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走向电梯,叮,七楼到了。
过道内昏暗的灯光,一辆小推车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白色的身影一边推车一边哼歌,她远远地见到秋月白。
保洁阿姨不自觉地揉揉眼,没看错,真是她!
保洁阿姨立马推着推车转头,一路狂奔回保洁室。
秋月白在她后面高举双手挥动,双腿岔开跳着追在她身后。
保洁阿姨回头,“为什么追我?”
“因为你有急支血浆。”
tt望向岳梦柯,“她一直这样吗?这样多久了。”
岳梦柯没有回答,余复锦在那唱起来。
“她永远会是作死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原来还有一个在这。”tt扶额。
水母在余复锦唱完后,再次慢一拍嘎嘎嘎嘎的笑。
一时间,歌声,尖叫声,笑声在过道内不断回响。
77号房内的菠萝杉和小脚裤听到声音瑟瑟发抖,他们相互指责起来。
小脚裤怨声载道:“都怪你非要答应她们去餐厅,我们好好苟在房间等三天后离开不就好了。”
“怪我?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菠萝杉想起早上就火大。
“自己见到个美女就走不了道,人家是人是鬼你都不知道,还巴巴地跟过去。”
小脚裤被戳中,但不肯承认。
“谁知道她是76号的住客,再说了,你看到她的时候不也呆住了。”
“我呆住?我这是吓的,你没读过小说,碰到这样漂亮的,不是鬼能看得上你?”菠萝杉鄙夷地瞅了眼他。
“你就是嫉妒,嫉妒她和我搭话,羡慕我有艳福。”小脚裤吐点口水抹头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和这样极品的女鬼在一起,我死了都愿意。”
“愿意?那你刚刚别叫我把你从地板上拖起来......”
两人争执不休,骤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的艳福来了,还不快去,别连累我。”菠萝杉握住道具的手全是汗。
小脚裤头皮一紧,心里害怕,但又想到早上见到的一面。
他真的站起身走向门边,“去就去,我说到做到。”
菠萝杉见他真的死都要去,也吓了一跳,“你找死别带着我啊!”
小脚裤听完后,更加坚定开门的决心,“后悔了?我告诉你,没用.......”
手撑着门上,正要拧开把手,他的手在抖,事到临头又有点后悔。
门敲得更急了。
“要不算了,别开了。”
“哼,没用!”小脚裤一横心,拧开把手。
门嘎吱一声打开。
映入他眼帘的是血色的身影,他整个人倒在地上,“鬼啊!鬼啊!菠萝救我!”
“你自己开的门,要害我,还要我救你,你要不要脸!”
“你们两个做什么?给我们行大礼啊这是?”
tt无语,知道他们两个废物,没想到这么没用。
听到熟悉的声音,菠萝杉饱含热泪,“t姐,我的好t姐,您来了。”
他见到血色的身影原来是披着床单的保洁阿姨。
她探出脑袋对他笑笑,“小伙子好啊!”
菠萝杉大叫,“她怎么也来了!”
秋月白指指自己,“这不去拜访人,都得带点礼物,我是个传统的人,自然不能落下。”
“这就是见面礼,瑟希尔酒店的御用金牌保洁员。”
保洁阿姨对秋月白点头哈腰一笑,“是我,是我,我走过的地方保证没有一丝灰尘留下。”
菠萝杉可不敢真以为她是送礼,“哈哈,秋姐说笑了,哪里能让您给我送礼。”
岳梦柯询问小脚裤,“你们隔壁是不是住人了?”
“你,你怎么知道?”小脚裤眼睛闪烁,“我没和她说过话,什么都不清楚。”
“她的名字叫苏塞得。”
“你听错了吧,她叫伊丽莎白贝丝。”小脚裤下意识回答。
岳梦柯笑了,他才反应归来,这是在诈他。
得到想要信息后,她走出房间,敲响隔壁的门。
一名黑发女子打开门,她五官漂亮得没有一点瑕疵。
“有什么事吗?女士。”她说。
“抱歉,虽然这样说很突兀,但是您能帮帮我吗?”
“我的朋友带走了钥匙,而我很想上厕所。”
岳梦柯脸上焦急,捂着肚子。
伊丽莎白贝丝没有怀疑,把门完全打开。
“我明白的,我也曾经遇到过这种事,整个人都要急疯了,快进来吧。”
“谢谢。”岳梦柯走进房间,扑面而来甜腻的香水味。
床上堆满裙子,化妆镜前全是化妆品和首饰。
“抱歉,有点杂乱。”她对于自己乱糟糟的物品被人看见不太好意思。
岳梦柯假装去上厕所,走来后皱着眉惆怅地说:“我的朋友还不知道多久回来。”
“一个人站在门外还挺吓人的。”
伊丽莎白贝丝接话,“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这等等。”
岳梦柯:“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伊丽莎白贝丝把一张堆满杂志的椅子收拾出来,“请坐。”
翻开的杂志里有几张她的写真,岳梦柯问道:“你是明星吗?”
“还算不上。”伊丽莎白贝丝自信一笑,“但未来一定是。”
“这次来也是为了试镜,我觉得我能拿下。”
随后她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不是太自信了。”
岳梦柯摇头,“自信是好事。”
“能问下试镜的日期是在什么时候吗?”
伊丽莎白贝丝点头,“就在这周五上午,现在讲起来我还有点紧张。”
谈到这个话题,她滔滔不绝,“我刚刚一直在挑选该穿怎么样的裙子去。”
“我看着这些裙子,觉得没有一条适合。”
她弯弯的眉毛皱起,随后朝岳梦柯问:“你可以帮我挑选一条吗?”
“对了,我都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她伸出手,“我叫伊丽莎白贝丝·肖特。”
“岳梦柯。”
伊丽莎白贝丝站起身,走到裙子旁,“你觉得哪件好点?”
“你很喜欢黑色。”床上的裙子大部分都是黑色。
“是啊,我觉得黑色充满魔力,会是我的幸运色。”
她手摸上一条天鹅绒的黑色长裙,“这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