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开心，他们看着也生气。
等顾氏夫妇走后，姜鸿国和阮玲愣愣看着那个木质盒子，还无法接受那个本以为没了周家少奶奶位置的女儿，竟转身就嫁到了京都城最显贵的人家。
夫妻二人望着那价值连城但现在只能当个摆设古董悔不当初开始争吵不休，更是夜夜长叹又捶胸顿足。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那只碗不过是袁清蓉花了几百块一比一按原件等比做的仿品而已，真正原件还安安稳稳摆在顾家库房。
这次若不是阮玲救子心切准备豁出一切，她也是打死不敢违背当初答应顾氏夫妇不再联系姜婉婉的承诺。
*
傍晚，御庭花园别墅。
餐厅里，顾珩夹了块咕咾肉到旁边的小丫头的碗里，但明显她的心思就没在佳肴之上。
“有心事？”
听到询问，姜婉婉这才抽离思绪回神，低头看了眼基本未动的饭菜还是放下筷子，“我...我今晚没什么胃口，你自已吃吧，我上去洗澡了。”
顾珩：“要不要喝点汤再上去？你刚才都没吃什么。”
“不了，你吃吧。”
男人望着她失魂落魄的离开背影，浓眉也逐渐聚起。直到晚上睡觉前，他端了杯热牛奶坐到卧室床边，望着被子拱起的小山丘轻轻拍了拍。
“婉婉，起来把牛奶喝了再睡。”
“......”
半天，里面的人闻声未动。
顾珩见状不再任由其这样下去，稍稍掀开点被子倾身探去，“你晚上没吃......”只是后面的话，在看到被褥下那张已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后便没再出声。
只见姜婉婉像个婴儿般侧身蜷缩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小学第一次会骑自行车时，跟妈妈楚帆在公园里的双人合照，身体还一下一下生理性微微抽动着。
男人黑眸涌上心疼，替她捋了下脸颊上有些凌乱的发丝，“要不要...跟我聊聊？”
对方话里浓浓的担心让姜婉婉终于没再忍住，张开双手圈住他的腰身，将脸枕在他的腿上，更是呜呜咽咽地放肆哭了起来。
顾珩大手一直在不停顺着她的薄背，任由其先发泄着内心的难过......
*
许久之后。
姜婉婉把那团堵在胸口郁结情绪释放了大半后，被搀扶胳膊坐了起来。
顾珩用指腹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饿不饿？要不先下去吃点东西？饭菜我让刘妈还热着。”
“不饿......”姜婉婉摇摇头，鼻音很重。
“那我去把牛奶热下，你等等。”
顾珩说完准备起身，但却被只小手揪住了衣摆，他看向拉住自已的人又坐了回去：“怎么了？”
姜婉婉原本清润的亮眸这会已经红肿，黑睫之上沾染了层晶莹泪花更显楚楚可怜。
“你明天早上还要去医院就早点休息吧，我哭完......就没事了。”
她所有的情绪已尽收眼底，顾珩将她还拽着自已衣角的小手包裹在大掌内，一点点与之相扣。
“婉婉，我说过的，在我这里你可以随时随地大胆表达，不管是各种情绪还是需求。”
姜婉婉垂首睨着男人的大手，而他的掌心除了温度通过皮肤传来，也似乎带给了自已一些力量。
她抿了抿唇，这才抬眸与那双深眸对视几秒后哑着嗓音开了口：“我...我想问你个问题。”
“好，你问。”
姜婉婉在脑海里将那些繁杂的思绪整理了下，被他握着的小手也忍不住攥紧了些。
“如果......如果说有天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回过头来求你，而且求你的事还跟...跟人命有关，你是选择帮忙还是...还是袖手旁观？”
顾珩听闻后眼神并无任何波澜，思绪难测，墨黑的瞳仁只是盯着她那双眼睛，心底就猜测出了几分。
“善良二字要分情况，而我也从不认为[以德报怨]是什么好词。”
姜婉婉没想到一向温润有礼的人竟是这般回答，双眸也是比刚才有神不少：“所以其实是可以...是可以选择拒绝的是吗？”
“当然。”
*
顾珩揉了揉那软若无骨的小手，耐心与她分享自已的人生心得。
“婉婉，我希望你在以后成长的过程中，最先学会的就是[拒绝]二字。拒绝那些让你不舒服的、不开心的，甚至是道德绑架你的任何事、任何人。”
“我也一直跟你说的是，让你要把自已放在人生第一位去考虑。不管是学习工作，还是生活家庭，你作为[姜婉婉]本人才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事，她要大于任何一切。”
听到最后那句姜婉婉有些愣住，“可是...这样会不会对你或者对于在乎我的人太不公平了？”
顾珩动唇笑了笑。
“傻瓜，既然爱你，当然是也愿意将你摆在第一位考虑。”说完还抬手摸了摸她脸颊软肉：“我是希望我们婉婉有时也要学着自私点才好。”
这番不疾不徐的温柔话语，让姜婉婉一整晚纠结纷杂的心终于慢慢被抚平下来。她望着眼前的俊朗面容，便一点点将下午放学前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
“其实......我刚才哭不是为了自已...而是为了妈妈。我...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