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斧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朝着迎面而来的一名白马义从狠狠劈去。
那骑士也不示弱,挺枪相迎,“铛”的一声巨响,刀枪相交,溅起一片火星,白马义从手臂一麻,没想到陈继斧如此巨力。
两马交继而过之时,陈继斧扭头又是一刀,往他的颈部狠狠劈去。
只见寒光一闪,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那名白马义从的头颅被这凌厉的一刀直接砍下,骨碌碌地滚落在地,脸上还残留着未及消逝的狰狞。
他那失去头颅的身躯依旧惯性地随着战马前冲了几步,而后才缓缓歪倒,“砰”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战马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的异样,发出一阵悲戚的嘶鸣,在原地不安地打着转儿。
陈继斧砍杀一人后,却毫无惧色,他举起那还在滴血的长刀,对着身后的冀州军骑兵们大声吼道:“兄弟们,杀!莫要怕这些幽州崽子!”
冀州军骑兵们得令,个个精神抖擞,催马扬鞭,一时间,马蹄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比之前更加激烈地在这片战场上回响,双方的骑兵又陷入了一场更为残酷的厮杀之中。
陈继斧在混战中紧紧盯着赵子云的身影,他深知只要拿下赵子云,白马义从的攻势自会瓦解。
于是他奋力拨开身边的敌人,朝着赵子云所在的方向冲去。赵子云也察觉到了陈继斧的意图,他冷笑一声,迎着陈继斧便冲了过去。
两人相距不过数丈之时,陈继斧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赵子云冲去。
他高高举起长刀,朝着赵子云狠狠劈去。赵子云却不慌不忙,待到陈继斧的长刀快要劈到之时,他猛地一勒缰绳,白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陈继斧这一刀便劈了个空,身体因惯性向前冲去,险些从马上跌落。
赵子云趁机挺枪朝着陈继斧刺去,陈继斧慌忙用长刀去挡。“铛”的一声,长枪与长刀再次相交,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的坐骑都向后退了几步。但两人都未停歇,紧接着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
双方士兵不断有人从马上跌落,鲜血在空中飞溅,洒落在交战双方的身上、脸上,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赵子云与陈继斧又一轮交锋过后,彼此皆是气喘吁吁,却谁也不肯示弱半分。此时,战场上的喊杀声愈发震耳欲聋。
而那白马义从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精锐之师,前排的白马义从骑士们,如同一排排银色的箭头,朝着冀州军的阵列直直地冲了过去。
所到之处,冀州军骑兵纷纷落马,惨叫连连。
无数杆银白长枪向前刺去,数之不清的马匹交插而过,数不清的血液挥洒战场。
尽管冀州军也在奋力抵抗,人数上更占有优势,但面对白马义从如此攻势,也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一时间,冀州军的阵线被白马义从不断地向前挤压,节节后退。
李员彭见此情形,心中又惊又怒。
“十万大军拿不下这三万骑吗!!”
“颜梁在哪里!”
“颜梁,你给我带人顶上去,必须击退他赵子云!”
颜梁得令,纵马挺枪,率领着骁锐军精锐骑兵朝着白马义从汹涌冲去。
颜梁多次冲杀,冲入敌阵,手中长枪猛地向前刺出,直取一名白马义从的胸膛。
“唰”得一声,长枪直接穿透了他的护甲,穿透了他的身体。
颜梁借着长枪之力,硬生生把白马义从的尸体举了起来,在半空之中甩了出去。
赵子云与陈继斧,两人枪来刀往,打得难解难分,可赵子云心中却在暗暗盘算。
他深知今日虽白马义从攻势凶猛,让冀州军一时难以招架,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且自己这三万骑兵已激战许久,若继续僵持下去,恐有折损过多的风险。
又与陈继斧过了几招后,赵子云瞅准一个空当,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白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他趁着这片刻的停顿,高声喊道:“将士们,且先收兵,来日再战!”
白马义从的将士们听闻主将号令,虽正杀得兴起,但也不敢违抗军令。他们迅速且有序地开始收拢阵型,边战边退。
前排的骑士们依旧保持着紧密的防御姿态,手中银白长枪不断挥舞,挡开冀州军的攻击,为后面的同袍争取撤退的时间。
冀州军这边,见白马义从要撤,不少士兵下意识地就想追击。但颜梁深知不可贸然行事,他大声喝止道:“莫要追,小心有诈!”
李员彭也明白此刻情况不明,贸然追击恐中敌军圈套,于是也下令让将士们稳住阵脚,不得轻举妄动。
赵子云率领着白马义从缓缓后退,他不时回头观望,见冀州军并未追击,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随着白马义从的远去,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了些。冀州军这边,士兵们望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皆是满脸疲惫。
李员彭望着赵子云离去的方向,紧握着拳头,心中暗忖:“这赵子云果然厉害!这白马义从着实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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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这三万白马义从,竟然跟我十万大军杀的难解难分!”
“耻辱!真是耻辱!”
“虽然这平原之地,适合骑军发起冲锋!”
李员彭大怒,从冀州出军以来,这算是给了他一个迎头痛击。
前番代郡之战,打得太顺了,他还是轻敌了。
李员彭脸色阴沉,愤慨的下令:“来人,传令下去,看看各部有多少伤亡!千人将以上军官集合开会!”
而幽州军那边,公孙泽见赵子云率部归来,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公孙泽将大军安置在上谷平原,没有进驻上谷郡城中。
因为他麾下士卒多为骑军,要是守城战难免束手束脚,他要在野战中一举击溃李员彭所部。
赵子云翻身下马,抱拳行礼后说道:“主公,今日我等虽给冀州军一番痛击,但他们兵力众多,我等也有不少损耗。”
“这次试探进攻,冀州军中也是猛将辈出,与我对战的陈继斧,实力便不在我之下。”
“冀州军也确实精锐,我军突然奔袭之下,也没占下多少便宜。”
“冀州军令行禁止,虽有退败,却不显溃退之势。”
公孙泽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李员彭号称冀州第一名将,也不是好相与之辈。”
“我军损兵多少?”
赵子云回道:“五千余,两军厮杀,太过惨烈。
公孙泽面露心疼,这白马义从个个都是他的宝,他也只有三万之众。
现在只剩下两万五千人马。
“今日你等已尽显我幽州军威,先下去好好休整吧,后续之战,还需从长计议。”
...
冀州军 中军大帐之中
李员彭也将大军安置在上谷平原之地,不想再退到代郡一带,只想一战消灭公孙泽所部兵马。
李员彭看向营中诸将
诸将林立,颜梁兵马使、韩猛兵马使、文仇兵马使陈继斧兵马副使、李成兵马副使等冀州将领..
“我军伤亡多少?”
“大帅,我军伤亡,一万五千余..”参将赵宏实在开不了口。
李员彭大怒:“怎么伤亡如此惨重!他白马义从伤亡多少!”
赵宏答道:“杀敌白马义从五千余。”
李员彭愤慨不已,“哗”得一下拔出手中宝剑,猛的向桌脚砍去!
“此仇必报之!!!”
..双方都在等待着下一次战斗的到来,上谷郡这片战场,依旧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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