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司马家书房,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快步走进来:
“孩儿听说您把月姑姑送给了马城张飞?”
司马朗今年刚满14,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充满了少年气!
看到司马朗进来,司马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朗儿来了,快坐!”
司马朗并没有坐,而是站在司马防对面,劝解道:
“父亲三思啊!”
“那马城令张飞竟然亲近十常侍,我等世家之人,岂能与他为伍!”
“今日那些朋友都在嘲笑我,说我司马家甘愿当奸宦之犬!”
司马朗脸色一沉:
“朗儿,为父和你说过多少次,与那些狐朋狗友远一点!”
司马朗脖子一扬:
“这与他们何干?”
司马防揉了揉眉心,心中默念,自己生的,莫生气!
片刻之后,平复了心情,司马防才说道:
“好,按照朗儿的意思,我们司马家应该如何做?”
司马朗大义凌然的道:
“应该把那马城令直接赶出去,并放言我司马家与奸宦贼子,势不两立,如此我司马家必定名望大涨!”
司马防问道:
“那然后呢?”
司马朗一愣:
“什么然后?”
司马防冷笑一声:
“你什么都没想好,就敢胡言?”
“为父百年之后,司马家可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你就这样行事?”
“难道你就不怕,把司马家带入万劫不复,全族死绝的地步?”
看到司马朗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司马防叹息一声,语重深长的说道:
“朗儿,你是司马家未来的掌舵人,凡事一定要三思而行!”
“我且问你,若是按照你说的,那就是彻底得罪了十常侍,得罪了张飞这个朝堂新贵!”
“张飞根基尚浅,咱们先不提,你认为司马家能抵挡住十常侍的报复吗?”
见司马朗沉默不语,司马防也想趁机给这个嫡长子上上课:
“你也知道十常侍最擅长蛊惑帝心,当天子欲要对司马家举起屠刀,谁能救我们?”
“是你那些狐朋狗友,还是你所谓的名望?”
司马朗脸上露出尴尬,这一点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朗儿,你今年已经十四,甘罗十二岁就当宰相了,以后你做事,切莫急躁!”
“更不要被人当刀使!”
“若是此事如你所想,汝南袁家,弘农杨家,为何不与十常侍正面宣战?”
司马朗还是有些不服气:
“父亲,那我们也没有不要主动亲近张飞!”
司马防再次叹息一声,负手而立:
“你祖父年事已高,坚持不了几年,万一你祖父离世,司马家可就没落了!”
“为今之计,为父只有尽快进入朝堂,才能守护司马家!”
“可当今朝堂,奸宦,外戚,世家相互争斗,为父不想成为棋子,所以才主动找到张飞,谋求涿郡太守之位!”
司马朗脸上露出疑惑:
“父亲,中原富庶之地甚多,你为何要去幽州苦寒之地?”
虽然同为太守,但是不同地方的太守含金量可是不同的。
大汉太守最为尊贵的地方是南阳郡,这里是刘秀的老家,在大汉被称为帝乡,也是大汉第一郡。
其次是颍川,这里人才辈出,也是大汉的文娱教化中心,排名第二!
至于第三,是会稽,刘家老祖宗刘邦的兴兵之地。
至于涿郡,根本就排不上号,司马朗是有些看不上。
司马防闻言却是呵呵一笑:
“朗儿,这你就不知道了,涿郡太守好处有四!”
“其一,天下诸郡,几乎皆有黄巾军肆虐,以中原腹地尤甚,但是涿郡并没有!”
“就当下而言,涿郡富庶,当属幽州第一!”
“其二,黄巾军虽被灭,但是天下并不平局,乱民四起,涿郡有张飞祖地,张飞不会坐看涿郡混乱!”
“所以去涿郡,安全有保证!”
“其三,洛阳朝局混乱,三方争斗,而涿郡路远,可孤身于外,做山观虎斗!”
“至于其四,张飞若是封侯,必然成为朝廷新贵,手下无人,也需仰仗我司马家!”
“虽然现在你月姑姑没有名分,但若诞下子嗣,凭借我司马家的帮助,未尝不能世袭侯爵之位!”
司马防对司马朗说道:
“朗儿,你说如此多的好处,承受一时的风言风语,何惧哉!”
司马朗听完,久久无法回神。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区区一个涿郡太守,竟然有这么多的说法。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简单了?
司马防拍了拍司马朗的肩膀:
“朗儿,记住为父一句话,凡事多想多看,行大事者,一定要稳重,万不可急躁!”
………………
翌日清晨!
张飞从睡梦中醒来,微微侧头,就看到了锦被下的娇躯。
司马月感受到了张飞的动作,连忙睁开眼睛:
“张……相公你醒了,妾身帮你更衣!”
说着,司马月就要从锦被中爬起,却被张飞给按住!
“外面冷,你待在被子里就好!”
“昨天晚上你辛苦了,吃了那么多东西,今天好好休息!”
司马月闻言,立马羞涩的躲在了被子里,同时心里,也有浓浓的感动。
女人心是很敏感的,她能感觉到,张飞并非只把她当成一个发放欲望的工具,而是把她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会给予她尊重。
这些细节,张飞可能没有觉察到,但是却在他一举一动中,表露了出来。
也许跟着相公,真的会不错!
张飞起身,捡起散落的衣服,一一穿上,然后回头对司马月道:
“这段时间,你先继续留在司马家,待从洛阳返回,我会来接你!”
司马月从锦被中露出脑袋,一脸痴迷的看向张飞:
“妾身等着相公!”
女人因为身体构造的原因,对于第一个男人,总会有特殊的感情。
此时的司马月,并非已经爱上了张飞,但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张飞身上。
下了二楼,亲卫张大立马上前一步:
“主公操劳一宿,怎么不多睡会?”
张飞抬手就是一个暴扣,张大连忙捂住额头,带上了痛苦面具。
“好胆,昨天你值守,就是听墙角的吧?”
张大一脸委屈。
你自己弄得声音大了,还怪我长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