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你身子才刚见好,可不能四处乱跑。”婉儿一脸担忧地说道。
“哎呀,我的天!你这是从哪儿打来的野猪呀?”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凌逸尘扛着的那头足有一百多斤的野猪上,不禁惊呼出声。
“快把它放下来,你这样会致使伤情复发的。”
“哈哈,怎么样,我厉害吧?”凌逸尘笑着炫耀。
“凌公子当真武艺高强!如此,今晚我们便能享用煮野猪肉了。”婉儿面露欣喜之色。
“你只管按心意安排就好,我对你的厨艺满怀信心。”凌逸尘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便先煮上一部分,剩余的制成肉干,如此一来,足以吃用一年了。”
婉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回应道。
凌逸尘并未出言阻拦,因他深知在当下这个年月,平民百姓想要吃上肉食极为艰难,甚至连果腹都成奢望。
若非婉儿的母亲姜氏医术精湛,凭借行医营生积攒钱财,他们这一大家子的日子必然过得紧巴巴,极为局促。
…………
傍晚时分,姜氏采药归来。随后,众人围坐于桌前准备用餐。姜氏瞧见桌上摆放的野猪肉与野鸡,眼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婉儿,这些是……”
“阿母,皆是凌公子于下午在森林中猎取所得,当时可把我惊到了。”姜素婉赶忙解释。
“哦!”姜氏若有所思,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凌逸尘身上停留片刻。毕竟,寻常之人可无此能耐猎得野猪。
“凌公子伤势瞧着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承蒙伯母悉心照料,确已大好。”凌逸尘恭敬作答。
“许久以来,尚不知凌公子原籍何处?”姜氏继续问道。
“小侄本是蜀郡人士,然家中不幸遭遇土匪洗劫,唯剩小侄一人存活。”
“无奈之下,小侄只得前往咸阳,欲谋求一条生路。岂料半路又逢劫匪,幸得伯母搭救,方保性命。”凌逸尘将事先备好的言辞道出。
“还望节哀。”姜素婉轻声劝慰。
“蜀郡距此并非遥远,凌公子能跋涉至此,想必身怀武艺。”姜氏言语间满是深意。
“小侄家中,阿父自幼传授武艺,盼小侄日后能效忠国家,小侄故而略通一二。只是……”凌逸尘神色略显哀伤。
见凌逸尘这般模样,姜氏也觉不便再行追问。
吃过晚饭将碗筷收拾好之后,姜素婉一家人便已经休息了。古代就是这点不好,没有任何夜间娱乐,讲究日落而坐,日出而息。
晚饭过后,姜素婉与家人将碗筷悉心收拾妥当,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在古代,生活方式颇为单调,夜幕降临之后,四下里便陷入一片静谧,并无丝毫夜间娱乐可供消遣。
彼时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作息规律,人们伴着夕阳余晖结束一日的劳作与活动,
在晨曦微露时开启新一天的生计与忙碌,虽质朴却也少了些现代生活的斑斓色彩与丰富多元。
…………
“砰砰砰,开门开门。”
凌逸尘尚在睡梦之中,便隐约听到一阵急促的叫门声。
他瞬间清醒,匆忙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窥视,只见一队身着盔甲的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手中高举着火把,那明晃晃的光亮将整个院子照得透亮。
此时,姜氏母女也被这阵喧闹声惊醒,匆匆起身来到凌逸尘身旁。
“凌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姜素婉声音带着一丝不安与疑惑。
“我也不清楚,只瞧见外面有许多官兵。”凌逸尘低声解释道。
“莫要慌张,先把门打开,看看究竟是何情况。”姜氏目光深邃地看了凌逸尘一眼,心中暗自揣测,这些官兵恐怕是冲着他来的。
“请问各位兵爷,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呀?”姜氏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探问着。
“你可是姜陈氏?”为首的那名官兵高声问道。
在古时,女子出嫁后通常冠以夫姓,姜素婉的母亲本姓陈,嫁入姜家后,便被称为姜氏或姜陈氏,
“奴家正是,却不知军爷唤奴家所为何事?”姜氏面带疑惑,轻声问道。
“随我们走一趟!”为首官兵面无表情,语气冷硬。
“敢问军爷,这是要去往何处?”姜氏愈发慌张,声音亦有些颤抖。
“休得啰嗦,到了自会知晓。上车!”为首官兵呵斥道,旋即指使手下将姜氏强行带向马车。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把我阿母带到哪里去?”姜素婉见此情形,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上前阻拦,高声呼喊。
“将他们一并带走!”领头者目光扫过凌逸尘等人,眉头微皱,继而冷冷下令。
…………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姜氏母女与凌逸尘皆盘腿而坐,气氛凝重。
“阿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要把咱们带往何处?”姜素婉神色慌张,声音中满是不安。
“婉儿,莫要焦急。料想应不是涉及违法之事,若是犯了法,定然不会用马车来接咱们。”凌逸尘轻声抚慰,试图让她镇定。
“凌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况且,我瞧这路线,像是朝着咸阳城里去的。”姜氏边说边轻轻挑开马车的帘子,向外张望了一眼后说道。
“唉,只盼真的无事才好。”姜素婉轻叹了一口气,满脸忧虑。
“或许是请伯母前去看病的。说不定咸阳城里有哪位大官身患疾病,故而特意前来请伯母前去相助。”凌逸尘推测道。
“倒真有此种可能。”姜氏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亮光,点头说道。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了两个时辰后,突然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一声威严的喝问传来。
“将军,此乃长公子下令让我们请来之人,这是令牌。”为首的官兵赶忙应答,同时递上令牌。
“且待我等查验。”只见一位身披重甲、威风凛凛的将军上前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伸手将马车的帘子用力拉开,目光如炬,把车内众人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
“尔等可以走了。”确认并无异常后,将军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马车于是再次缓缓启动,沿着道路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