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怎么了?”“没什么?”我擦擦泪,“没事了,”我拿过毛巾把她的脚擦干,她穿上鞋端起洗脚水去倒水,我这个人有时候我都看不起自己,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煞风景,冯圆这么好的女人值得我珍惜。错过了三丫,彩虹,刘嫂这些善良的女人,能够在遇到冯圆,是我祖上俢来的福,现在三哥和大姐二姐都知道了,三丫父母也都知道了,两个姐姐也都捎来信让我好好善待冯圆,小军那天也说,他父母都希望我好,有能力时能照顾一下她们娘俩。
冯圆的买卖基础打到那了,来年不火都不行。下边的点都是达子光头,六猴他们帮弄的,我只帮了小忙,他们帮忙也都是看我面子,第一次感觉我还有点价值。她的外网持续扩大,如果现在能卖货的话,她的利润将是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三哥和三嫂明年就来店里帮忙,家里的地该种种,到种地时也没有几人来买种子肥了。冯圆又在达子他们那选中俩人,来年在忙不过来时来打日工。 冯圆现在就是拼命三郎的形象,天天早出晚归,把下面的关系网无限扩大,外县和这里搭边的地方,她也找了许多客户,让他们可以试用一下,好了给钱,不好十倍赔偿。 我每天坚持去食堂干活,一些学生有事没事都会来我这里转转,我从来都是低头干活,不搭理他们,如果搭理他们,那就会没头没脑的过来。他们来几次也就不来了,也有坚持下来的,除了吃饭时间还往这边来。我也只是冷眼相看,这些人如果给他颜色他都能开染房。 有人听说我和冯圆是一家的,有人就去店里,让他们家里明年用这里的农资,也能和冯圆说上话,也就和我能说上话。冯圆答应帮忙,我也只能默认。
小军和豆子又来县城卖土特产,小混混们都知道他俩和我的关系,有不知道的,小军一提,也都没有摩擦,万事大吉。有天中午,他去食堂找我,她姐又找的男人不在了,家里想让她们姐俩回来,三丫说在那里打工习惯了,还能接送孩子,精豆子上幼儿园了。 我也想让她们回来,又怕她们回来,小军说孩子很聪明,她姐说那里毕竟是省城,比咱这里先进多了,孩子在那边能受到更好的教育,她挣钱也够她们娘俩用,不用惦记她们。我让小军给寄去二万块钱,是我给孩子的,我想让孩子生活的更好。 小军说以前寄去的都没收,这回就直说了,她要收就收,不收他也无能为力。 小军让我和他一起去邮局寄钱,这让他有点发懵。三丫知道我的字迹,能够给她们娘俩做点啥,我心里还好受点。二万块钱寄走了,但愿她能不拒绝我。
周日早上我和冯圆回了一趟家,路过刘嫂家时,往那边看看,刘嫂去学校陪读了,她的房子空着呢?也搭搁往外卖呢。 到三哥家吃完饭,我俩去地里转转, 庄稼已经到腰了,打的农药挺好使,比别人家铲两遍的都干净,有我和三哥两家给她做广告,明年这屯都得有不少家买的。 我以为这些小混混都学好了呢,最起码不能那么大哧。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那些有营生的小混混想着怎么多挣两毛,没营生的,以前靠收保护费,现在依然在收,把一些关系户像冯圆这样的,她们不交,那就得别人家多交了,他们没有收入更不能少了。
以前彩虹打工的那家理发店,每月上交一百,现在正是淡季,几天剪不上一个头,根本就没钱交保护费,那俩服务员就让他们宽限些日子,下月补交,两个小混混看她们俩长的挺好看的,就说下月补交也行,得陪我们哥俩玩玩,和彩虹要好的姐妹骂他们无耻,两个小混混来劲了,把她俩打的鼻青脸肿的,幸亏人多把小混混劝走了。 这件事情是光头告诉我的,那俩小混混是六猴手下,我听说这事都是三天后了,我去理发店看看,理发店在冯圆店东头,离冯圆店有六七十米吧,我天天上班在这边,没事也不往那边去。 我到了理发店门前,店里的窗户开着,门却关着,
我走上前敲门“请进。”我推门进去,屋里的摆设没有变,两个服务员坐在那里没有起身,脸上还有淤青的痕迹。 上次给我倒茶的姑娘问“你剪头吗?” 我摸摸头发,“剪剪吧。” “我们这里现在剪头发三块了?” “那也剪,信着你们手艺了。” “你是回头客?”“嗯,以前在咱家剪过,是这位美女给剪的,” 坐在凳子上的姑娘又仔细的看看我,给我倒茶水的姑娘突然想起来,“你是虹姐的负心汉。”我只能尴尬一笑,两个姑娘看我的窘态,也是忍不住要笑,却弄的比哭还难看,牵动脸上肿块了。“既然是老客户了,就收你两块吧,还是以前的价。” 我说咋收都行,我洗完头,以前给我剪头的姑娘给我围上围巾,我问她你们脸是咋回事。 她说你没听说过吗,前几天有小混混来收保护费,这月我们也没挣着钱,那小混混让我们姐俩陪她就给打下月去,我俩不同意就把我俩打这样。 “你们没去报警吗?” “没用,他们都是一伙的。” 我说这帮人就缺管教。她说他们都是阎王,谁敢管他们。 “倒是听说他们有个新头君哥,告诉手下不准收保护费。
就怕这君哥明着这么说,背后说不上咋弄呢。”旁边的姑娘说。 “也许人多没有管到吧?” “其实那个君哥也就是睁眼瞎,全县城有几家店不交保护费的,一直在收吗?不交的都是关系特硬的。”
“多亏虹姐没在这,那几个色狼看到虹姐那样的要放过才怪呢。”
“你那虹姐现在干啥呢?”
“在省城做买卖吧,听说在一家农资企业搞销售。
” “什么?”这个消息对我的震撼太大了,她不是去南方了吗,原来就在不远的省城,还是搞农资销售的,冯圆的农药不会是经过她手吧。 “哎,帅哥,你和虹姐分开有没有去找过她?” “我去找她,找不到?也许我们俩真的缘尽于此吧。” “她还是忘不掉你,现在有个开大车的退伍兵在追她,她也没想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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