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仙看了两眼，转身离开。
回到隔壁，江进学就给出了自己的第一波穿搭意见。
夹克外套，牛仔裤，白板鞋，略显凌乱，只在尾端扎一下的头发，加上一副黑裤眼镜。
凌江仙:？？？
就这？
凌江仙很想问江进学是不是认真的。
这装扮，也太普通了吧！
就这身穿搭，哪怕公司里的造型师再不济，也要比这个强很多。
江进学笑着不解释，就只是让凌江仙安排人去帮胡欣竹更换新造型。
末了，还提醒了一句，让化妆师不要给胡欣竹上浓妆，走淡颜系就好。
凌江仙心里嘀咕，却也好奇，想知道江进学到底有什么底气，于是安排人照做。
半小时后，胡欣竹再次出现在隔壁，从妆造到穿搭，全都和江进学描述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凌江仙看着单面镜后面的胡欣竹，眼睛一点一点睁大。
这不对吧？
衣服普通，妆容普通，造型普通，偏偏这些普普通通的东西，加在一起，和胡欣竹却发生了化学反应。
凌江仙有种莫名被打动的感觉。
她忍不住看向江进学:“小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所有的妆造都那么普通，怎么我的眼睛就是离不开，反而觉得她非常非常特别？”
凌江仙连用了两个非常，强调自己的惊讶。
江进学微微一笑:“少年时代的白月光，并不需要精致的妆容，漂亮的衣服装饰自己，她们只是出现在那里，就足够了！”
凌江仙若有所思。
她想起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想当初，她也曾是无数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她也有过同样的一段时光。
头发顶多是梳的顺滑一些，并不会特意做成什么造型，也不懂什么造型。
不会化妆，不会穿搭。
每天都是素面朝天，妈妈买什么穿什么。
但是，那样的她，却被很多很多人喜欢。
江进学的建议，就抓住了这样的精髓。
然后，学完了舞蹈的胡欣竹开始展示。
屏退了舞蹈教练连同其他几个女生，单面镜后面的胡欣竹，给了凌江仙更多惊喜。
哪怕不通过镜头，仅仅只是现场观摩，她都能想象出，此刻的胡欣竹，会给网络带来怎样的震撼。
凌江仙忍不住望向江进学:“你是怎么想到的？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江进学看了一眼系统面板，笑而不语。
接下就简单了。
灯光、摄影入场，开始拍摄视频。
还没出成品，所有人就已经有种感觉:这条视频一定会爆！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自然动力十足，每个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去工作。
凌江仙看了几眼，便忍不住对江进学道:“小进，要不你常驻公司算了！
有你在，我感觉咱们公司的短视频质感至少能提升两个台阶！”
“仙姐，我怕你开不起工资。”
江进学开了个玩笑:“算啦，我不想那么累，仙姐还是另外找一个吧。
不过，小竹的造型穿搭，我可以给一些意见。”
凌江仙若有所思，她看了江进学一眼，笑道:“她这么特别吗？”
江进学解释道:“她姐姐是我前妻，她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女儿又是她带大的。这些年，她真的帮了我很多……”
凌江仙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对不起，小进……我以为你们是……”
江进学笑着道:“是。她喜欢我，我也拒绝过许多次。
我本来以为，她上了大学，见了更多的人，看到更好的风景会改变想法。
但她没有……”
凌江仙眼中闪过一抹怀念之色:“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有些人，一眼就是万年……”
离开直播基地，凌江仙坐上江进学的小米电车，原本低落的情绪不由得涨了一截。
她微微扬眉，眼角藏着笑意:“小进，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江进学反应过来，本想否认，念头一转却改了主意:“仙姐，你怎么发现的？”
凌江仙脸上笑容绽开:“车都换了，还不明显吗？以前你开的可不是这种车！”
江进学忍着笑，叹气道:“谁说不是呢？三更穷五更富，我这种暴发户果然最后还是一无所有啊！”
除了账上冷冰冰的20多亿，江进学已经不剩什么了。
凌江仙见江进学脸色不对连忙安慰:“小进，姐姐不是故意笑你。
只是想到以前你那么张扬，对比现在就很有趣……
你缺钱用吗？姐姐还有一点，可以先借给你应急！”
人这么好？
江进学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啊，转给我吧，我确实比较需要。”
“到账100万元……”
来真的？
江进学看到短信提示，不由得感慨:还是姐姐会疼人，不玩虚的，直接转钱。
叶雨绮那几个妹妹还需要多多学习。
“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油嘴滑舌！”
凌江仙嗔了一句道:“走吧，去我家，我给你做点吃的！”
江进学:“……”
不是吧？
这位姐姐该不会误会他吃不起饭了吧？
江进学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没有拒绝。
正好去看看姐姐的家，大不大，软不软，是不是很温暖。
车子在凌江仙的指挥下，拐入小巷，两边的景色，慢慢变得似曾相识。
等看到“翰林府”的字样，江进学这才发问:“仙姐，你怎么住在翰林府？”
凌江仙沉默了一下，才笑道:“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以前不住这里，离婚后没地方去，只能回来啃老。”
江进学这时才知道，凌江仙居然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经历。
“仙姐，伯父伯母在家吗？我就这么空手上门，会不会不太好？”
凌江仙摇头道:“早就不在了。我结婚的第二年，他们就去世了。被我气的……”
江进学:“……”
他没想到凌江仙这么温婉娴静的女人，居然会把父母气死。
凌江仙看出江进学的心思，笑着安慰他道:“没事，都过去了！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我爸妈一直不同意我嫁给那个人，他们说那个人不是东西，只是伪装的好。
可我不信。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