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想呢?想你干涉他的生活有多好?”
电话那边随着苏朝露的反问也沉默了下来,我轻叹了口气,接过了话题说道:“张时我现在也不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事情不该变成这样的。”
“你说得没错,但这件事没有回头的余地,我必须在自己干不动后给他找一条后路。”
“……”
正当我还要继续开口时,一旁始终沉默着的温晚却拿过了我的手机,轻声道:“张叔,张时的位置我们会告诉你,但是今晚上你必须和屈欣一起去,我们现在联系不到屈欣,你应该有办法。”
“可以。”
在电话被挂断后,我们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在这种不安的等待中,时间也很快来到了傍晚。
骑着摩托的时候,我的眼皮总是在跳动,这可是个不好的预兆,于是我便减缓了车速慢慢停在了马路边。
苏朝露见状也打开了头盔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我没有说出心里的不安,而是揉了揉眼睛后指着身旁的海轻声道:“你不觉得很美吗?”
苏朝露转头看了一眼,便再次趴在了我的后背上。
“可我还是喜欢青岛的海,等有时间了再带我去一次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轻声问道:“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啦,不过我好像说不出来为什么,总觉得青岛那里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等我老了一定要在那里定居下来。”
我笑了笑,等眼皮不再跳动后轻叹了一声道:“好啊,这次旅程不算,等明年,我一定会带你再去青岛一趟。”
“好,不过还要记得还有温晚哦。”
在苏朝露说完后,我便再次启动了车子,回头和不远处的温晚比了下手势便赶往了张时给我发来的地点。
那个地方确实很偏僻,在穿过了不知道多少条无人的国道后才在海边见到张时的身影,而同样抵达的还有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
我看了眼停靠在海边的那辆银白色面包车,皱眉过后便朝着走来的张叔问道:“屈欣呢?”
“还在路上,不过应该快了。”
我点了下头,便点着烟朝张时走了过去,地上满是嶙峋的碎石,可是刚走没几步,张时便朝我喊道:“常青,别过来。”
还没等我回答,一种奇怪的味道便出现在了我的鼻腔里,很快我也发现了张时身边的一个汽油桶。
我赶紧掐掉了嘴里的烟,拦住了温晚他们。
张叔他们也看到了那个汽油桶,很快张叔的脸上便出现了一抹苍白,他颤抖着声音朝张时喊道:“张时,你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张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爬上了面包车坐在了车顶向远处眺望着,而他手里把玩的打火机却不停的刺激着我们的情绪。
“屈欣还有多久?”
张叔愣了一下,看了眼时间接着说道:“二十分钟。”
见张叔又有往前走的意思,我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可是当自己准备往前走时,两只手同时拽住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温晚和苏朝露眼里流露出害怕的情绪,可是比害怕还要多的则是担心。
可我并不知道张时现在的情绪,这二十分钟谁也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去做傻事。
“老温,小露,你们带着张叔先离开这里。”
“可是你怎么办?”
虽然我们隔着很远,但是我却感受到了张时身上那种无助,于是在沉默过后便笑着说道:“我可是他唯一的兄弟,他不会干傻事的。”
我挣脱开了她们,也不去再看她们眼里的湿润,而是慢慢悠悠的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朝张时走了过去。
张时也看到了我,可这次并没有阻拦,而是在我来到车子旁后朝我伸出了手。
在他的帮助下我顺利的来到了车顶,在他身旁坐下后便叼着烟朝他笑着说道:“张时,你小子还说你没勇气,以前逗我呢?”
“这不是分时候嘛。”
“可你勇气有点儿过头了。”
说着我看了眼车子旁的汽油桶,紧接着问道:“哪里搞来的?”
“当然是从我爸工地里偷得,他那里不少呢。”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张时点了下头,随后便转头看着我问道:“怕吗?”
“怕我就不来了。”
说着我便从兜里拿出了烟递给了他一根,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掏出了打火机,随着咔嚓一声,我也深吸了一口烟看着他问道:“你不抽了吗?”
“还是你小子牛逼,我可不敢,你就不怕火星子飘进油桶里吗?”
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张时也苦笑着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嘴上的香烟,可是这一幕却吓坏了不远处的众人。
此时路边也已经停下了不少辆路过的车子,以为是在拍电影,于是便开始围观了起来。
我眯着眼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这小子找屈欣的办法是真的与众不同,上次是跳楼,这次是汽油,还是你玩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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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我可是威海小天才,找个人还不是手拿把掐啊。”
“你又在胡扯了,小潮鲅还差不多。”
“不是常青,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损我,真不怕我把你一块炸了啊?”
“不怕,炸就炸呗,我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怕个鸡毛。”
“……”
张时有些无语,他挡着风小心翼翼的弹了下烟灰,随后便看着远处喊了下我的名字。
“常青。”
“嗯,我在。”
“等我走了以后,选一个好吗?”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很快便找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走这句话太晦气了。”
“怎么会晦气呢,我去济南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孤独终老。”
顿了顿,他又白了我一眼,撇着嘴说道:“可是没想到你过得比我日子都好,一个老师,一个医生,那是很多男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吧?”
“你的话太糙了。”
“是你想的太高雅了,感情这种事说白了其实就是两个动物在荷尔蒙爆发过后延续下来的产物罢了,爱谁都是爱,装糊涂多麻烦。”
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苦笑着问道:“你小子哪里得来的这些大道理,再说了,你自己要是能做到爱谁都是爱的话,现在还有必要坐在这里吗?”
“当然有。”
张时轻咳了一声,随后便沙哑着声音说道:“这次来,我可不光是为了留下屈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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