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总算是从那要命的黑暗中逃了出来,一出来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直接瘫倒在地。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哎呀妈呀,可算出来了,这遭罪的地方,差点要了咱的命。”我一边喘着一边说道,汗水顺着额头不停地往下流,流到眼睛里,刺得生疼。
张冬冬也躺在旁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不是嘛,我这腿都软得不像样了,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只是拼命地呼吸着,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那一点点温暖,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慢慢平稳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张冬冬打破了沉默,“冥蒿,你为什么跑这儿来了?这地方可不是啥好地儿。”
我转过头看着她,“我还想问你呢,我是莫名其妙就被卷进来的,你呢?”
张冬冬叹了口气,“我也是倒霉催的,本来好好的,不知道为啥就到了这鬼地方。”
我坐起身来,看了看还昏迷着的李尙武,“先别管那些了,咱得赶紧把尚武弄醒,或者找个能看病的地儿,他这样昏迷着可不行。”
张冬冬也赶紧爬起来,“对,得赶紧找医院。”
我们俩相互搀扶着,把李尙武架在中间,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地方看着就挺荒凉的,四周都是破旧的房子,有的墙皮都脱落了,露出里面的砖头。街道上杂草丛生,风一吹,那些草就沙沙作响,听着怪渗人的。
“这啥破地儿啊,咋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忍不住抱怨道。
张冬冬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也不知道啊,感觉阴森森的。”
我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觉得特别费劲。李尙武的身体死沉死沉的,压得我肩膀生疼。
“哎呀,我快撑不住了。”我咬着牙说道。
“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前面就有希望了。”张冬冬给我打气。
走着走着,突然一只野猫从我们面前窜过去,吓得张冬冬尖叫起来。
“哎呀,你别叫,吓我一跳。”我埋怨道。
“我控制不住嘛。”张冬冬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风呼呼地吹着,把一些破报纸和塑料袋吹得到处都是。
“这风刮得我心里直发毛。”张冬冬哆哆嗦嗦地说。
“别怕,有我在呢。”我嘴上这么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怕得要命。
我们路过一个废弃的公园,里面的滑梯都生锈了,秋千也断了一根绳子,晃悠在那里,看着特别诡异。
“这地方以前肯定不是这样的,咋就变成这副德行了。”我一边走一边嘀咕。
张冬冬突然停了下来,“我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别瞎说,自己吓唬自己。”我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们继续往前走,脚下的路坑坑洼洼的,好几次我都差点摔倒。
“这路也太难走了,尚武可别再磕着碰着了。”张冬冬担心地说道。
就在这时,李尙武哼唧了几声,我们赶紧停下来查看。
“尚武,尚武,你醒醒。”我轻轻拍打着他的脸。
李尙武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这是哪儿?”
“你先别管这是哪儿,能走不?”我着急地问。
李尙武虚弱地摇摇头,“我没力气。”
“那咱还得继续找医院。”张冬冬说。
我们又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破旧的杂货店,窗户玻璃都碎了,里面乱七八糟的。
“这地方看着就不吉利,咱们不会出不去了吧?”张冬冬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瞎说啥呢,肯定能出去。”我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没底。
走着走着,天上突然开始下起了毛毛雨,雨滴打在我们身上,凉凉的。
“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张冬冬抱怨道。
“,没办法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我说。
我们看到前面有一个废弃的仓库,赶紧跑了进去。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到处都是灰尘。
“这地方能避雨吗?”张冬冬用手捂着鼻子。
“总比在外面淋雨强。”我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把李尙武放下来。
雨越下越大,打在仓库的屋顶上,噼里啪啦地响。
“这雨啥时候能停啊?”张冬冬着急地望着外面。
“不知道,只能等等看了。”我坐在地上,累得不想动弹。
过了一会儿,雨渐渐小了,我们又继续出发。
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座看起来像是医院的建筑。
“是不是那儿?”张冬冬指着前方。
“希望是吧。”我加快了脚步。
走近一看,这医院也是破旧不堪,大门紧闭,上面还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牌子。
“这能行吗?”张冬冬犹豫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进去看看。”我一脚踹开了大门。
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腐臭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吐。
“这啥味儿啊?”张冬冬捂住口鼻。
“别啰嗦,赶紧找医生。”我大声说道。
我们在走廊里寻找着,两边的房间里堆满了杂物,有的还挂着蜘蛛网。
“这哪有医生啊?”张冬冬的声音带着哭腔。
“再找找,肯定有。”我安慰她。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我们身后闪过。
“谁?”我大喊一声。
没有人回答,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不会是鬼吧?”张冬冬吓得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别瞎说,哪来的鬼。”我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直发毛。
我们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
“这……这到底是啥啊?”张冬冬的声音都在颤抖。
“别怕,过去看看。”我硬着头皮说。
我们顺着哭声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门半掩着。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喜欢名字真难想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