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在屋内听得真切,心中恼怒不已,他虽久居常山郡,年纪老迈,却也并非胆小怕事之人。
当下提了长枪,破门而出,只见五千虎贲卫严阵以待,柳擎站在阵前,神色冷峻。
童渊怒喝道:“柳擎,你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
柳擎却面不改色,说道:“童渊,我已好言相劝,你既不从,那便休怪我动武。我家主公欲成大业,今安院之师资至关重要,你武艺高强,乃不二人选,莫要逼我等用强。”
童渊冷哼一声,道:“那就看你有何本事。”
说罢,长枪一抖,枪尖寒芒闪烁,直刺柳擎咽喉。
柳擎侧身避开,反手挥舞手中长枪,喊道:“给我拿下!莫要伤他性命。”
五千虎贲卫齐声呐喊,如潮水般涌向童渊。
童渊毫无惧色,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长枪舞动,虎贲卫虽人多势众,一时间却也难以近身。
但柳擎带来的皆是精锐,他们相互配合,渐渐缩小包围圈。童渊深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于是施展出浑身解数,每一击都有百斤巨力,枪影所到之处,虎贲卫纷纷倒地。
柳擎见状,亲自加入战团。
“我倒要见识一下所谓的大周枪神!”
他枪势凌厉,与童渊战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童渊毕竟年事已高,久战之下,体力渐渐不支。
而柳擎却越战越勇。
童渊不服老:“百鸟朝凤!”
一时间枪影仿若百鸟纷飞,凌厉的枪风呼啸作响,直逼柳擎周身要害。
柳擎面对童渊这凌厉的枪法,心中亦不敢有丝毫小觑。
他紧咬牙关,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以精妙的枪法拆解着童渊的攻势。
然而,就在童渊全力施展枪法之时,周围虎贲卫瞅准机会,数柄长刀从背后朝着童渊砍去。
童渊虽有所察觉,却因正与柳擎激战,难以全力回身抵挡。他只能侧身一闪,那几刀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一道血痕。
柳擎见状,攻势更猛,一枪快似一枪,试图彻底压制住童渊。童渊强忍着伤痛,长枪在手中轮转,试图突出重围。
但虎贲卫们配合默契,层层围堵,让他脱身不得。此时,又有几刀从侧面袭来,童渊躲避不及,大腿被砍中,身形一个踉跄。
童渊受伤,心中暗叹事不可为。
正在此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原来是郭襄看到如此之多带甲之士包围了这边的府邸,担心师傅安危连忙赶来!
郭襄大喝一声:“住手!”
冲入战圈之中,他一杆银枪上下翻飞,虎贲卫被其气势所震,一时之间竟被他冲破了一个缺口。
柳擎自然是认识郭襄,他们都一同参加了武道大会,大喝道:“郭襄!你这是干什么!”
郭襄怒道:“柳擎,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我师父,意欲何为!”
柳擎面色一沉,“不识抬举的两个东西,主公征召你们进入今安院做授课老师,岂容你们这般推脱!”
战圈之中,童渊因年迈久战体力不支,臂膀和大腿接连受伤,形势危急。
此时,马蹄声渐近。
郭襄一马当先,冲入战圈,手中银枪挥舞,挡开虎贲卫:“师傅莫怕,徒儿来也!”
柳擎看到郭襄如此,脸色一沉:“郭襄,你这是要与本将作对吗?”
郭襄横枪立马,怒喝道:“柳擎,你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我师傅年事已高,你们这般逼迫,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柳擎冷哼一声:“天下人?我家主公的命令便是天下人的意愿!”
“况且,今日之事...没有人会知道!”
“童渊,郭襄,你们今日若不乖乖就范,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柳擎说完,手中长枪一挥,虎贲卫再次围了上来。
童渊握紧长枪,对郭襄说:“襄儿,今日之事恐难以善了,你且先退去,莫要管我!”
郭襄却坚定地摇头:“师傅,徒儿怎能弃您而去。”说罢,银枪一挺,与童渊并肩而立。
柳擎见此情形,心中暗自恼怒,本不想用那下作手段,可如今童渊与郭襄这般不识好歹,他思索片刻,想起主公嘱托。
主公曾言,两人刚硬,若是不肯前来,可从其亲属入手,逼迫他们二人前来。
柳擎咬咬牙,对着身旁的亲信低语几句,亲信领命匆匆离去。
柳擎大声喝道:“童渊,你可知你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若你再执迷不悟,就休怪我对他们不客气了!”
童渊听闻此言,脸色骤变,心中担忧不已。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长枪,额头上青筋暴起:“何至于此!沈公到底要我做什么!”
郭襄亦是怒目圆睁:“柳擎,你怎可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麾下亲信很快便带着童渊的妻儿来到了阵前。
童渊的妻子被吓得脸色苍白,而他的儿子则紧紧地依偎在母亲身旁,身体颤抖。
童渊看到自己的妻儿被押了过来,心中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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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柳擎:“柳擎,你若是敢伤害他们分毫,我定不会放过你!”
柳擎却冷笑一声:“童渊,我也不愿如此,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们。否则...”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狠厉。
郭襄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
“柳擎,你何必如此逼迫我师傅?”
柳擎却不为所动:“今日,他必须跟我走!”
就在童渊犹豫不决的时候,柳擎再次开口了:“童渊,你还在等什么?”
“真的要让这母子俩,见见血吗。”
童渊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喊道:“不要!!”
“罢了,柳擎,我随你去便是。只望你能信守承诺,莫要伤害我家人。”
童渊的声音低沉,透着悲凉。
郭襄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喊道:“师父,不可!怎能向他屈服!”
童渊苦笑着看向郭襄:“襄儿,莫要冲动。这世间,总有许多无奈,我们不能不顾及家人的性命。”
柳擎凝视着童渊,见他终于松口:“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应允担任今安院武艺科的授课老师,我定然不会伤他们分毫。”
随即看向郭襄:“还有,郭襄,你也要跟我走。”
柳擎扭头凝视着柳擎:“郭襄为何也要走!”
柳擎满脸凶厉:“主公之命在此,你何需多言!”
郭襄也道:“师傅,事已至此,你一人孤身前往邺城,弟子也是不放心,弟子必须随你一起!”
童渊无奈叹息。
柳擎派人找了马车,安置童渊妻儿。
他知道,只要妻儿在手,童渊就逃不出手掌心。
“童师,暂且委屈几日,等到了邺城,你们妻儿自会团聚。”
童渊心中虽满是愤懑,但为了家人安危,只得将这一切咽下。
柳擎连夜带人赶回去。
一路上,童渊思绪万千,他望着远方,只要家人平安无事,寄人篱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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