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的飞行高度已经超过200米,地面上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但是传回来的监控图像依然清晰。
吓跑的那个日本枪手体现出了很高的行动素质,不时的寻找大树和街角做掩护,突然转向或者隐蔽的向后观察,警惕的提防着有可能追上来的敌人。
但监视他的手段是远超这个时代的无人机,无论他耍什么样的花招都是无济于事的。
王丰看着这个鬼子的精彩表现竟然还有点想笑。
鬼子枪手看样是确定自己已经安全,这才招手叫过一辆黄包车,爬上去呼呼喘着粗气恢复体力。黄包车沿着大路一阵小跑,走了很远来到虹口天潼路一栋二层日式小楼跟前。
在控制器的屏幕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鬼子下了车抬腿就走,很快又站住了,退回来几步狠狠的把黄包车夫踹倒在地,像踢足球似的一阵狠踢,然后晃着脑袋得意洋洋的推开铁门进了院子。
无人机距离太远,看到的只是图像没有听到声音,但是这个场面太熟悉了。这种事情王丰也遇到过好多次,坐车的客人不给钱,喊两声要账却迎来拳打脚踢,其中的愤怒郁闷简直就别提了。
他心里话:哥们儿你先忍一会儿,等会儿我进去把这帮鬼子都给你宰了出气!
知道了敌人的落脚之处,他收回无人机,回枪房又换上了防弹西服,戴上了那一副乳胶总统头套。这一次他准备低调一些,尽量不要再弄出大动静来触怒租界警方。他再次选择了鲁格马克4,装上消音器,全息瞄准镜,抬腿刚要出去,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这种用静音手枪击杀敌人的能力到现在仍然是蝎子拉屎独一份的。
他知道这一点还归咎于当年在网络论坛上和人吵架的经历,当时有人说装上消音器枪声也小不了多少,他就和人家杠,当然最后输了。
可是在查找抬杠资料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新闻,说米国特工很可能还在使用二战时候的消声手枪。他牢牢记住了文章当中提到的时间,1939年。要等到这一年,消声手枪才会被特工大规模的使用。而在此之前,和鲁格马克4同类型的消音手枪正在试验之中。
他不知道鬼子的这个据点里到底有多少人,如果没有清理干净产生了漏网之鱼,他的秘密就暴露了。不幸被某些方面知道,肯定又要联想到泄密之类的事情上,引来的麻烦就太大了。
他重新拿起可以连发的格洛克18,心里发起了狠:弄出点动静来又能怎么样?得罪了租界又能怎么样?有本事先找到我再说!
他给格洛克拧上消音器,从僻静的巷子里出来,就这么拎着枪大摇大摆的绕向鬼子据点的前门。刚拐过街角,一辆黑漆漆的轿车在小楼门前停下,随后院子的铁门打开,两个鬼子押着一个浑身血迹,头上戴着一个头罩的人走出来。那人不停的大骂:“@~%&*¥#!的小鬼子!我@~%&*¥#八辈祖宗!别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把你们一个个都弄死!”
王丰脚步一缩又退了回去,脑子里念头急闪:这是个什么人?是被绑架的肉票?还是……不幸被抓到的特工?不管是什么人吧,是同胞就要救!
他返回枪房重新拿出无人机,升上天空扫描这一片区域,很快就在下一条街找到了疾驰的轿车。
这一架无人机的最高遥控距离是可以达到5公里的,不过轿车没有跑那么远,最终停在了气派的哈同大楼前,接着下来三个鬼子押着黑头套进了楼。
无人机下降高度,通过窗户看到一行4人上了3楼,进入一家叫做通源洋行的公司。
王丰记住了地点,收回无人机再次来到鬼子据点门前。轻轻一推铁门,里面没有上门栓,很轻易就推开了。紧接着院里就传来一声大喊,估计是问你是谁之类的。他又不会日语,没吭声,闪身挤进门抬手就是三枪,把一个前来查看状况的鬼子放倒在地。
门内是一个花圃,后面是一座小楼,小楼平台上正有个鬼子拉枪栓正想开枪,王丰心里话:这租界到底是搜查不严,还是故意放任鬼子?这都多少支枪了?抬手又是三枪将放哨的也给打下来。
接连不断的枪声终于捅了马蜂窝,小楼内响起吵吵嚷嚷的声音。先后一共出来22个鬼子,只不过只有一个鬼子拿着一把手枪,剩下的21个全都拿着武士刀。
这帮人吵吵嚷嚷的,一开始态度还很嚣张,等到看清门口站着一个穿西装的西方人大块头,面容苍老……立刻全都傻了!
此时船务会社惨案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鬼子社区,他们私下里已经把昨天晚上的杀手谣传成了鬼神一类的存在,此时看到王丰这副形象,哪能不害怕?
跑回来的鬼子枪手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就往屋后跑,王丰抬手把他放倒:你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跑那么远也该累了,在这儿长眠吧!
这一开枪可就停不下了,他枪口微微一动,接连不断的砰砰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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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们嗷喽一嗓子就炸营了,向着各个方向逃窜。王丰速射的本事已经练得非常了得,一枪一枪的点射连在一起听上去就像是机关枪在突突。
可鬼子跑得太快了,他只来得及打倒12个,剩余鬼子就全都跑的不见踪影。王丰为人仔细,联想到刚才被押出去的那个人,怕这里还有被害者,又进屋草草搜索了一遍。
一楼大部分房间都是宿舍,没有什么值得搜查的。楼上的办公室里有一些地图照相机之类,看着像是间谍用品;还有一些标记着骷髅头的瓶子,大概里面装的是毒药之类的药水。他开枪打碎铁皮保险柜,里面有大量文件和日元、英镑、米元、鹰洋。
王丰没客气,把现金、毒药、地图、照相机、文件都扔进了枪房。
他匆匆转了一圈又下到地下室,里面有数间囚牢,地面和墙面上存在大量血迹,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已经发黑发臭。在一间好似刑讯室的房间里,施刑架上吊着一个国人同胞,浑身皮开肉绽早已经没有气息,身体都硬了。
行!王丰阴沉着脸点点头:一会儿我下起手来就不会留情了!
他还急着救人没时间在这里耽误,出门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哈同大楼。
黄包车夫还是头一次拉这种古怪的客人,远看的时候只是个普通老头,离近了才发现他的脸上一片死气,根本就没有个活人样!
这本来就是个劣质胶皮脸,能和真人一样才怪呢。
不过这个时代人们见识少,大部分人都分辨不出来。
王丰上车后一言不发,只是用跺脚的方式指挥车夫往左往右,下车的时候一扬手就把几枚银元扔给了车夫。扔完以后又郁闷了:怎么自己就没遇到这样的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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