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后走进电梯,唯有关羽和吕布停留在原地。
关羽走到前台,努力挤出笑容,“阿姨,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前台眼睛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就是我说的意思,瑟希尔酒店是个神奇的地方,你们所有人都会爱上它。”
“唔,和你说话,我差点搞错名单,这可是大事.....”
她也不再理会他,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在柜子里找些什么东西。
“关哥,快十二点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吕布焦急,恨不得自己先上去。
“走吧。”
两人走进电梯,一时无言。
吕布咳嗽两声,打开话头,“关哥,晚上咱俩一间房吧。”
关羽无可无不可,“随你。”
叮,三楼到了,电梯门打开。
吕布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话,试图驱散内心的害怕。
不知为何他现在心跳得厉害,唯有说话才能让他平复一下。
到了33号房,关羽转动钥匙,房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
嗒的一声,他打开电灯。
突然的灯光亮起,吕布不由地眯眼伸手挡住。
再放下手时,眼前不见关羽的身影。
“关哥,关哥,你别吓我啊!”吕布四处寻找他的踪影。
走进卫生间,没有人,再从里面走出时。
吕布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想起刚刚在卫生间垃圾桶看到的杯子碎片。
这是下午的时候,刘备打碎的,碎片还割伤到他的脚趾。
吕布快速地关上卫生间门,缓缓向房间门走去,他吞了口口水。
摸索上门把手按下,可是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这时他听到,“驴子,你想去哪?”
吕布回头后尖叫,他看到挂在天花板上背对着他的刘备转过头。
那双眼与在楼下他推他送死时一样,充满怨毒。
关羽走进房间,听到重重的关门声,“驴子,你怎么回事,门和你有仇啊?”
话一出口,关羽自己觉得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说过这句话。
“说什么呢,没想到这门轻轻一关那么响。”
关羽浑身寒毛竖起,居然不敢回头,因为这声音是属于死掉的张飞。
“关哥,你怎么了?”
他在此刻终于明白前台说的话和与他们一样的怪物死前说的那句话。
“我们就是你们。”
关羽绝望地跪下身子,是啊,你们就是我们。
回到房间的510,累得瘫坐在沙发上。
而岳梦柯坐了不到几分钟便去洗澡。
余复锦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饮料,倒了一杯温水。
饮料给秋月白,温水给童河。
秋月白打开拉环,大饮一口,“透心凉,心飞扬,舒服!”
“才过一天,我就开始想念我们宿舍了。”余复锦喝了一口饮料说。
“连秋姐你的骷髅员工我都想念,回去我可以和颜悦色对它了。”
宿舍内昼夜不分天天打牌的骷髅抖抖身子。
全身家务偶偶拉开满脸的贴条关心地看着它。
骷髅摇摇头,甩出手中的炸弹,偶偶垂头丧气,这一把又要输了。
等三人洗漱完,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一点半。
总共两间房,余复锦和秋月白一间,童河和岳梦柯一间。
“岳姐,童姐,晚安。”余复锦对她们挥挥手。
“秋姐,睡觉啦,别玩消消乐了!”
第二天十一点,余复锦和秋月白的房门敲响。
两人赖了一会儿才爬起,客厅里岳梦柯和童河在聊天。
“知道你们要睡就没叫你们。”童河指了下餐桌。
“早餐送来的是面包和牛奶,饿了的话先吃点。”
余复锦端起牛奶地给秋月白,给自己的牛奶加糖。
等两人吃完,差不多已经快十一点半。
岳梦柯站起身,“走了。”
餐厅在五楼,等待电梯下降的时候,电梯却在六楼停下。
电梯外一名金发法拉头的女士对她们伸手打招呼。
她手臂上挂在金色的包包和发箍,两颗圆润的珍珠挂在耳朵,穿着高跟鞋。
“你们也是去吃饭的吗?抱歉,我应该要先进来。”
她对四人一笑,按下关门键,“呼,你们是来度假还是出差?”
没等四人回答,她先自顾自的说话。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倒霉,和我朋友约好一起出来度假,她却临时有事。”
“我独自开车过来,却遇上爆胎,道路救援的电话又打不通,原本订好的酒店说压根没有预定。”
“幸好附近还有这家酒店,还不算倒霉到极点。”法拉头女士对着玻璃反光打理头发。
“我话是不是太多,不好意思。”
几人摇摇头,这名法拉头女士到底是人还是鬼。
五楼到了,四人走出去,法拉头女士还在和她们说话。
“都还没有和你们自我介绍,我叫苏塞得。”她伸出手掌。
“你好,你好!”秋月白热情的和她握手。
“因为在秋天月亮最圆的时候出生,接生我的医生姓白,所以我的名字叫冬阳黑。”
“你可以叫我一声,嘿嘿。”
余复锦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报了假名,岳梦柯和童河也一样。
“嘿嘿,呼呼,咳咳,呵呵,你们的名字真有意思,读起来顺口。”
“是啊,我们都是一个院出来的。”嘿嘿说。
“什么医院那么有缘分。”
“语气词院。”
苏塞得愣了一下,“这医院倒是没听说过,你们不是在我们洲的吧。”
接着她压低声音,望左右看了眼,右手挡住嘴边。
“对了,你们有没有遇上奇奇怪怪的保洁阿姨。”
“我一进过道她就在那盯着我看,那眼神一看就不怀好意。”
“我打电话给前台想换一间房,它们却说全部住满了,但我明明看到我旁边的房间就是空房。”
苏塞得说到这,挥舞地双臂,“要不是我车还没有修好,我一定会马上离开。”
“糟糕的房间还有摆设,我从来都没住过这么差劲的酒店。”
岳梦柯抓住她话中的重点,“你在六楼的哪间房?”
她已经有了猜测,但还需要苏塞得口中得到证明。
“63号房。”苏塞得对于这个问题没有隐瞒,“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