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苑。
“啊!”
“公子,饶命啊!”
郭全和春梅被绑在一个柱子上,其中一名护卫拿着鞭子不断的抽着郭全。
此时郭全的衣服已经被抽碎,鲜血顺着破碎的衣服滴在地面上。
“停!”
张奉止住护卫的动作,缓步来到郭全身边:
“说说吧!”
郭全哭喊道:
“公子,夫人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张奉问道:
“你当真在听风小院听到了夫人的声音?”
郭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听见了,小人真的听见了!”
张奉冷笑道:
“真是嘴硬啊!”
张奉一伸手,立马有仆人递给了张奉一瓢盐水。
张奉看也不看,直接泼在郭全的身上。
“啊~~”
郭全顿时被蛰的连连惨叫。
“公子,我说,我说!”
“是刘能给了我一万钱,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小人没有听到夫人的声音,也没有见到夫人!”
“噗通!”
旁边一名仆人立马瘫软在地,他就是刘能。
张奉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挥:
“绑起来,打!”
刘能浑身一哆嗦,立马喊道:
“公子,我错了!”
“是春梅!”
“春梅给了小人五万钱,让小人来说,小人害怕,就找了郭全!”
张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都拉下去,埋了!”
刘能和郭全立马发出悲呼:
“公子饶命啊!”
那些护卫直接堵住他们的嘴,拖出去了。
张奉缓步来到春梅面前,声音冰冷:
“你有什么可说的?”
“婉儿在哪?”
春梅冷哼一声,头往旁边一扭,看都不看张奉!
张奉大怒,他一把扯住春梅的头发:
“婉儿在哪?”
“为何要陷害张飞!”
“谁的主意?”
春梅还是不说话。
“打,给我使劲打!”
“一定要把她的嘴给我撬开!”
………………
听风小院。
黑乎乎的房间内,响起男女粗重的呼吸,还有嘎吱的声响。
不知过了久,嘎吱的声音缓缓停止,呼吸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良久之后,何婉儿才有些慵懒的说道:
“原来这么舒服!”
张飞戏谑道:
“我倒是疑惑,嫂嫂结婚数年,为何还是完璧之身?”
何婉儿叹息一声:
“叔叔有所不知…………”
事情还要从张让说起,张让是颍川人,年幼的时候家里太穷,就被父母卖给人牙子,机缘巧合下,进了洛阳皇宫,成了一名阉人。
张让本人机灵,再加上一份气运在身,很快就在皇宫里站稳脚,并慢慢的成为一方权宦。
后来更是帮助天子刘宏,斗倒了外戚,让刘宏亲政。
刘宏也是投桃报李,张让成了十常侍之首,还被封了候。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张让也想念了自己的家人,于是便派人前往颍川老家,寻找亲人。
乱世人命如草芥,张让的父母亲人早就死了,根本没有亲人在世,最后只找到了一个他堂弟的一个儿子。
这个人就是张奉。
张让把张奉带回了洛阳,并收他为义子,传承张家的香火,给自己养老送终。
可是张让并不知道,张奉幼年被人殴打,伤了根基,行不了人事。
张奉也不敢说,因为他担心,张让一旦知道他无法延续张家的香火,就会把他赶出洛阳。
享受过洛阳的锦衣玉食,他可不想再回去乞讨为生。
甚至张奉学习医术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但是结果,显而易见。
后来的事情张飞都知道了,何进为了在洛阳站稳脚,把何婉儿嫁给了张让。
张飞听完,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
“今日为何害我?”
何婉儿没有说话。
张飞手指滑动,趴在何婉儿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可是你的男人!”
“难道你希望你的男人不明不白的死在洛阳吗?”
“别!”
何婉儿抓住张飞的手:
“张郎,你离开洛阳吧!”
“你留在洛阳会没命的,赶紧走吧!”
“我求你了!”
张飞低头在何婉儿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让我猜一猜,整个洛阳城,有谁能指使嫂嫂?”
“我得罪了世家,世家虽然强大,但是嫂嫂也未必会怕了他们!”
“张常侍要对付我,也不会把自己儿媳贡献出来!”
张飞咬着何婉儿的耳朵说道:
“嫂嫂,是何家吧!”
何婉儿脖子一缩,并没有说话。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但是张飞还是有些不解:
“还请嫂嫂帮我解惑,我并未得罪何家,大将军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见何婉儿不说话,张飞也不催促,只是双手慢慢动了起来。
“别!”
何婉儿死死的抱住张飞的手臂,咬着牙说:
“我告诉你就是,你别折磨我了!”
“我大兄想和世家联姻,你就是投名状!”
“张郎,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赶快离开吧,永远不要回来!”
张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原来如此。
随即,张飞低头咬住何婉儿的耳垂:
“我不走,我走了可就吃不到嫂嫂了!”
“不,不要……”
二月的洛阳,屋外还是寒风呼啸,但是屋内却是温暖异常,让人汗流浃背。
若用一句诗来形容,可以是:
娇媚欲滴心欢喜,带笑含羞不成啼。
也可以是:
床帐之内鸾凤合,红翠满身芬芳馥。
还可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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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声尖叫响彻半个侯府。
“夫人在这里!”
折磨了春梅一夜的张奉,听到这个消息,愣了片刻。
随即他丢下鞭子,立马朝外面小跑而去。
不一会,张奉就出现在一座假山旁,看到了正在昏睡的何婉儿。
“婉儿!”
张奉来到何婉儿身边,轻声呼唤,同时把手搭在何婉儿的手腕上,准备把脉。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何婉儿突然睁开了眼睛,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臂。
张奉连忙关切的问道:
“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婉儿朝周围看了一圈,最后低下头道:
“昨天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累了就坐在这里休息,谁想竟然睡着了!”
张奉听到何婉儿有气无力的,便说道;
“婉儿,夜间寒冷,恐感风寒,我帮你把脉看看!”
“不用!”
何婉儿断然拒绝,挣扎着起身:
“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奉知道何婉儿对自己有气,也不在坚持,而是任由几名侍女搀扶着何婉儿回房。
只是张奉总感觉,何婉儿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
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还有,何婉儿身上那件红色裘衣服,中间有一块,似乎格外的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