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见两个人都好奇这些，开口说：“回想起那个局，还有格尔木疗养院。”
“从另一个角度，看见吴三省的计划。”
李莲花恍然道：“这就是你在地下河，说的那个龙脊背。”
他双手撑着头，咦了一声：“不过，经历生死的情义，这是做不得假，这次吴小邪痊愈，也是值得开心的事。”
“不过他们开业，我们估计是赶不回去。”
笛飞声打开压缩饼干，淡淡道：“贰京的事还未了解，估计到时候，胖子他们会叫你。”
他侧眸看向他：“看你到时候怎么选择。”
张起灵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不论他如何选择，两人都会尊重他的选择。
他微微叹道：“如果他们真的解决不了，我应该去。”
李莲花将余下的山楂条递给他，撕开了一包甜栗：“于情于理来说，是应该去……你这样很好。”
他侧身给他喂了一粒：“奖励你的。”
张起灵将山楂条递给笛飞声：“我还以为你又会说，我越来越像个人。”
李莲花啊了一声，斜睨道：“小哥，你这还会开我玩笑了啊。”
“是不是这些年，不好在他们两个面前，卸掉你那清冷的伪装。”
笛飞声听见这个话，唇角一勾：“你的一针见血，小哥学了个七八分。”
“那个妇人叽叽歪歪的骂人，他还会润色。”
李莲花想到那五个大字，垂眼一笑：“润色不挺好的，我们讲究以理服人。”
“实在不行，略懂拳脚。”
他盘坐问道：“老笛，对了，你这趟有什么发现?”
笛飞声点了一下头：“我确定是哪座山，那两户人家，明天还想操办婚礼，摆酒席。”
张起灵淡淡道：“可以报警。”
李莲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道理啊。”
他颇为欣慰地看向他：“有了身份证之后，思想都不一样。”
“不错，不错。”
第二天，三人灭了火，在神山发现了爬行的痕迹。
李莲花用竹竿点了点：“这蛇有点大，兴许与你在蛇沼所见，不相上下吧。”
张起灵蹲下身，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宽度：“比蛇沼的大，但是没有金元岛的大。”
他抬头看向树梢：“这里的蛇很多，那里有一条竹叶青。”
李莲花盯着爬行痕迹，竹竿指了指：“这个方位。”
他迈步穿过杂草：“老笛，我们报警了，警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吧。”
“这里的一个伟人不是说过嘛，破除封建迷信，食魔洼还拿孩子祭祀，那些警察肯定会来。”
笛飞声嗓音平淡：“谁知道呢，他们不来，我们只能动手。”
“不过，如今还没有寻找到盘古的线索。”
张起灵走在路上，突然有了发现：“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这里留有一个脚印。”
他按照脚印，配合草被踩的痕迹追查，三人来到一个山洞前。
李莲花哟了一声，拿出手电，照了照旁边的一个小洞：“里面有很多骨头。”
他探头嗅了嗅：“都是一些羊骨头。”
笛飞声从包里取出手电，举着走进山洞：“这个山洞，看着不寻常。”
两人刻意将张起灵放在中间，顺着山洞走进去。
山洞比想象中的大很多，越往里走，空气逐渐的潮湿。
李莲花望着远处的一湖水，岸边立着一座雕像。
龙首蛇身。
他试图寻找蛇的身影：“地上有爬行痕迹，蛇应该是出去觅食了。”
张起灵举着手电，发现一堆骨头：“那是孩子的骸骨。”
“年岁不大。”
他迈步走过去，仔细查看盆骨：“都是女孩。”
这个答案在三人的意料之中。
几人心中难免有些沉重。
这些孩子本应该像芙蕖那样，健康成长。
忽而，李莲花施展婆娑步，将张起灵往身后一拉，抬脚狠狠一踹。
张起灵反应也极为的迅速，翻身也踢了一脚。
笛飞声快步走过去，灯光照在东西之上。
李莲花搂着张起灵后腰，快速往后拉开距离：“这是什么东西，蛇不蛇的，人不人的。”
张起灵目光定定的落在这条怪蛇上。
只见这蛇有两个蛇头，头顶还有两个鼓包。
乍一看，还真的有几分人样。
这就是村里人说的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