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起来吃饭,外屋的门没有开,现在也没有人来光顾她的商店,我的自行车还在屋门旁立着。她也只是简单的做了两个菜。 吃完饭,她收拾碗筷,我去开了商店门,她说晚上回这吃饭吧?我答应一声,骑着车子回了学校。 人们都收拾好要散了,见我进来没有人吱声,也习惯了我的行为,没有人认为不正常,校长都发话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人在,学生们就没有闹事的。
我也没和别人打招呼。 我回到宿舍休息,望着棚顶,自己都没想到我的变化会这么快,一地鸡毛的感情又扯上了冯圆,到哪里能止步?谁才能和我去走余生的路? 脑袋里乱糟糟的,接近一天时间的疯炸,青春的激情上演痴狂。此时如同一个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只想着休息,养精蓄锐的备战下一场比赛。
三哥不知道我回城后的情况,就要来看我,三嫂说这才几天,哪有那么好解决的,再压两天你去,或许能有结果。昨天去老姨家碰着二姐去集上,她还问小君咋样了,我没有跟她说,怕她担心。还问小君又处没处对象,我说没有。我看小君对冯圆好像没啥意思?小圆说小君拒绝的很干脆。 三哥说等挣着钱买个大哥大,就能打电话了。不知道三丫娘俩现在咋样了?
“我真问了,二姐她们也不知道信,三丫家人啥也不往外说,就说和那人一起去外省打工了。那人也没有近人,常年在外面打工,两间土房都要倒了。” 三哥说我等不了几天了,明天我必须去,他是我弟弟,我帮不上忙,也要知道他的消息,别让他在那条道上走的太远。爹妈不在了,我得管他。
“孩大不由娘,人这一辈子啥都有定数,他的命得靠他自己改写。”
“你咋说话这么有水平了?”三哥笑着看向三嫂。 “我一直就是个知性的农村妇女。” 三哥向她伸出大拇指,说再去看看地苗出齐没有?昨天看还差点? 三嫂告诉他遛哒够早点回来吃饭饭。
我睡醒觉的时候,食堂里正忙着打餐,看着井然有序的学生队伍我绕到后门,去了农资店。 冯圆把饭都做好了,桌上有两盘从饭店订的菜,炸河虾和爆炒腰子。她说要去饭店要两菜,没想到是这俩菜,都是补的意思,冯圆给我盛上饭,给我夹了一箸腰子,我冲她笑笑“它好,我好,你也好!”她抬腿踢了我一下,“这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她又把草字重重的重复一遍。不愧是开商店的女人,啥都敢说。 和刘嫂没在一起快一个月了,冯圆是我遇到的第四个女人,说不出她咋好,她很懂我,都顺着我的意思,啥事都有先见之明。我们在一起也算水到渠成,经过几次拒绝,我还是接受她了,这里成了我的安乐窝,她的商店现在也不经营啥?我也是想回食堂就回去,不回去也没人来找,回去也不用干活。光头,达子还有六猴都没有找我,我和冯圆度起了新婚蜜月,醉生梦死的无休止的快乐生活。
那天下午回食堂,刘哥走过来说几天前三哥来找过我,听他说我在农资店,三哥有可能去了农资店,这几天我俩也没有开门,多数时间都是在里屋卧室里重复快乐的事,三哥如果来在门口没有叫门,就是听到了我和冯圆的叫声。
估计小苗得有一巴掌高了,我和冯圆说这几天想回去看看地,如果地荒趁苗小能铲,她说她也和我一起回去看看,要是地荒她就留下帮我铲地,她得对我负责。说完嘻嘻直笑。 我俩回家时,我去把那五万块钱带上,刘哥让我给他捎回一包东西。我和冯圆各骑一辆自行车,出街里时,车人稀少,冯圆就会和我并排骑,她伸出手来牵我的手。一路欢笑。
两边田地都已经绿油油的青苗覆垄。 又到屯子后岭,小屯就在眼前,远处青山叠翠,连绵起伏,屯下渐有鸡鸣犬吠传来,上空炊烟缭绕。好一幅乡村美画卷,只是短暂的小别,竟令我浓情难禁,思念犹深。 刘嫂家的道口上长出一层绒草,我向院里看去时,冯圆也在看我,我说刘哥捎回一包东西,我给送屋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三哥家。 “我先走了,我现在特想见表姐,把我俩的事告诉她。”
她嘻嘻的笑着骑车走远了。 这就是冯圆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地方。我骑车拐过去,刘嫂家的门关着,前窗子开了一扇,传来电视放的流行歌曲。我拎着东西进屋,侧躺在炕上枕着胳膊的刘嫂才发现我,坐起身让我坐下,看着她酡红的娇美面容,我一下子看的痴了。她娇嗔的白了我一眼“不认识咋的?” “就是看不够。”说完我都惊讶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话呢?人家那么不待见我,我现在也有了冯圆,咋还这样呢?难道这就是我的本性,一个男人的本性,用流行话说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村话吃锅恋盆。 她问我给捎回的什么? 我把包袱递过去,“你自己看吧。”
她接过去随手放到炕上,看着我说“精神状态不错啊?听你刘哥说和冯老板正度蜜月呢。” 我尴尬一笑,问她咋没去陪读呢? 她说学生马上要放假了,过了假期,他去新学校念书,我和他在外面租房子能看着他学习,这时候的孩子正在叛逆期,不好管,稍有松懈孩子就被拉下,得紧盯着,我和你刘哥就这点希望了,盼他能考个好学校。 我从兜兜拿出一沓钱给她,连以前借的,多出的是赞助她陪读的一点生活费,她说你刘哥上次捎回来的你都给过了。我知道刘哥是怕刘嫂难过,说不上在哪里挪来补我欠的。 我说那这钱也给你的,也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关怀,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我不能要,我那也是自私的为我自己快乐才找你,现在要去陪读,又得把你抛弃,只要你心里不恨我就行了。”
“我怎么会恨你呢?在你这里我也收获了欢乐。我知道你的想法,长痛不如短痛,你早点和我分手,就是早点给孩子掐奶。” 刘嫂本来眼泪汪汪的听着,听我说到给孩子掐奶,娇羞的冲我挥来粉拳。 我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深情的拥吻。 长时间禁欲的原因,刘嫂的激情爆发了。到晚上要黑天时,她嘤嘤的哭了,她说她是个坏女人,以前对不起三丫,现在又对不起冯圆,我只好安慰她一番,她不再流泪,我才骑车去了三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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