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虽如此自我安慰,但心中的疑虑却如阴霾般挥之不去。
在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
而此时,在乐浪前线,公孙泽的军队因粮草被断,士气日益低落。
士兵们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疲惫,无精打采。
公孙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断地激励士兵,承诺战后,必有重赏,可这些空洞的话语在粮草不足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公孙泽眼看粮草越来越少,越发焦虑,急于与沈今安决战,妄图一战定乾坤。
沈今安这边,诸将按兵不动,只等公孙泽军心动摇到极致。
沈白完成截断粮草的任务后,率领虎豹卫悄悄绕到公孙泽营地后方,与主力形成合围之势,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对公孙泽发动致命一击。
平壤城中,陈继斧虽领命加强戒备,但对百姓并未真正痛下杀手。
他暗中吩咐手下,尽量安抚百姓,避免激起民变。
而刘彬则在刘和的默许下,开始悄悄监视陈继斧等人的一举一动,军中气氛愈发紧张。
公孙泽在苦撑数日后,后方传来消息,另辟蹊径运来粮草的计划失败,各郡县自顾不暇,根本无力支援。
此时,他的军队只剩下不到七天的粮草。
他不甘心,他一生征战,从未如此狼狈。
公孙泽决定孤注一掷,集合所部八万大军,对,包括平壤城外的兵马。
准备在深夜对沈今安的营地发动突袭,试图打破这僵局,为自己的军队赢得一线生机。
而沈今安这边,早已料到公孙泽会有此一举,营地周围布满了陷阱与伏兵,只等公孙泽自投罗网......
夜幕深沉,公孙泽集结八万大军。
“不成功,便成仁。这一战必须胜!”
月光微弱,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八万大军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公孙泽骑在马上,神色决绝,紧紧握着缰绳。
公孙泽率领大军向前突进,很快就踏入了沈今安设下的伏击圈。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沈今安的伏兵从四面八方涌出。
公孙泽却毫无惧色,他高举长刀,大声喊道:“将士们,我们已无退路,今日唯有死战方可求生!”
麾下士卒听闻此言,个个热血沸腾,齐声高呼:“死战!”
“死战!”
“死战!”
战斗异常惨烈,公孙泽身先士卒,每一刀下去都会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士卒们也是奋勇当先,凭借着一股决死之气奋力拼杀。
陈煜叹了一口气:“还是得磨一磨他们,不应该决战,等他们粮草耗尽,一战就可定之,现在应该避其锋芒。”
沈今安呵斥:“他公孙泽既然有这个魄力,那就看看,谁的兵马更精锐!”
看这火光冲天之势,两军厮杀在一块,刀刀见血。
“放箭!”
紧接着,如雨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公孙泽的军队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保护主公!”赵子云高呼着,率领白马义从奋力向前冲,挥舞着长枪。
公孙泽身边的士兵不断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赵子云身先士卒,他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下。
“主公,跟我走!”赵子云冲到公孙泽身旁,大声喊道。
公孙泽在赵子云的掩护下,稳定了下来。
但沈今安的伏兵如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地攻击着他们。
公孙泽一挥手,怒道:“走什么走,给我杀!杀穿他们!有埋伏又怎么样!”
“我一样击溃他们!”
“白马义从呢,给我冲溃他们!”
白马义从们紧紧围绕在公孙泽周围。
“主公,太乱了,八万大军各自为战,没有形成统一指挥,太混乱了!”
赵子云怒吼着,带着公孙泽左冲右突。
“主公,先杀出去,我们重新组织兵马!”
公孙泽听了赵子云的话,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局势不利。
他环顾四周,咬咬牙道:“撤!”
在白马义从的拼死护卫下,公孙泽终于杀出一条血路。
他望着身后损失惨重的将士,握紧双拳,一定要报仇雪恨。
公孙泽快马加鞭赶到后方营地,立即开始整顿剩余的兵力。
收拢那些溃军,亲自鼓舞士气。
不多时,公孙泽便重新集结起五万兵马的。
还有三万大军在黑夜中,被混乱所溃,等天亮或许会归制。
他跨上战马,高举长刀,大喊一声:“随我再杀回去!”
马蹄声震耳欲聋,公孙泽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向沈今安所部。
这边的沈今安,刚击溃公孙泽,心中正是得意。
沈今安所属八万大军,由于刚刚得胜,清理战场,阵型稀乱。
陈煜见状,大感不好,连忙进谏道:“主公,大军刚刚得胜,阵型混乱,此时应威令各军,重整队形,以防公孙泽反扑。”
沈今安却不以为然,大手一挥道:“区区公孙泽,刚被我军击溃,何足为惧!”
陈煜见沈今安不听劝诫,心中暗叹不好。
果然,公孙泽再次杀回之时,沈今安的军队大乱。
沈今安所部八万大军还沉浸在刚刚胜利的喜悦中,尚未回过神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士兵们惊慌失措,拿起武器仓促应战,阵型更是混乱不堪。
公孙泽的铁骑手执长矛,借着马匹的冲击,冲溃了不少兵马,矛头沾满了血迹。
一时之间,倒在地上者数之不清。
沈今安所部在公孙泽五万大军的猛攻下节节败退。
有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敌人的面容,就已倒在血泊之中。
战场上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沈今安在乱军中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不禁后悔没听陈煜之言。
喜欢弑兄杀父,我登上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