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调查深入,省议院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朱亚楠和老主官明面上与议员们周旋,核查账目、询问官员,可每一步都感觉被无形的手牵制。
一次,朱亚楠和老主官要求查看近五年的财政支出明细,负责的官员却以部分文件存档混乱为由,拖延交付。
老主官眯起眼睛,犀利地警告对方若再阻碍,将按律严惩,才勉强拿到文件。然而,文件里关键数据被涂抹,显然有人动过手脚。
“亚楠,你觉得如何?”
朱亚楠微微颔首,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本账目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很大可能只是拿来掩人耳目的,毕竟我就曾听闻一场案件,调查的人员被假的档案给吸引住,那个档案上正好有涂抹,于是众人便以为那是真正的档案,一心扑在上面,结果反而浪费时间。”
“不过,不论真假,我们也需要花出一定时间去调查,毕竟这种东西无论真假都具有一定价值。”
年老主官听了这句话,摸了摸他的发白的胡须,点了点头。
于是吩咐了一些人,调集各地的会计人员,对账目进行一次详细的比对,而是私下里这是加大对账本的调查力度,力图找到真账本,以及近些年来海关税收的运行信息和管理机制。
两人分别负责好自已的一方面,做到一明一暗,更好的调查当地的信息。
不过有些气到他们的是,地方官员听到他们要调集大部分的计税人员,以各种理由推迟,不是说当地要计算税收什么,就是说自已要核查账目,或者重新核算谷仓什么的,或者说是遇到税收时间。
有的甚至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说税收人员病倒了,或者是核算的人员升职了,各种有延迟计算时间。导致负责这一行的人,一直凑不齐人数,而对民间发起了召集相关人员,也因为骇于地方官府的权势,而不敢有丝毫参与。
这一情况气得众人心都要炸了,他们从来就没见过这种如此不配合的场面。
下属更是对朱亚楠抱怨,说这些地方官员面对他们有多么敷衍,朱亚楠听到这些话很是不满意,但也知道下属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于是便自行组织核算,向朝廷发出电报,请求派出异地的计算核算人员,处理此事。
朝廷中央,内阁首辅魏廉收到此消息,心中满是叹息,事实上,他也想过地方的情势会有多恶劣,但没有想到,他们连配合都不愿意配合了。
他低了低头,再看下文件,最终下定决心再次组织一场会议,商讨如何处理此事,他明白,朱亚楠等人是希望,朝廷中央能够再给予他们一些支援,而而他确实也需要,这些资源处理好这些事情。
于是众人开启了一场扩大会议,各个朝廷部门的高官都有所参与,商讨要如何给予支援,又该如何进行处理此事,是否要同意异地调查动核算人员,关于这些事情,众人开始了一一讨论,甚至延伸至这些行为是否符合朝廷规章也开始了议论。
礼部尚书孙怡看了文件,皱着眉头说道:“有没有更多详尽的信息,以供朝廷做人参考。”
一旁的众人也是转向头,看向负责接收处理信息的官员。
听到这句话,负责此事的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那边的地方官员尽是不配合,愿意配合的没有多少,所获取的参考信息更是有限,恐怕那边对中枢开始已经有些离心了。”
众人听了这句话,心情都不是很好,毕竟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自已在任的时候出了一个与朝廷中央离心背德的地方。
众人心中更是达成了一致的默契,要严厉地处理此事,主要不能让让其他省份进行效仿。
于是众人开始跳过此话题,商讨要如何派遣人支援,又是否只是派遣税收核查人员,还要不要多派一些人负责去调查此事。
参议院的赵承恩次辅,他上起了位置,说道:“两广地区的税收问题由来已久,如今越发严重,对两广地区的税收改革也应该加以注重,在此之后,应该进行税收改制试点,建议再派一些督察人员负责。”
听了他的话,魏廉点了点头,尽管他其实早有安排,但确实,在调查之后,应该派一些督查人员负责,不过他总觉得,这个赵承恩言不务实,只想着在自已这方面捞这功绩,却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
而礼部尚书孙仪听了这句话,也不是很满意,叫你解决问题,你去给我说事后该如何做?一点担当都没有。
今晚他有点想发脾气,但最后还是按捺下来,准备之后和魏廉相谈此事。
最后还是兵部尚书上言道:“两广地区骄横已久,实非派人督查解决,一两人便能解决问题,应当派武昭侯戚林,率领一神机营处理此事,镇压地方动乱,防止某些官员狗急跳墙,引发周边不稳。”
听到这句话,赵承恩立马站起来反驳,说道:“这样不利于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容易让外邦看笑话,应尽量与和平方式解决,况且率领军队处理此事,实在不符合规章制度。”
兵部尚书黄克尧立马反驳道:“两广地区,不服朝廷中央权威,便是纲常秩序。”
他一直很不满意,赵承恩此人处理的措施,尽管他和此人同一派系,但他感觉他最近没有和勋贵站在一起,反而最近在助推波澜,打压和他黄克尧同一派系的人,和那些江南士族站的很近。
见两人立马要吵起来,首辅魏廉便立马拍了桌子,两人顿时安静起来。
魏廉已经商量好了决定,要都要动军队前去两广地区,前去处理此事,至于负责核算的人员,到时候从周边邻省调动一下,在以中央核算组为主。
于是众人便达成了一致的决定,尽管赵承恩有所不满,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