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强的照应,活干得还算开心,天天学生吃完,剩菜剩饭随便吃。都是做饭时,带出来的份。每顿十多个菜,面食米饭应有尽有。周六那天晚上,我把要带回去的东西收拾好。明天学生不上课,食堂休息。
我问刘强回去不,他说不来回跑了,岁数大了,没有年轻时的激情了,不像你们小年轻的,一天看不到都想。我嘿嘿的笑着说见面也白搭,她都怀孕好几个月了。同寝的王哥说,望洋兴叹也是好的。我们一个寝室六个人,王哥说顶数李哥媳妇儿漂亮,李哥说还是王嫂漂亮。刘强说你们没见过他媳妇儿。那是我们乡最漂亮的。他们又说女寝室那几个服务员长的都一般,跟他们几个好像都有关系,平时说话像两口子似的,刘强晚上好约一个服务员遛哒街。有时也在外边住,我才来,跟女服务员还不太熟,忙活时顾不上看谁,只有吃饭的时候大伙儿坐一个桌,他们之间互相说着笑话,我是新来的,跟他们也没嗑唠。
早晨骑刘强车子回家,刘强说回去别说他在这的事,他家里的人好吃醋。我向他保证绝对不说别的。挣钱的营生是人家给找的,背后还能说人家坏话,何况我也不是爱唠闲嗑的人。食堂昨晚剩下的菜饭一早大伙儿吃完,有回家的不嫌弃可以拿家去。扔也是扔,下顿也不能给学生上桌。我收拾了两包面食,昨晚学生有不吃晚饭回家的,所以剩多了,有时你做少了,人家不回去就不够吃了,食堂的饭菜难做。是公家东西。谁也不心疼,浪费就浪费吧,刘强把一包红烧肉让给他媳妇儿捎回去,把一些肉类菜用盆装着,让我带家去,这时候没啥菜,这都是好菜,扔了白瞎了。
我 回屯时,三丫和三嫂正在道边挖野菜,看到我回来,扔下锹就向我冲过来,到我车前说,我一猜你就找到活了,我看看你廋没廋?哎,你到底干活没有?还是让人包养了,咋还白了胖了,三丫招呼三嫂让她看看,我是不是白了。三嫂说你老公啥样你自己知道,谁注意你们那事。我下车推着走,到三嫂跟前说中午你们都过来,我拿回点好吃的大伙儿改善改善。
三丫问我找着啥活了,我说“是刘哥给找的,在他那学校食堂。我去时。正好有一个人不干了。刘哥一问。就把我留下了,一个月七十五。到大礼拜还休。饭菜随便造。就是活累点。”“这么好的活,你问问他们还要人不,我在家也没啥事,我去干几个月。”
我看看三丫,“我说你都怀孕好几个月了,抻着咋办?你在家就是好好养儿子,我负责挣钱。”三丫拿起锹和小筐,对三嫂说道,中午都过来。
到家放下东西,我把刘哥让捎的东西给送去,捂时间长了就成臭肉了。刘哥家在屯子的西北角,往他家去的路和主路成了丁字型,下路要走三百米大棱子土路才到他家,离我家有二里路,刘哥家是祖上老宅翻建的,属于一个大洼兜子地方,前面一道漫岗把他家和屯隔开,后面靠着漫岗,向东面奔主路的小道有两米宽,道两边是一米深三四米宽的沟,他家地势三面高,只有东面的一个豁口,站在主路望去也只能看到刘哥家的屋脊,顺小路走过来,站在路中间才看到刘哥家院子的全貌。东面略低,迎太阳。风水先生说这是聚宝之地,刘哥祖上就不缺钱,到刘哥这辈,家里分了五亩地,刘哥常年在外打工,挣现钱,一个孩子念书。我骑车进院时,院里没有动静,我走到屋门前开门进去,里面的小屋一阵喘息声传来,周围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动静,我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愣在那里。
“……别看他叫刘强,他哪有彪哥的实力啊。”听声音一个是刘嫂,一个是乡计生办的彪哥。他俩得差好几岁呢,他俩咋鼓丘到一块了。我把红烧肉放到锅台上,不敢动地方,也不敢出声,听着两个人妖精打架发出来的声,把我听的脸红脖子粗的。趁他们正激烈时,我悄悄退出来,到大门外骑上车子就蹽。看来这俩人勾搭一块不是一天两天了,门都不插不锁,还是大白天,都知道刘强在外边打工,很少回来。我到家时,三丫问我去送个东西咋还脸红脖子粗的,是不是刘嫂要强奸你。我说我是骑车累的,在县城骑到家,没喘口气就给他们送去了。
三丫和妈把饭菜都端到桌上时,三哥和三嫂也来了,端着半盆刚洗完的野菜。三嫂说有单位就是好,你看这吃的,都赶上做席的饭菜了。那也分啥单位,这是高校食堂,都是国家的人才,吃不好能行吗。老四你要干时间长了能不能转正?三哥崩三嫂说,竞说屁话,那刘强都干多少年了,谁给他转正了,真要有那时候,人家不得让自己的仨亲俩后的干,还到你名上了。你现在在哪打工就是现得利,可千万别像刘强似的,人家忽悠他,给他画大饼,要给他转正,钱没少拿,到现在也没转正。三哥说有刘强在那,你的活能好干点,你要和他搞好关系,开资给买个烟了,年节多给买点。三嫂说一个打工的凭力气挣钱,他能给你涨工资咋的,去了给他的,你还剩啥?三哥说这你就不懂了,他能干这么多年,人家那关系网在那呢,给你干点好活轻巧活。关系不好,啥样子活都你干,还能把你挤怼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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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回走时,三丫把吃剩的饭菜给三哥家收去一多半,让三嫂回家热热,孩子们放学吃。晚饭时,刘嫂来了,问我刘强回来没有,我说他今天有活,我没活就跑回家看看。他说锅台上的红烧肉是你捎回来的吧,我说看你家没人,就放到锅台上了,着急回家,要不就和你说一声了。
“ 我在后园子干活呢。”“我说咋没见到你呢?”
“在外边干活不好干,得嘴严,少说话多干活,话多了你知道哪句话犯病,无意当中就把人得罪了。”“那是,那是。嫂子知道我,我这人嘴呶不爱说话,我一个临时打工的更得注意,万一让人开了,我还上哪找这么好的地方,刘哥说开资他就回来。”三丫奇怪的看着我,想要从我脸上找到啥答案。
刘嫂唠了几句说给孩子回家做饭去,学生一会儿该放学了。刘嫂走后,三丫问我,你这送东西没看到人就扔下了。我看你瞅她的眼神咋躲躲闪闪的,还有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让你发现了,要不她咋点你让你嘴严呢。真没啥事,快吃饭。
爹和妈说他刘嫂那是让他在外边好好干,毕竟这活是刘强给找的,你要干不好,给人家刘强丢脸。爹不是那么回事,我咋感觉这里哪块不对劲儿呢。三丫,吃饭,谁像你想的那么多。吃完饭回到我屋,三丫进来就把门关上了,也快黑天了,没人来了。我把三丫抱在怀里,亲着她的脸。结婚半年,就分开一周了,这份思念只有行动能解释这份思念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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