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两句。
翌日深夜。
姜婉婉抽空去了趟洗手间准备回前厅，经过一个楼梯间过道时发现舅舅正坐在地上抽烟。
“舅舅，您要不要先去睡会？”她说完往楚军旁边走去。
楚军看到她来正欲抽烟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把剩下的半截烟蒂扔到脚下踩灭。
“你来的正好婉婉，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姜婉婉也干脆坐到他旁边的地上，二人面朝着楼梯间并肩坐着：“怎么了？”
楚军定定看着外甥女眼里也是难掩欣慰，“这次你跟小顾回来帮忙都辛苦了，等明天外婆下完葬你们在家里休息下，再回京都。”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舅舅，那您刚说是有什么事要问我的？”
这时楚军脑海里想起早上自已单位领导带着职工代表来吊唁，等结束后他去找人拿东西，无意中在角落里听到了领导跟顾珩讲的那些话。
原来当初他在公司当生产科的科长那么久，那突然得到的一纸调令，接着这几年又一路升到了现在的正处。
实际......都是跟外甥女和顾家润京集团有关的。
楚军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婉婉啊，谢谢你这些年让小顾在背后帮我那么多，你其实也可以早点跟我说的。”
“帮您？我、我们帮您什么了？”
“大概六年多前我的那份升职调令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小顾他才在背后帮忙的么？”
这话让姜婉婉直接愣住。
六年多前？可那会她甚至跟顾珩还不认识......
不对，等等！
姜婉婉此时的脑子里突然有几件事产生了某种联系！
——小剧场分割线——
作者：采访下老顾同志，你那漫长的卑微暗恋你家婉婉小朋友很快就要知道了，紧张不？
顾某人：不会。
作者：哦，那你耳朵怎么好好红了？
顾某人：……
第135章 语塞
之前她打电话给高中班主任，当时除了知道顾家公司是学校最大股东，班主任也提到了顾珩对学校一系列改革措施什么的，那会就可以基本确定顾珩是早于颜颜认识自已的。
可是今天舅舅这番话，又好像把顾珩认识自已的时间更往前推了些。
不过也许是这两天连续的强烈情绪大起大落让姜婉婉有些疲惫，平日里对于学习上抓重点的能力，在此刻却突然没了准头。
她克制着有些发抖的手强迫自已先冷静下来，表面尽量佯装得淡定些。
“舅舅，您这事......是怎么突然知道的？”
楚军见她像是承认了的样子，也是叹了口气无奈笑着摇摇头。
“我说之前你领小顾来南城提亲怎么见他感觉有些眼熟，当时还问他有没有来南城出过差，他说没有是第一次来。今天我无意中听到他跟我领导在那说话才想起来，原来就在我当初最开始那道升职调令来之前，我是在办公室远远见过当时的集团一把手送他上车走的画面。”
“虽然他那张脸很帅，但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印象中就是个大概轮廓。而没多久我就被突然通知升职，接着就到了现在的位置。今天听到小顾跟我们领导私下说的那几个项目，是我们单位这几年的重头任务，原来也都是润京集团在中间做媒介才得到合作的。”
说到这楚军看向外甥女，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头顶。
“婉婉啊，我今天得知真相后心里一开始也有些不得劲，但后来想想其实也没必要那么矫情。至少我升职后能让家里日子过得更宽裕些，你出嫁时我好歹也有点那个能力稍微让你体面点。但不管如何，这一切还是得谢谢你和小顾这些年的暗中帮忙，舅舅...也心领了啊。”
*
从楼梯间出来，姜婉婉回到灵堂后满脑子都是舅舅的话。
这时刚在一直找她没找到的顾珩见人回来，立马走到她面前，“回来了？我刚看你一直不在还以为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姜婉婉抬眼，男人温润的关切和那张熟悉却又觉得突然陌生起来的面孔，让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应。
顾珩也发现到她脸色异常，眉头微锁。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刚才我跟舅妈说了你这几天状态不大好，待会派人送你回宾馆好好睡一觉，今晚我在这守着就行。”
可面对他这一贯的细致关心和体贴，姜婉婉有种想哭的冲动。
感觉突然间有好多问题想问问顾珩，但这会......却一点直面的勇气都没了。
姜婉婉咽了下喉，轻轻摇头：“不用，我不累的。”
说完她侧脸望向外婆相片，看着老人家一脸慈祥的笑容淡声道：“再辛苦也就只有这两天，以后再想给她老人家尽尽孝也没机会了。”
顾珩眸色微黯没再说话，只是搂向她的肩膀站在旁边无声陪伴着。
三天的丧事办完后，短暂跟舅舅一家吃了个告别饭，姜婉婉临走前再次去了趟外婆常年住的房间看了眼，之前她拉着自已的手偷偷塞红包的场景还犹在眼前。
告别了舅舅和舅妈他们，二人便乘私人专机回到了京都，只是这一路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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