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凌的印象中刘大人作为一个清正严明的好官,除了有时候比较古板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错处,怎么今天突然站出来说自己有罪呢?
萧凌来了兴致。
“哦?什么罪,说来听听。”
“微臣前些日子去张大人家喝酒,听闻他家最近不知道那从哪里搞来了两盆兰花,十分精贵,臣趁着他喝多了,忽悠了一下,让他送了微臣一盆。
还有李大人,听说最近得了两罐好茶,臣利用相同的手法搞了一罐,觉得味道一般,趁着前两天喝酒又送回去了。
……”
刘大人说了好多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手段无赖,但都是私底下的,无伤大雅,犯不着弄到朝堂之上搬弄。
不过听的萧凌确实想笑,一向看着正经古板的刘大人,私下里竟然搞这些小动作,形象崩塌了啊。
看皇上的脸色确实好了一些,看来刘大人这一招是有用的。
不少人暗恨刘大人狡猾,竟然第一个抢了先,第一个没有了,第二个也成啊。
紧接着魏大人也跪了出来。
“臣也有罪啊,臣的夫人管的实在太严,所以臣趁着夫人不注意,在外面纳了一房外室,最近那女子怀孕了,想着孩子不能名不正言不顺,正想着说服微臣的夫人把人给纳进来。
是微臣不对,坏了纲常。”
“臣也有罪,臣昨日看和新上来的宣纸不错,想着在家经常练字,便拿了些回去。
臣今天就悉数奉还,已经用掉的按照市价赔偿。”
“微臣有罪……”
“微臣也有罪……”
只听几个萧凌还觉得有趣,一个接一个听得就没意思了,全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听他都嫌浪费时间,竟然还是在早朝上提出来的。
“好了,你们一个二个要回去反省对着自己的夫人、上司、同僚反省,对着朕说个什么,朝堂是讨论国家大事的地方,不是拿来说你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有什么事回家反省去。
念在初犯,朕就不罚你们了,记住,在什么地方该干什么事。”
萧凌袖子一挥走了,边走还在奇怪,今天那些朝臣都是怎么回事,集体吃错药了吗?
见皇上走了,也没惩罚谁,集体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想明白皇上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是发现了他们干了不好的事,难道是前线?
不应该啊,前线最近传来的可都是好消息,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确实,这两天边疆就没传过坏事回来。
瓦格纳灯回去之后发现自己的人都跟疯了一样,还有凑上来跟他称兄道弟。
就连军医都变得不正常了,对着自己的药呵呵傻笑,还说自己的药草会跳舞。
瓦格纳灯真是服了,这里还有一个正常人吗?
还好军医吃的比较少,很快就恢复正常了,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抓着一只爬虫讲话,一蹦三尺远。
虽然他们做大夫的少不了用虫子做一些药材,可也从来没有把虫子怼脸过,一下离这么近,军医觉得自己都要看对眼了。
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家大王子坐在榻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他。
“军医,是你吗?你好了吗?”
再这样下去瓦格纳灯真要生无可恋了,他已经在这里看军医对着虫子教书教了半个时辰了,他看过教女人,教男人,教小孩,教老人的,可从来没看过教虫子的。
也不是他不想出去,外面臭气熏天,拉的拉,讲胡话的讲胡话,甚至还有打架摔在屎上的,他不想沾的一身骚,只能在病的稍微轻一点的军医这里等,看大家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就在瓦格纳灯快绝望的时候,军医终于恢复了正常,所以现在瓦格纳灯看军医的眼神就像看见了亲妈一样。
看见自家大王子看自己跟看亲人一样的眼神,军医感动了,还是自家大王子好啊。
“承蒙大王子厚爱,我感觉好了。就是不知道刚刚怎么了,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敢问大王子,我这是怎么了?”军医问道。
“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
拜托,到底谁才是大夫。
瓦格纳灯都要翻白眼了,想着一会还得用到军医,态度稍微好了一点。
“既然你已经好了,去看看外面的人,他们好像比你还严重。”
出帐篷之前,瓦格纳灯已经让军医做好心理准备,即使是这样,看见外面混乱的样子,军医还是被吓退了半步。
疯子不可怕,一群疯子就真的可怕了。
现在比瓦格纳灯躲进军医营帐的时候还严重。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屎啊尿啊的味道,甚至不少人还在里面打滚,大喊额娘。
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四处奔跑,瓦格纳灯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羊棚中,面前的这些不是人,是草原上放的羊。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幻想自己是羊驼,不停的吐口水,和力抓住他的瓦格纳灯和军医都被喷了一脸。
好不容易绑好之后,瓦格纳灯受不来了:“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了。”
瓦格纳灯感觉自己再不走也要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