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依令,率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拔,锣鼓喧天,一路广设营帐、虚增灶火,佯装出倾巢而出奔袭平原的架势。
张蛟眼底划过阴森:“朱翁,我等你呢。”
这动静,迅速传入朱翁军中。
探子火急火燎奔进帅帐:“主公,张蛟大军已朝平原去了,沿途旌旗无数,灶火绵延,怕有数十万人马!”
朱翁闻报,大喜过望。
“好!”
猛地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好你个张蛟,果真是匹夫之勇,为弟报仇连老巢都不顾了。”
“此时不夺北海,更待何时!”
下面诸将纷纷附和。
“恭喜主公!北海定也。”
“主公何等威武!”
他立刻点将出兵,亲率十五万青州军,朝北海郡城迅猛扑去。
大军渐近北海,只见城郭四门大开,城内悄无声息。
朱翁心生疑虑,勒住缰绳,大军止步。
身旁谋士劝阻:“主公,小心有诈,张蛟不似这般莽撞之人。”
朱翁冷哼:“他刚失至亲,头脑发热才做此蠢事,此时犹豫,良机就没了!”
麾下将领应和道:“就是,就是!”
“如此寂静,恐是百姓害怕兵祸,躲了起来。”
朱翁听了此言:“对!必然如此!”
说罢,挥军入城。
青州军大部进了城,还有小部没进去,排着队伍,毕竟城门就这么大小。
朱翁心里也疑惑,这么容易就拿下北海了吗。
正是这时,刚入城门,陈彪率二十万大军,从城内街巷、屋舍杀出,喊杀声震得地动山摇。
朱翁大惊失色,匆忙指挥迎战,可大军挤在城门处,一时间阵脚大乱,前后照应不上。
这时,东西南北四方二十万伏兵齐出,喊杀声、战鼓声交织一片,将青州军围得水泄不通。
朱翁深知中计,却也不甘示弱,挥舞佩剑,嘶声吼道:“稳住!给我杀出去!”
青州军毕竟训练有素,在慌乱一阵后,开始拼死抵抗。双方短兵相接,鲜血瞬间染红了北海。
与此同时,佯装开拔的李孟早已暗中折返,与汤民会合,二十万大军从后侧包抄而来。
在这前后左右,近六十万大军六面夹击之下,青州军一时根本招架不住。
主要是青州军大部都被挤兑在北海城中,进退不得,混乱不堪。
朱翁腹背受敌,渐感不支,心中懊悔不迭,早知道张蛟如此狡黠,绝不贸然出兵。
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枪戟碰撞火花四溅。黄巾军士气高昂,为报主公之仇,人人奋勇向前。
青州军困兽犹斗,为求一线生机,也是拼尽全力。
张蛟在城楼上,俯瞰着战局,眼神冷峻,弟弟的死让他满心悲恸化作此刻的狠厉。
只要能重创朱翁,他就能安心回去打平原了。
激战正酣,朱翁的亲卫军护着他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突围。
陈彪瞅见,大喝一声,手提战斧,直朝朱翁杀去,沿途青州军无人能挡其锋。
朱翁见势不妙,令弓箭手放箭阻拦,箭雨如蝗,陈彪举盾抵挡,攻势稍缓。
双方鏖战半日,青州军死伤惨重。
朱翁见大势已去,咬牙切齿道:“撤!往南突围!”
残军遂集中兵力,朝南边猛攻,付出巨大代价后,总算撕开一道缺口。
“走!走!”
十五万青州军一片混乱。
朱翁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
张蛟也不追击。
“朱翁,今日饶你一命,等我宰了宇文霸之后,再来取你的命。”
黄巾军所部大胜一场,本可乘胜追击,再克青州几郡。
张蛟拢正了麾下兵马,没有继续用兵。
朱翁毕竟在青州扎根已久,他现在不想耽误时间去办他了...
他看向平原,眼中透过阴冷。
陈彪走了上来:“大帅,此战大获全胜,初步统计我军杀敌七万余!”
张蛟:“朱翁老儿,知道疼了吧。”
随而扭头继续问道:“伤亡多少。”
陈彪:“伤亡也在五万余..”
“虽然打了个措手不及,又是六面合围。”
“但是我军确实大多将士都是草根出生,还未熟悉军中拼杀。”
“也训练较少...所以难免伤亡有点重。”
张蛟点头,自家人知自家事。
这六十万大军有多少水分,他心里自然清楚。
“继续裹挟百姓,分发军械!”
陈彪:“诺。”
经此一战,黄巾军士气大振,跟着张蛟大帅,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朱翁元气大伤,退回营地后,收拢残军。
击退朱翁后,再次整军。
黄巾军稍作休整。
张蛟就开始谋划二次出兵。
他召集众将:“这次出兵平原,朱翁已经被我打怕了,不会再来袭扰北海了,但是本帅还是不放心。”
“汤民,你率军十万,镇守于此。”
汤民出列,应声诺下。
张蛟接着说:“剩下五十万大军,随本帅一起!拿回平原!”
“为张泰!也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诸将齐声应和。
“不破平原誓不归!”
“宇文霸小儿,我必取他性命!”
上下皆是士气高昂。
喜欢弑兄杀父,我登上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