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宣当场对着站在明德帝另一边的华锦发出质问:
“大胆华锦!怎么敢让陛下做出这样的选择。”
“莫要怪她,”
明德帝当场做出解释,“这是孤自己的选择,乃孤强迫医者华锦所为。”
说到这儿,为华锦这段时间以来的劳心劳力,明德帝也想为她以后多一份安身保障。
“华锦,救孤于危难之际,赐!黄金一万两,天启药庐两房,封!太医院副医正,若未传召,可不入天启。”
华锦抱拳谢恩,“多谢陛下。”
明德帝看向站得稍远一些的沐春风,这才想起来,
“对了,青州沐家三公子沐春风救孤有功,赐、雪松长船一架,就叫……春风号吧。”
沐春风没想到此生自己还能得赐雪松长船,赶紧谢恩,“谢陛下。”
明德帝看到他,就想到了自己从前,
“孤年轻时和你父亲曾饮酒坐聊,你父亲、野心很大,他能够允许你来天启这不仅仅是为了学医呀,他想要什么呢?一架长船,恐怕是不够的吧。”
明德帝说着看向了站在正中的萧瑟,“让你这个朋友做皇帝,够不够啊?”
沐春风闻言将头转向萧瑟,难道这下萧瑟真要当皇帝了?
萧瑟眉头微皱,叫道:“父皇。”
到这一刻,明德帝还是想从萧瑟的嘴里听到答案,“愿意做皇帝吗?”
萧瑟没有开口回答,明德帝看着却笑了,说起自己以前的往事,
“当年呐、先皇也是这样问孤的,孤当时是这般回答的:皇帝、是由天选不由人选,想不想都没有意义,只是看那一刻有没有做好准备负担着天下。孤的这个皇位呢,不是天选的,是那天晚上,提着刀抢来的,可是你呢?你是真正的天选呐!听说天斩宝剑都现身了,那么这件事物你要不要,也给众人展示一下呀?”
萧瑟站在那里听着,眉头一直是皱起的,不过今日的明德帝倒是一直笑呵呵的,他主动拿起了案桌上的卷轴,打开,最后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这时萧瑟才开口,“您刚才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
可是明德帝就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当下便沉下了脸,“孤还没有死,还是这天下的帝王,孤做的任何决定,不需要回答!”
萧瑟却不管,“可如果这上面的名字,我不满意,我会撕了它。”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不过明德帝也知道他的性格,直接说出利弊来,“那这天下就会大乱,你不想看见这天下大乱,孤,也不想。”
明德帝将手中的卷轴举起,示意瑾宣将这卷轴交到萧瑟的手中。
萧瑟先是看向了瑾宣,抬手拿过了那卷轴,一打开,才发现那上面的名字,写的,居然是他二哥萧崇。
明德帝看着萧瑟,最后问道:“这上面的名字,你满意吗?”
萧瑟有些意外,不过眉头却是松开了。
明德帝将另一个未开封的卷轴交给了瑾宣,“这个你保留着,不许打开,事后交由钦天监保管。”
“是!”
明德帝交代完了所有事,整个人都开始有些精神不济起来,强忍着不适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楚河,你留一下。”
等到其他人都退下,明德帝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萧瑟坐到他的身边来。
萧瑟一坐下,明德帝看着萧瑟身上的那一身装束,拉过他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轻拍,
“你小时候可是个从来就不怕冷的孩子,还记得吗?”
萧瑟看着眼前的明德帝,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突然想到,一直以来,从未改变的,就是对他的宠爱。
明德帝还是絮絮叨叨的说起萧瑟他小时候的事情,“有一次天启城下了很大的雪,连路都很难走,可是你呢,非要去玩马踏飞雪,就一个人骑着马,围着天启城转。结果、迷路了,一直到了天黑才被兰月侯给带回来,孤去看你,你的手啊还有耳朵、都冻伤了。可是你呢、还兴奋的囔囔着第二天还要继续。”
说到这个,萧瑟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回道:“记得,结果第二天儿臣就病了,那场病差点要了我的命。儿臣还记得,父皇那几天一直都陪在儿臣身边。”
明德帝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孤当时心里害怕呀!为这个事儿,孤几次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看折子,为什么不陪你去呢?否则的话,你也不会迷路,也就不会冻伤了。”
这些话,萧瑟还是第一次从明德帝的嘴里听到,此时还能看着他和蔼的对着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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