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不过这会姜婉婉又想到另件事：【你今天去沁园，爸妈是怎么说的？】
【同意祁墨辞职，过几天我会安排新的人去。】
姜婉婉忍不住叹了声，【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们都同意的话，颜颜估计也确实没办法再强留祁墨了。】
手机那边默了许久，小半晌只听顾珩说：【事已至此，她总要学会面对这种离别。】
结束通话后没多久，顾温颜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了。姜婉婉拿了套干净没穿过的衣服给她换上，只是她看起来依旧没什么精神。
二人下楼，来到起居室沙发上坐下，姜婉婉给她泡了壶花茶，也切了点水果。但顾温颜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娇媚，眼神略显呆滞看着电视上那些平时最喜欢的下饭综艺。
其实也压根没看进心里去。
姜婉婉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拿着手机暂时离开，来到一楼西侧去往室外阳台的走道处。找到祁墨的电话后又往客厅看了眼，确认那边听不到这里的说话声才打了过去，对方手机响了好一会才接通。
*
【太太。】祁墨还是跟以往一样，恭敬称呼。
姜婉婉这会也没有打算绕弯子，【祁队长这会说话方便么？我想找你聊会。】
祁墨从母亲的病房出来，迈着长腿往走道中间的大厅那走去。
【可以，您说。】
虽然姜婉婉也知道，她这个电话可能也无用功，但见顾温颜那么痛苦，还是忍不住想再试试：【你这次是不是真的一定要辞职？听说你是为了让你母亲可以安心，才想着辞职去结婚是吗？那...还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既能照顾找你母亲的情绪，也不用这般毅然决然的离开呢？】
祁墨平时话就不多加上体块健硕，这会即便只是正常私下生活模样，也没有处于时刻警戒的状态，但浑身依旧散发着股难以接近又不好惹的气息。
他坚毅的五官此刻面无表情，但浓眉深眼中却泛着难以掩盖的酸楚。
【嗯，这件事我跟先生一家都说过了，而且跟小姐...也解释过原因。】
听他口气如此平静，姜婉婉忍不住追问：【可、可并非一定要辞职吧？你做决定前有没有考虑过颜颜的心情？你又知不知道她这两天哭了多少次？】
祁墨下颌紧绷，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到虎口发白。
【那您要不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而我这样身份的人，又可以给她什么？】
这两个问题让姜婉婉怔在原地，唇瓣张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电话那端平时寡言的人，却又意外继续出声。
【我跟着小姐的时间比您认识她还久，几乎算是一点点看着她长大的，说句不敬的话，我对小姐的感情不比您差，甚至也不会比先生他们家里人少。但即便有这些，又能如何？】
【小姐与我是云泥之别，她美丽善良又出身名门，我很清楚自已的身份，所以对小姐从未有过半分越矩。可她终归都是会属于另个优秀的男人，也会成为个好妻子、好母亲。可是太太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让我就这样继续守在小姐身边......那于我而言究竟又该是多么残忍？】
听到这，姜婉婉此刻已到舌尖的话又暗暗吞了回去。
祁墨：【之前您跟先生结婚，小姐就很是羡慕的跟我说，她也希望能跟自已爱的人在家人朋友的见证和祝福下，共同携手走向婚姻，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明白自已是时候该退场了。加上我母亲如今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医生说差不多也就剩...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这些年我又因工作性质对她照顾不周，所以也想趁此机会在最后的时间弥补点什么。】
姜婉婉拿着手机静静听着，双眸一动不动直视玻璃门外露台上摆放的观景盆栽。
片刻后，正当她想张口说点什么时，只听那边祁墨又主动说话了。
【太太，麻烦您在她哭的时候记得端杯水放旁边，不然第二天她睡醒眼睛会很难受。】
第80章 消食
打完电话，姜婉婉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有离开。
这是自打高中认识祁墨后，她第一次听到对方说了这么多的话。而这些话里除了对顾温颜的不舍，还有那份深沉晦涩的爱意。
虽然之前知道祁墨大概率是喜欢闺蜜的，但毕竟那只是她的猜测。如今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姜婉婉心里既有触动，也有难以抉择的矛盾。
她稍稍往客厅那走了走，看着顾温颜失落坐在沙发上出神的背影，心里百转千回。
到底该不该告诉她......祁墨对她的心思？
这傻丫头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自已对祁墨的离开反应这么大，除了长时间的习惯和依赖，更多没准是有着还未开窍的感情所在。
无奈叹了声后，姜婉婉回到沙发那坐回闺蜜身边。
拉起顾温颜的手轻拍了两下，温柔笑了笑：“等下你小叔就回来了，我让他给你买了[南福园]的橙花慕斯哦，距你上次吃是不是有些日子了？”
顾温颜长发垂在两侧，无精打采地转眸，好友对自已的浓浓担忧尽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