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个鬼啊!
他,乔光霁,堂堂s级alpha,乔氏财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什么时候还给人穿袖箍和衬衫夹了?!
滚一边自己研究去!
实在不知道怎么弄不会去上个网吗?!
海上边儿没信号怎么了?不会自己游去有信号的地儿吗?
真是的什么人啊还得我乔光霁亲自给你戴袖箍儿?
“你看这个该这么弄。紧不紧?嗯,就是得紧一点儿,不然你动作一大前襟布料皱起来就不好看了……”
虽然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但乔光霁还是好声好气地先帮简云兮把两个臂膀上的袖箍固定好,又拿起衬衫夹,然后看到连皮带都已经扣好了的下身。
心想要不就不管了吧,但又怕“青少年”不懂规矩动作太大,随便一举手一投足,腰旁就多了一圈“游泳圈”,实在不雅。
算算算,还是给他夹上。
于是又好着脾气地去解简云兮的皮带。
没成想刚把皮带解开,裤子还没脱呢,就听见傻小子“嘻嘻”笑了两声。
怎么说呢,笑得有点猥琐。
乔光霁于是抬头看他,挑眉问道:“怎么?”
简云兮倒也不忸怩,直接答道:“哥哥不觉得这个动作特别暧昧吗?”
暧昧你个大头鬼!
乔光霁险些抬起手来给简云兮一记爆栗。
“哥哥什么时候标记我嘛?我都等不及了!现在好不好?我发誓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连我爸妈也不会说的!”
说话的同时,右手还举起三根手指来,倒真是个“对天发誓”的样。
还连爸妈都不会说……
等等。
乔光霁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们在一起的那几个月,简云兮从来没有和他提过自己的爸妈,他自然也没问。
但若这个omega人格的记忆正确的话,那么简云兮的家也同样在长荣市。但那么长时间里,简云兮从未回过家,甚至没有给他爸妈打过一个电话。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简云兮身上有故事,这个故事大概率和他有关,而且不太美好。
乔光霁不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在事情的线索完全确定之前,他不会胡乱加戏。于是尽快为简云兮系好衬衫夹的带子,前后夹住衬衫之后,才叫他自己把裤子穿上。
但简云兮却又瘪着嘴问道:“哥哥不要标记我吗?”
哭哭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好运气都被你给哭没了!
乔光霁扶着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道:“你怎么那么爱哭?”
简云兮仍然瘪着嘴回答:“我一个omega爱哭些怎么了?难道要我像你们alpha一样,看谁不爽就直接干架吗?”
你再骂?形容的alpha都没脑子似的。别忘记你在进化成enigma之前也是个alpha。
乔光霁不欲与他争论。只给他抹上发蜡,梳好头发,又打好领带,夹上领带夹。
毕竟现在眼前这个二十五岁高大威猛的enigma始终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刚刚分化的omega而已。
所以乔光霁只帮他打着领带,说道:“你再不穿裤子,我就自己去吃饭了。”
简云兮很乖,马上又破涕为笑,穿好裤子,笑嘻嘻地说:“走吧,哥哥,我好饿了。哥哥好厉害,把我打扮得真帅!”
乔光霁找到信息素香水,朝着他的后背按了两下,径直向外走去。
简云兮又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奸笑道:“哥哥真的不要现在就标记我吗?我这么帅,待会儿被其他alpha看见了抢先标记了怎么办?”
哦,那么那个alpha就完蛋了,会被你捉去生孩子的。
乔光霁照样只是在心里吐槽,径直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酸橙味儿的信息素香味变得浓郁起来。大多数alpha都不会喜欢这个味道,因此这个味的信息素香水很难买到,得专门订做才行。
况且,乔光霁虽然喜欢这个味道,却也从未公开表示过。他甚至说不清为什么会喜欢酸橙。
好像记忆中的某个他很亲近很喜欢的人应该是带着这个味道的,但他想不起来。
简云兮的第二人格虽然幼稚了些,却也不讨厌。用餐期间只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不多话。
乔光霁拿什么,简云兮就吃什么,也非常明白餐桌礼仪,不会真的像个熊孩子一样给他闹笑话,叫他下不来台。
但这样一餐饭,商务应酬也是必须的。不断有人来给乔光霁敬酒,与他商谈合作计划。
简云兮的omega人格听不懂这些,只默默吃饭,时不时地四处看一看,似是对此环境感到无聊。
乔光霁意识到了这一情况,就对他小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简云兮却只撇了撇嘴,说道:“我去拿杯橘子水。”
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做他的小尾巴了。
倒也无所谓。乔光霁继续与一个又一个的商务伙伴交流商谈着。直到一个人在与他聊天的期间,趁他不备,拿起餐刀直接捅向他的腹部!
乔光霁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动作。
他看到的,是简云兮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随后闷哼了一声,捂着肚子半跪下去。
那一刀正正地扎在简云兮的小腹上。
伤口很深,地毯上很快就流了一滩血,简云兮纯白的衬衫已经被染红了。
现场一片混乱,马上有安保人员制住了那人,简云兮只哭着和他说:“哥哥,我好痛。”
马上有人通知了船医,抢救床也很快被几个人跑着推了进来,把简云兮搬到床上后,又风风火火地朝医疗室奔去。
乔光霁一同跟着去了,待到了的时候,已见老船医穿好了手术服,准备做手术。
所有人都以为简云兮是omega,而那一刀所扎的正好是omega的生殖腔所在的位置。
omega天生娇弱,如果处理不及时甚至只是运气不好都有可能永久地丧失生育能力,甚至大出血而死。
邮轮虽然吃水够深,但毕竟是在海面上,该晃还是得晃,老船医额上渗出汗珠,一点手术成功的把握都没有。
待将人送到医疗室后,乔光霁却说道:“船医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我有话要说。”
“现在不行……”船医急忙解释。
但乔光霁直接强势地打断了他:“我负全责!”
众人这才不得已出去了。
待医疗室内恢复清静之后,乔光霁拉着老船医到简云兮面前,当着船医的面,拉开那件被染了血的衬衫,把伤口暴露了出来。
只见老船医惊讶地睁大了眼,啧啧称奇道:“这……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