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颜眼眸之中,冷芒如流星般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却带着彻骨寒意,“机会,首先是属于活人!死人,可没资格谈机会。”
其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霜雪,在这千金一笑楼的喧嚣中,透着一股悄然的肃杀。
酒过三巡,楼内的气氛愈发炽热又迷醉,众人带着微醺的醉意,渐渐开始起身离去。
其中,不乏有富哥豪客,一掷千金,最终抱得美人归,在欢声笑语与娇嗔软语中,步出这纸醉金迷之地。
楚林羽随着镇主府的众人一同离开千金一笑楼。
夜色如水,星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夜晚之行添了几分静谧。
此刻,他们准备登上御青青的兽车,一同返程,众人一边交谈着,一边来到兽车旁。
待看清驾车之人,众人皆是一惊,脚步顿住,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御青青的脸色瞬间微微一变,那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略显清醒。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泽老!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被称为泽老的老者,一袭黑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面无表情,只是对御青青微微行礼,动作沉稳而又不失恭敬。
“镇主已经知道千金一笑楼的事,特意派我来接青青小姐和诸位。”声音沙哑却有力,如古钟低鸣。
御青青轻轻点了点颔首,神色稍缓,转身轻声道:“那我们走吧,先上车再说。”
众人依次登上兽车,动作间带着几分谨慎。
随后,老者挥动手中的缰绳,兽车缓缓启动,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拉车群兽的铁蹄踏在坚实的路面,发出一阵又一阵“哒哒哒”的声响,在夜色中回响,急促而有力,仿佛是夜的鼓点。
突然,从浓稠如墨的黑夜之中,一道殿宇般的黑影如黑色的闪电,极速向着楚林羽等人乘坐的兽车盖压而来。
那黑影来势汹汹,带着无匹之势,周围的空气都被其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嗡嗡!!”
那殿宇般的黑影裹挟着浓厚的法则之力,所过之处,震得四周空间如同被重锤猛击,剧烈震颤!发出一阵阵嗡鸣声。
那法则之力澎湃汹涌,似要将一切阻挡它的万物都给摧毁至尽,让周围的一切都在它的威压下颤抖。
眨眼间,巨大的黑影就已经来到兽车近前,没有丝毫犹豫,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兽车镇压而下!
来到近前,众人才看清那黑影居然是一座古朴的石台。
石台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尽的杀意。
“砰!”
一声巨响,如炸雷般在夜空中爆开。
本以为能摧枯拉朽将兽车碾碎的石台,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只见泽老一袭黑袍猎猎作响,如鬼魅般出现在半空之中。
他的身影在夜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无尽的力量感。
将石台击飞后,缓缓飘落在仍然继续在极速前进的兽车上。
远处,一座高楼的楼顶,一名全身笼罩在夜行衣里面的神秘人正盘膝坐在那里。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突然,他猛然睁开双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不好!有高手在!” 声音低沉而压抑,在这寂静的楼顶上回荡。
“莫慌!不是御景,镇主府中除了御景没有什么可惧的人物。”
一道身影如幽灵般出现在神秘人身后。他的声音冰冷而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石台被击飞出去,撞碎几栋楼房之后,砖石飞溅,尘土弥漫。
紧接着,它又极速升空,围绕前行的兽车缓缓旋转,如同一只盘旋的恶禽,似在观察形势,寻找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泽老!?”
御青青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带着一丝颤抖与担忧。
张翼达和红莲更是迅速将车门打开,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剑身闪烁着寒光,正欲提剑而战。
“回去!你们帮不上忙,兽车周围有防御阵法,可护你们周全。”泽老苍老而又严厉的声音传来。
“嗡!”
石台再次发动攻击,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也更强。
泽老眼神一凛,不退反进,一拳再次将它击退。
他手上戴着的手套闪烁着奇异的法则之力,光芒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比第一次强了不少嘛!有人加入进来了?”
泽老喃喃自语,眼神幽幽如毒蛇,在黑夜中不停扫视,试图找出敌人的踪迹。
车内,御青青一遍又一遍的触动手灵仪,神情急切,额头上冒出细密的香汗。
她的手指在灵仪上快速跳动,却始终无法发出信息,“糟了!信息发不出去,无法通知爷爷!”
红莲在车厢中来回走动,浑身的气息外放,身上的火焰之力似乎随时都会喷发而出。
她的眼神中满是战意,显然很是按耐不住想冲出去大战一番的冲动。
红莲停下脚步,咬牙出言道:“对方既然敢出手行凶,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不封锁周围的法则传输链接。”
听着外面越来越密集的“砰砰”声,众人皆是如芒在背。
楚林羽等人也是第一次感觉到生死不由自已掌控的滋味,那种无力感与恐惧,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简直难受至极。
“只能希望泽老可以将凶人击退了!”墨铃神情担忧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微弱。
“砰!”
“轰隆!”
又是一阵巨响,泽老又一次将石台击退出去,这一次,石台撞入路边一座小山中,山石飞溅,尘土飞扬。
此时,兽车已经完全停止了移动,因为拉车的独角兽已经全部被震死,它们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泽老略微喘了口气,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示出刚才的战斗并不轻松。
似乎是知道众人焦急的心情,他语气不慌不忙的开口:“几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宵小之辈罢了,能奈我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