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咳咳咳!”香纳倪话刚出口,那如注般的雨水便恶狠狠地灌进喉咙,好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搅个天翻地覆,一阵剧烈到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的咳嗽瞬间爆发。
好不容易,这夺命般的咳嗽才勉强停歇。
她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扯着已然沙哑得如同破锣般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要不用之前的老法子?”
“老法子?有吗?”高粱满脸的疑惑,那声音好似洪钟,在这狂风暴雨的肆虐中奋力响起,却又瞬间被风雨声吞噬了几分。
香纳倪哪还顾得上抹一把满脸的雨水,先是急切地指向地豚蜥,紧接着又匆忙指向高粱,近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还是你托着大家,这次让地豚蜥在最上方,借它那庞大的身躯来遮雨……咳咳!有能力在这鬼天气里前行的,就跟你并肩走,没能力的就紧紧挂你身上!”
狂风呼啸,暴雨如注,似要将整个世界都无情地吞没。
香纳倪每说出一个字,都艰难得仿佛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每一丝气息都在与这暴虐的风雨抗争。
无奈之下,众人也只能采用香纳倪所说的老办法。只见高粱力大无穷,轻而易举地就将地豚蜥高高举起,好似举起一把巨大的雨伞。
反正这地豚蜥等级颇高,想来区区雨水还奈何不了它。
众人纷纷躲到地豚蜥下方,唯有香纳倪在雨中艰难地行走着,还有骑着胶胶的丽丽。
其他人则紧紧地依附在高粱身上,那模样,酥耶娜像一只柔弱无助的小袋鼠,死死地挂在高粱胸口;高粱的背上稳稳地背着波比诺诺,库仑仑双手如同铁箍一般,紧紧抱住高粱的手臂。
就这般以一种奇特至极的姿势,众人缓缓前行着,速度慢得如同蜗牛爬行。
密集的雨水如子弹般疯狂砸落,眼前瞬间被白茫茫的雨幕所笼罩,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无尽的雨幕给吞噬了。
脚下的路,只能一点一点地摸索着前进,每迈出一步,都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未知,充满了艰难险阻与深深的不确定性。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时间仿佛在这狂风暴雨中失去了意义。
突然,肚子开始疯狂地发出抗议声,那声音就像一声声愤怒的咆哮,仿佛在强烈地要求脑子赶紧停下脚步,好让它能得到食物的慰藉。
终于,山石隐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可令人失望透顶的是,并未瞧见那期望中的山洞。
脚下的水流湍急得如同脱缰的野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卷入它的疯狂之中。
高粱哪敢放下身上的酥耶娜等人,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让她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
但对地豚蜥,他倒无需过多操心,当下毫不犹豫地将其丢下。而后,只见他身形猛地向上一纵,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稳稳地踩在了山石之上。
库仑仑见此情形,赶忙松开一直紧紧抱着高粱手臂的手,转而牢牢地抓紧附近一块凸起的山石。
此刻的雨势,已然大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简直就像是天河决堤了一般,汹涌澎湃得让人胆寒。
就连那些平日里看似坚固无比的山石块,都被这如注的雨水打得摇摇欲坠,不断地滚落而下,仿佛在向这可怕的暴雨屈服。
高粱看着那湍急得好似能吞噬一切的水流,心中暗自思忖:若是不跳上来打洞,而是在下面直接动手,估计瞬间就会被这汹涌的湍流无情地冲灌进来,到那时,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将付诸东流?所以,必须得跳上高处再打洞。
思索完毕,高粱二话不说,立即付诸行动。在他那力大无穷的双臂之下,眼前坚硬的山石竟如同奶油泡沫般不堪一击。
尽管他背上背着波比诺诺,胸前还挂着酥耶娜,但这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
只见高粱挥动着强有力的双臂,如同一头猛兽在宣泄着力量,轻松地打出了一个大洞,那洞口宽阔得好似一头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身上挂着的酥耶娜和波比诺诺轻轻摘下。
这个洞宽敞无比,容纳地豚蜥那如同大车般的庞大体型,简直是绰绰有余。
香纳倪骑着地豚蜥,也顺利地登上了这块暂时的安全之地。库仑仑在高粱奋力打洞的时候,便身手敏捷地紧随其后,丝毫不敢有半分落后。
见众人都已安然无恙,大家那颗一直高高悬着的心,这才总算落了下来,纷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心地休息起来。
波比诺诺施展魔法,为众人烘干了湿漉漉的衣物,让大家重新感受到了温暖与舒适。不过,地豚蜥的身躯实在太过庞大,若要烘干它,耗费的魔法量简直惊人,因此便未给它提供此项服务。反正以它的实力,普通的雨水断然不会让它生病甚至一命呜呼。
洞外,雨依旧肆无忌惮地下着,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那雨幕如同层层厚重的珠帘,不断地疯狂倾泻而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它的淫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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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众人都拥有储物空间道具,珍贵的食物这才得以被妥善存放,不至于被无情的雨水打湿,或是被湍急的水流冲走。大家在洞内简单地吃完食物后,便决定在此静静地等待雨停。
在这相对安全的洞穴里,众人美美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可醒来时,那雨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好似要将这世界彻底重塑一般。
这雨一下就是数天,好似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它无尽的怀抱之中。
被困的这几天里,众人在洞内难免会有一些生理需求,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高粱挥动双臂,打出了一个专门用于解决内急的地方。
这角落极为隐蔽,正常待的地方压根儿看不到,而且挖得极深,深得就如同无尽的黑洞,深不见底。
冲厕所的水倒是不愁,外面的雨水如同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地流着。
这期间,雨水依旧没完没了地下着,水位也是越发升高。
高粱望着洞外,不禁啧啧称奇,暗自思忖:前世可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雨,这还真是应了那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哪是什么雨,根本就是天如瀑布,倾盆而下啊!
终于,又一次从梦中悠悠转醒,高粱惊喜地发现,雨竟然停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洞,轻轻地探头朝山石下望去,这一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清晰可见的地面,如今大多已被雨水无情地淹没,滔滔的水流汇聚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
往昔那些熟悉的道路、石块和草木,此刻都已消失在深深的水下,不见丝毫踪影。人若此刻贸然下去,无疑是自寻死路,只能依靠游泳前行,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湍急的水流瞬间卷走,陷入万劫不复的可怕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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