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老大他们行吗?”屠锋靠着墙壁,有些忧心忡忡。
“如果真遇上什么大家伙怎么办,就他们几人,怕不是得羊入虎口?”
不久前他们照例巡查庄园,却在后院的某处墙壁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痕迹。
形状瞧着像某种动物留下的脚印,但是大小却非常惊人,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恶作剧,那极有可能便是大型猛兽。
现场还留有一些被烫焦的毛发,应当是想跃进来时触碰到了电网,只是不知对“它”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假如只伤到了皮毛,却惹怒了它,又刚好碰到找过去的老大……”
屠锋抖了抖,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那时候我就应该坚持跟着去!”
好歹多一个人,多个帮手,就算逃跑,也能多份力不是?
他越说越后悔,恨不能现在就去追夏侯曜等人。
“好好待着。”储谦没好气。
“人多又怎么样,过去当炮灰啊?老大是我们之中最强的,再加上能力神秘莫测的陆家父子,如果他们都不能搞定,去再多人也没用。”
别到时候帮忙不成,反而拖了后腿。
再说了,以下午所见陆家父子的速度,即使赢不了那个“大家伙”,逃跑必然没问题。
正好也可以看看他们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储谦瞥了眼楼上,晚饭那会还不见女主人下来,他本想上去瞧瞧,后院能出现疑似野兽,保不齐楼上也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谁成想,他根本连楼梯都上不去。
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将楼上楼下隔绝,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穿不透那道壁垒。
那感觉,倒像是仙侠里所说的结界。
他心累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果然玄幻了。
疑似丧尸、疑似巨兽,现在又来个疑似修仙,想来之后不管再出现什么,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哎?你醒啦!”屠峰突然惊喜的叫出声。
储谦抬头,就见楼梯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他才在心里念叨过的人。
他不自觉便扬起唇角,“太太,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可吓死我们了。”屠峰大笑着上前,“头还疼吗?”
夏沁颜瞥了两人一眼,皱着眉往后退,神色透出几分嫌弃。
“离我远点。”
屠峰愕然,抬起的脚就那么滞在半空。储谦眼皮一跳,忽然感觉之前立的flag恐怕又要被打脸了。
“……太太?”
“保安为什么不在院子里待着,谁允许你们进主楼的?”夏沁颜上下打量他们,毫不掩饰的捂住鼻子。
“脏死了。”
刚飞奔回来的三人同时愣在门口,陆瑾瑜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心脏一寸寸收紧,冷意从指尖蔓延而上,渐渐冻结了全身。
他的她……不见了。
*
“老公!”
夏沁颜一转头看到陆瑾瑜,立马堆起满脸笑,
快步跑过去就要挽他的胳膊。
“你去哪里了呀?我一醒来就没见到你人……”
陆瑾瑜侧过身,避开她的手,望着她的目光比外头的风雪还冷。
“她呢?”
“你说什么呀?”夏沁颜眸光微闪,笑容有些僵,“什么她,我不太明白。”
“你有记忆。”陆瑾瑜语气笃定。
没有记忆不会那么理所当然的叫他老公,以前她从未这么叫过,也不敢这么叫。
她有记忆,“她”却没有,因为她是主人格?
陆瑾瑜神色更冷,仿若一块怎么也融化不了的冰。
“放她出来。”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记忆,又是哪个她啊?”夏沁颜捂着肚子,可怜兮兮,“老公,我饿了,要吃东西。”
“装什么装!”
陆哲舟又怒又惊又慌,垂在身侧的手不停颤抖,他勉强握住。
她为什么还在,不是说穿越吗,她怎么还能回来!
“她”又去了哪里,回了六年前?回到了“她”原本的轨道?
可是为什么突然……
他想起下午那场意外,面色不由煞白,是他,是他让“她”消失了……
“让她回来!”他蓦地窜起,众人只觉眼前一道飞影闪过,陆哲舟已经掐住了夏沁颜的脖子,神色狰狞,仿佛恨不能杀了她。
“让她回来,听到没有!”
“放……咳咳,快放手……”夏沁颜眼里满是惊恐,不停拍打着他的手臂,“你想好了,我死了,她可也就死了!”
“哲舟。”身后陆瑾瑜声音沉沉,“放开,她怕疼。”
陆哲舟神情怔怔,手下意识便松了松,夏沁颜连忙推开他,跑到陆瑾瑜身边,“老公,你看他啊!”
这话让两人同时一愣,“她”也会经常这么抱怨,抱怨陆哲舟的戏弄,然后一边告状一边冲他做鬼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极了终于等到老虎回来的狐狸。
每当那时候陆瑾瑜就会温声安抚她,陆哲舟则是故意表现得敢怒不敢言,为的也不过是逗她开心,只要她能笑一笑,比什么都重要。
“不要模仿她!”陆哲舟几乎要暴怒。
她就是她,即使同个身体,故意做出同样的动作和表情,那也不是她!
他猛地回身,手臂一挥,下一秒客厅的茶几如烟花一般炸开,砰的四分五裂。
“啊!”夏沁颜捂住耳朵尖叫,叫声尖利,成功让陆哲舟红了眼。
他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想逼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对着那张脸,他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陆瑾瑜说得对,“她”怕疼,平日里不小心磕破了皮都要哼哼好一会,刚才冲动之下掐住她的脖子,若是让“她”知道,必然要和他闹个天翻地覆,非得追着他捶上好几顿才罢休。
想起“她”叉着腰、一脸怒容的模样,陆哲舟心口一酸,终是转身冲上了楼。
“哎?”听见动静下来查看的贺赟与他擦肩而过,差点被他
带起的风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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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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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他的背影,转头望向楼下,视线扫过呆若木鸡的储谦和屠锋、面无表情的夏侯曜,又在陆瑾瑜冷若冰霜的脸上停了停,最后落向仍然捂住耳朵、显然还惊魂未定的夏沁颜身上,神色逐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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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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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二楼书房里,陆瑾瑜和贺赟相对而坐,冷淡的面容上瞧不出多余情绪。
“可能因为受到外力撞击,震荡之下,让主人格抢到时机,再次拥有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贺赟瞥他一眼,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种情况会维持多久,我就无法断定了。你知道,人的精神现象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难解的事物,尤其关于心理问题,不仅难以定义和描述,也很难把它归类。”
陆瑾瑜沉默,直到贺赟一杯水见底,才听他再次开口。
“有办法吗?”
让她们换回来,让她从次人格变成主人格。
“或许你们可以想想,上次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出来了?”贺赟放下杯子,“以同种办法再刺激下,说不定会有效果。”
上次?
陆瑾瑜想起初见“她”的那天,是……
和陆哲舟被“捉奸在床”?
他垂下眼,双手慢慢交握,指尖有些发白。
*
“什么?”陆哲舟倏地抬起头,表情震惊又古怪。
“你再说一遍,要我做什么?”
“重复一遍那天你对她做的事。”陆瑾瑜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正将佣人指使的团团转的某人,眸光很淡。
“想让她回来,这是目前唯一具有可行性的办法。”
怎么出来的,再怎么刺激一遍,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它方法。
“……那天我可是对她又亲又抱了。”陆哲舟想起那天的场景,微微有点不自在。
当时他满心愤恨,只想报复,更是想刺激陆瑾瑜,所以在听见敲门声后,反而越发靠近,甚至亲了她……
不过那时候应该已经是“她”了,因为当时她睁着眼,只是神智还有些迷糊。
陆哲舟不禁抚上唇,似乎还能想起那份柔软的触感。
她无意识的哼唧,完全依赖在他怀里,好像他就是她的全部依靠。
将那些事再对她做一遍吗?
他的耳根渐渐发红,心底升起一丝燥热。
陆瑾瑜看他,眸色沉沉,如墨般漆黑幽深。但凡还有一点办法,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选择这种。
他转头,不想再多看那张脸一眼,“记住了,一步都不要错。”
“可是……”陆哲舟嘴唇翕动,气息有些发虚,“当时我给她下了药……”
见陆瑾瑜神色更加冰冷,他连忙解释,“是那个她先给我下,我只是将她的东西还给……她……”
他越说声音越低,明明那时候对自己的行为还很得意,可是现在想起来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想报复怎么
做不行,非得选这种?还好误打误撞让“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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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跟他的重生有没有关系,如果当时换成其他人,也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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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舟眼底划过一道异彩,不管别人行不行,他都要让他们认定只有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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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能正大光明接近她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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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药还得问她要。”他朝楼下努努嘴。
“这都什么破衣服,快打电话让人送新款来。”夏沁颜裹着披肩,在佣人拿来的衣服里挑挑拣拣,满脸不悦。
“你们都怎么办事的,衣柜多久没换了?不想干趁早走人。”
“太太。”佣人面露为难,“现在外面正乱,商场全都不营业了……”
“我不管,那是你们的事,我要新衣服,不管以什么方式,你们都得给我弄来。”夏沁颜盯着她,“听明白了吗?”
“……”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屠锋看着那边,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真的不是双胞胎姐姐吗?”
夏侯曜抱着胳膊,没有说话,储谦看他一眼,又看看那边还在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无奈扶额。
这都叫什么事啊!
怪不得外面有那样的传言,敢情他们之前见到的陆太太和别人见到的就不是“一个人”。
“老公!”夏沁颜一见下来的陆瑾瑜,立马就要迎上去,却在看见他身后的陆哲舟时又顿住了脚。
显然昨晚他的失控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陆哲舟哼笑一声,往餐桌走,该吃饭了。
“老公。”夏沁颜直到他离开,才继续向前。
“我担心爸妈他们,你去把他们接过来好不好?”
前面的陆哲舟脚步几不可见的一顿,之前“她”可没有这么在乎家人,只在刚来时打过两次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边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后来再没见她打过,更不要提接他们过来一起住。
同一个人,只不过一个十九岁、一个二十五岁,性情和对待父母的态度上却有如此巨大的差异,为什么?
还有造成“她”出来的契机,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男女之间的亲密举动,可是她和陆瑾瑜同样也……,却没见她有任何改变。
还是受到了外力撞击,才再次沉睡。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陆哲舟拦在陆瑾瑜面前,神情凝重。
“我想知道全部。”
一切的分界线都是在六年前,十九岁以前她开朗活泼,偶尔就算娇气任性,也可爱得让人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对家人更是隐隐含着怨气。
可是十九岁之后的她却变得世俗、贪婪、愚孝,将父母的话奉为圣旨,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就像是……
就像是被精神控制了一般。
“就是精神控制,也可以说是pua。”贺赟手指点着桌面。
“通过刻意扭曲事实,采取不间断打击、否认、误导以及欺骗等方式,让被操纵者怀疑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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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对操纵者百依百顺。她的父母应该就是这样达到的目的(w)?(),
至于原因……”
他看了看陆瑾瑜(w)?(),
默默叹了口气。
“十九岁是个分水岭(wx)?(),
那一年唯一的特别就是她刚上大学,国庆时和同学去旅游,却出了意外差点被拐卖,虽然很快得以解救,但消息却传了出去,引来不少风言风语。”
那时候她的情绪恐怕处于极端不稳定中,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到了不敢出门的程度。
若是这时候有人不停的在她耳边说些诋毁她的话,譬如“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现在名声糟透
了”、“如果不是我们根本没人要你”、“你要记得感恩不能没良心”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语,时间一长,心智受影响是必然的事。
在她心里,父母接纳了那么“糟糕”的她,除了他们,不会再有人对她这么好,所以她对他们言听计从、不敢有一丝违逆。
陆瑾瑜闭上眼,当初选择和她结婚前,他便调查了她所有的事。
被拐卖、被解救,为此她曾经休学过一年,这些他都知道,但是当时的他却没有考虑过这种经历会对她的心理产生什么影响。
因为他不在意,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合约者”,她的情绪、心态与他毫无干系。
可是谁能想到,他竟会在后来爱上十九岁的她。
那个没有经历过苦难、尚且因为父母偏心而怀着怨气、单纯又可爱的她。
如果早知道……
他仰起头,喉咙微微滚动,如果早知道,他依然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回到她的十九岁保护她,也无法改变六年后的她。
屋内好一会没人说话,静默、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停滞了。
“当时有人想侵犯她,极度恐惧之下,她封闭了自己,然后在我……在我做出类似的举动时,她才会再次出现……是这样吗?”
陆哲舟嗓音异常艰涩,带着明显的颤音,简直不敢想自己究竟做了怎样的混账事!
“啪”,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而后捂住脸很长时间没有抬头。
贺赟想拍拍他,犹豫了会又放下了。
一想到为了让“她”回来,还需要他再做一遍当时的事情,他也不禁有些沉默。
对陆哲舟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只要想起一回,就会更自厌一分。
“药找到了吗?”
“嗯。”陆瑾瑜淡淡应声,药并不难找,就在卧室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里。
事实上以她的智商,做事情也不会策划得尽善尽美,只要他想,他连她从何处得来的药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那……什么时候开始?”贺赟问。
陆哲舟抬起头,眼角还残存着两丝红痕,“现在。”
他迫切的想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哪怕是骂他打他,然后跟她说声“对不起”。
陆瑾瑜起身,不发一言往外走,屋内很快便再次静下来,重新归于黑暗。
窗外雪花纷扬,落在屋顶、树梢,也落在趴在墙壁上的某人肩
头、身上,仿佛与天地都融为一体。
*
“去哪了?”
储谦按亮台灯,就见夏侯曜一身风雪的从窗外翻进来,动作轻巧、落地无声。
他神色严肃,“老大,你还记得你的职业守则吗?”
身为安保人员,竟然私自窥探主人家隐私?这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在行业里干了!
“很快便会没有这个行业了。”
夏侯曜脱下外套,轻轻将雪拍掉,“放心,我不做什么。”
他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只是……有点担心她。
“老大。”储谦上前,与他面对面,紧紧盯着他的双眼。
“不管是她还是‘她’,都是陆太太,陆先生合法的妻子。”
夏侯曜拍衣服的手一顿,“……我知道。”
“那希望你永远记住。”储谦看了他半晌,转身往门口走。
“很多兄弟的家人都还要靠陆先生照拂,别让兄弟们难做。”他停在门后,手握住门把手并未回头。
“不过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牵绊,倒是无所谓。”
夏侯曜微怔,转头望去,储谦食指与中指并拢抵在额边朝上一划,姿态潇洒,而后再不停留,直接关门走人。
他呆在原地,良久才忽地笑出声,这家伙!
夏侯曜摇摇头,想起之前听到的话,笑容又渐渐敛起,十九岁和二十五岁的她吗?
他们又想以怎样的方式唤醒“她”?
可惜忌惮于陆瑾瑜神秘莫测的能力,不敢跟得太近,不然……
他收起衣服,随手将它挂到衣架上,目光扫过墙上的镜面不禁微微一顿,手指忍不住抚上额角的伤疤。
那是在某次执行任务时为了掩护队友被对手划伤的,只差一点就会伤到眼睛,为此部队还给他记了个二等功。
可是他从未觉得它有什么特别,除了有时候走在路上,别人会好奇的多打量他几眼。
直到那天,她笑着对他说“很帅”,他才忽然觉得或许它真是一枚勋章——
一枚让她注意到他、并且记住他的勋章。
所以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那道疤,仿若抚摸着某样珍宝。
二楼某间卧室内,陆哲舟也在抱着他的珍宝,全身都在发颤。
他单手撑着床面,轻轻亲吻着她的脖颈、锁骨,而后渐渐来到耳垂旁,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夏沁颜的脸上,让她不自觉低吟一声。
陆哲舟呼吸一窒,“……颜颜?”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放肆大胆的唤她名字,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极力隐藏的情感,影响了她的名声。
“颜颜、颜颜……”他一声接一声的唤着,声音暗哑又低沉,带着喘息和不易察觉的颤音。
“醒来,醒来,好不好?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行,别消失,求你……”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直到贴上她的唇角。
不知是不是身体的燥热让她有些难受,她嘴唇微张,轻轻
吐着气(w)?(),
香甜的气息如同致命的□□(w)?(),
直往陆哲舟的鼻息间钻?()??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w)?(),
让他渐渐恍惚了神智(wx)?(),
只知道遵循本能往下探。
“嗯……”夏沁颜动了动,却被他一把抱住,勒得她又紧又疼。
她忍不住挣扎,□□变成低哼,还有不满的抱怨,“放开,弄疼我了。”
陆哲舟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把揪起。
他踉跄着站稳,这才发现陆瑾瑜不知何时进了房间,正小心的抱起床上的人。
“爸!”他下意识便想上前阻止。
陆瑾瑜抬眸,目光森冷,“够了。”
“老公?”这番动静惊醒了夏沁颜,她挣扎着睁开眼,还没看清周围,眼睛上忽然落下一只大手,遮住了她全部视线。
“是我,你生病了,我带你看医生。”陆瑾瑜贴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抚。
“再睡会吧,等明天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难受……”夏沁颜哼哼,“好热。”
“这就去洗澡。”陆瑾瑜抱着她,没再看陆哲舟一眼,径直出了房间,往主卧而去。
为了确保不出差错,连地方都选了当初那间,所幸结果如他所愿。
陆瑾瑜看着怀里的人,将她抱得更紧。
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也不会让另一个“她”有再出来的机会。
贺赟站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去,又看了看屋里呆站着的陆哲舟,暗叹一声,摇着头也走了。
爱情这东西可真磨人。
“老公。”夏沁颜泡在浴缸里,头往后仰,温热的水流终于让她神智清醒了几分,“我是不是撞到头了?”
“嗯。”陆瑾瑜在手心打上洗发液,细细搓开,动作轻柔的帮她洗头发。
“肿了一点点,现在还疼不疼?”
“不疼,一点感觉也没有。”夏沁颜望着上方他认真的脸,眨了眨眼,“不过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陆瑾瑜下颌收紧,心跳忽然加快,既怕她记得刚才,更怕她想起过往。
“梦见……”夏沁颜嘟嘴,“梦见你不理我,我叫你老公,你不搭理我,还不让我挽你胳膊。”
她突然拽住他的衣领,“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又在瞎琢磨。”陆瑾瑜任她拽着,低头轻轻啄吻她的唇。
“除了你,不可能再有别人,只是个梦,别乱想好不好?”
“哼。”夏沁颜还是不满意。
陆瑾瑜只好不停安抚,“真的没有别人,永远都不会。”
他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她,夏沁颜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撕咬他的喉结,“如果你敢对我不好,我就让你做太监,然后跑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
陆瑾瑜身体僵硬,呼吸逐渐加重,忽然一个翻身跨进了浴缸。
“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哎呀……”随着一声短促的低呼,浴缸里的水不停往外冒,渐渐打湿了地面。
这场澡用时十分长,还不等回到床
上,夏沁颜便累得睡着了。
陆瑾瑜将她轻轻放下,又找来吹风机,调至最小档,耐心的帮她吹着头发。
她的发丝柔软顺滑,不仔细抓着很容易就会滑落,就像她这个人,不看牢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陆瑾瑜关掉吹风机,盯着她的睡颜却久久没动。
她说的那个梦,很可能就是昨天的情景,所以是在她“沉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w)?()”
时其实偶尔能感知外界,还是说……
她的记忆正在慢慢和六年后的“她(w)?()”
融合?
他缓缓俯下身,贴着她的脸颊,感受到她的体温,一直如同过山车般上下起伏的心绪总算安稳了些。
不管哪一种,他都不想见到。
他的小姑娘,就应该一直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
“早上好。(wx)?()”
夏沁颜蹦蹦跳跳的从楼上下来,朝大厅里的众人打招呼。
“今天吃什么呀?(w)?()”
夏侯曜等人同时抬起头,储谦试探的喊道:“太太?”
“嗯?”夏沁颜歪着脑袋,“哎呀,不要叫太太,这个称呼好奇怪的,叫我颜颜就好。”
很好,换回来了。
几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屠锋更是哈哈大笑,“可算回来了,前天晚上差点没把我吓死!”
“回来、前天?”夏沁颜奇怪,“我没出门啊,而且我们不是昨天刚见面吗?”
“额……”屠锋的笑声戛然而至,还没想出理由,后方就传来陆哲舟漫不经心的声音。
“你晚上睡觉梦游,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胡说!”夏沁颜下意识反驳,“我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
她一回头就对上他透着两分戏谑的脸,忍不住握紧拳,“又想耍我?我才不会再上当!”
“真的,不骗你,你昨晚还跑到我房间里,非要我……”陆哲舟双手插兜,在她紧张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三个字——
“喊、你、妈。”
夏沁颜呆了呆,忽地暴喝:
“啊啊啊,陆哲舟我今天非打死你!”
大厅里一时又闹成一团,陆哲舟笑得猖狂,谁也没发现他转身的瞬间眼底滑过的一抹伤感。
她回来了,却还是和他这么疏远。
或许只要有他爸在,她永远也不会是他的。
“颜颜。”陆瑾瑜挡在两人中间,握住夏沁颜的手将她往餐厅带,“不是说饿了吗?先吃饭吧。”
“气饱了。”夏沁颜跺脚,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瞪陆哲舟。
陆哲舟痞痞的笑,故意朝她做口型:“小、妈。”
夏沁颜:……
“你看你儿子啊!”她拉住陆瑾瑜,想让他看看他可恶的样子。
“他不是。”陆瑾瑜没看其他人,只望着她。
“他不是我儿子,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是我侄子。”
陆哲舟站住脚,表情难掩惊愕。其他人面面相觑,对于这种疑似豪门秘辛不知该作何反应。
夏沁颜愣愣的,“侄子?”
“对,我大哥的儿子,在他去世后,我父亲将他的户籍改到了我名下,事实上以我的年纪也生不了这么大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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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瑜攥着她的手,神色温柔,“在你之前没有人,在你之后也不会有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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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客厅的贺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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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发狗粮,人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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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沁颜微微红了脸,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前,“饿死了饿死了,刘姨什么时候开饭呀?”
陆瑾瑜失笑,缓步跟在她身后,不偏不移,犹如一个忠诚的卫士牢牢守护着他的宝藏,不许任何觊觎的目光靠近。
陆哲舟没动,插在裤兜里的手早已捏成拳。
竟是连这点唯一能靠近她的理由都不想给他留吗?
夏侯曜打量几人,眸光闪了闪,垂下头遮住了眼底的诸多思绪。
庄园里的生活平静而悠闲,除了不能出门,夏沁颜并没有觉得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每日遛遛狗,和天狼玩一会,之后或是看电影或是玩游戏,反正总能找到打发时间的办法,悠闲的仿佛根本不是在末世。
然而庄园之外却早已水生火热。
交通瘫痪、丧尸横行、动植物变异,往日可爱的家宠变成了能吃人噬主的怪兽,无数人因此丧命。
与此同时,一部分人觉醒了异能,社会秩序更加崩坏,强者横行霸道,将末世当成了掠夺资源和权力的游乐场,肆意欺压着不如他们的普通民众。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狂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国家终于有了动静——
他们颁布了一份普通人修炼手册,昭示着全民修仙时代的到来。
“是你交上去的?”陆哲舟拦住正在下楼的某人,面色复杂。
这份修炼手册本应在末世后第二年才会出现,现在却早了整整一年多,除了他,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为什么?”
要知道,当这份手册在全民面前公开,就意味着他们和其他人的差距正在缩小,原本因为重生掌握的时间差将荡然无存。
世上那么多人,保不齐就有人天赋比他们还高,到那时他们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状态,谁也无法保证。
“你在乱来!”陆哲舟气急,不为自己,只是怕让那个人的生活横生波折。
“你以为仓库里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陆瑾瑜看着他,“枪/支、弹/药、大批大批的粮食,还有重型机器,你以为有钱就能随意得到?”
你当国家是吃干饭的,任你这么大动作还不管不顾?
陆哲舟一愣,前世那段经历让他习惯了强者为尊,还真忽略了在末世之前和刚开始的阶段,国家机构依然在正常运转,他们仍是最大、最权威的力量。
陆瑾瑜只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想法,神情不由淡了淡。
重生是大机缘,但并不代表就能靠着那点记忆大杀四方。
任何一小点的改变,都有可能影响后世发展,事实上这个世界从他重生开始,已经与他记忆中的前世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