朝下屁股朝上开始往上爬。这样一来,张没毛的屎尿就无法淋到它的脸上,黑熊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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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没毛见状,心中叫苦不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身体似乎被激发了某种潜能。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在树枝上奋力一跃,来了一个空翻和转体,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竟然奇迹般地勾住了旁边一根更粗的树杈。双脚在空中晃了几下后,终于稳住了身形。
黑熊扑了个空,由于头朝下的姿势,它一时难以调整过来,直接从树上滑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它愤怒地咆哮着,再次围绕着大树转圈,寻找着再次进攻的机会。
张没毛死死地抱住树杈,双眼紧盯着树下的黑熊,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待在树上,必须想办法彻底摆脱这头可怕的黑熊。他的目光在周围搜寻着,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东西来帮助自己逃生……
这场人与熊的生死较量,在这寂静的大凉山夜晚持续上演着。张没毛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顽强的求生意志,暂时稳住了局面,但他能否最终逃脱黑熊的追捕,平安回到家中,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夜色如墨,大凉山的风在林间呼啸而过,发出阵阵阴森的声响。张没毛紧紧握着那根刚从树上掰下的粗壮枯枝,手心满是汗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熊瞎子,那畜生正被他刚才的举动激怒,在树下愤怒地徘徊着,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每一声都震得张没毛的耳膜生疼。
“娘的,拼了!”张没毛咬着牙,给自己壮胆道。他双手紧握着枯枝,高高举起,朝着黑熊冲了过去。可冲到跟前,他却犹豫了,这熊瞎子浑身黑漆漆的,皮糙肉厚,到底该往哪儿捅呢?慌乱之中,他瞅见黑熊那毛茸茸的屁股,心一横,闭着眼睛,使出全身力气,将枯枝朝着黑熊的后面狠狠捅了过去。
“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那黑熊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僵,接着便不受控制地从树上摔落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黑熊在坑里挣扎了几下,便夹着尾巴,狼狈地逃窜进了山林深处。
张没毛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与庆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步往家挪去。
刚到家门口,媳妇大馒头就迎了上来。“你这死鬼,咋弄成这副模样?”大馒头被张没毛满身的泥土、凌乱的头发和惊恐的眼神吓得不轻,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张没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然后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自己遇到熊瞎子的惊险经历。大馒头听得脸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抓住张没毛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
或许是惊吓过度,从那之后,张没毛便病倒在了床上,这一躺就是七八天。在大馒头的悉心照料下,他的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
身体康复后,张没毛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英勇事迹告诉了王大帅等人。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阵哄堂大笑。“你呀,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遇到熊瞎子,哪能这么莽撞,应该装死才对!”王大帅笑着调侃道,其他人也跟着纷纷点头。
张没毛心中不服气,但也不好发作,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没毛在工厂找了个看大门的活儿。每天坐在门卫室里,看着进进出出的女工们,他的眼睛就像长了钩子一样,时不时地对她们评头论足一番,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几句轻佻的话。
半个月后的一天,工厂加班到很晚。工人们陆续离开后,王三嫂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她刚走出工厂大门没多远,突然,一阵熟悉的低吼声从黑暗中传来。王三嫂的身体瞬间僵住,缓缓转过头,借着月光,她看到了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的眼睛——熊瞎子!
“啊!”王三嫂吓得尖叫一声,转身拼命往回跑,高跟鞋在地上踩出一连串慌乱的声响。她一口气跑回门卫室,猛地推开门,不顾一切地扑进了张没毛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咋回事?”张没毛被王三嫂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刚要发火,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沉重脚步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暗叫不好:“这……这不是上次那只熊瞎子吗?”
此时,外面的熊瞎子已经来到了门卫室门口,它用爪子不停地拍打着门,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张没毛和王三嫂的心上。门卫室里弥漫着紧张恐惧的气氛,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而沉重。
张没毛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知道,这次他们面临的情况更加危险。上次是在野外,还有机会逃跑,而现在,他们被困在了这狭小的门卫室里,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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