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
困的同时,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恢复记忆好丢脸。
人家都是撞到脑子或受到刺……
好吧。
这也算是受刺激。
不情不愿接受,强撑着疲惫的精神,她小心清了下嗓子,尝试着开口,“...阿...阿堰?”
唔。
能说话了。
她松一口气。
但男人的身体却蓦地僵住。
这个称呼......
“茵茵?”
他紧张看着她,“你恢复.....”
“嗯。”虞茵仰头,吻住他唇角,轻轻吮了下,低声说:“对不起,我很想留下,但系统说,任务完成,我和这个世界就没了联系,法则会排斥,我留不下的。”
“它还说,我们都会忘记,所以.....”
“茵茵。”贺时堰打断她,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声音很低很低:“一个人承受,是不是很难过?”
早就知道会离开,所以当初拒绝和他在一起。
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固执地去追求。
感情越陷越深,清醒的沉沦最是痛苦。
是他错了。
每一个甜蜜瞬间的背后,她又承担了多少的痛苦。
虞茵眨了眨湿润的眼眶。
她想问。
阿堰,那你呢。
原来咖啡馆不是第一次见面。
原来你口中很早的喜欢,是很多很多很多年前。
他一个人,又承受了多久。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掀起波澜,虞茵吸吸鼻子,强忍住眼泪。
不能再哭了。
眼睛哭瞎就完蛋。
“不难过,开心。”
能回来就很开心。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软着嗓音:“我好困啊。”
“想回家。”
贺时堰闻言,立刻坐起身给她穿衣服。
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往下,密密麻麻布满暧昧的红痕,提醒他的疯狂与失控。
眸中闪过心虚与懊恼,男人再次低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这个词他今天已经说了太多遍,虞茵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
虽然对失去记忆时的她来说,是有点太超过了,但本质还是...嗯...很舒服的。
更何况,她现在恢复记忆了。
这种场面。
咳咳。
不值一提。
......
忽然想起什么。x
少女脑袋从毛衣的领口钻出来,她看着贺时堰,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原来你是能忍住的。”
贺时堰愣了下,“什么?”
虞茵控诉:“之前你总说自已难受,想要,忍不了,但这一个月,你不是挺清心寡欲的嘛,同床共枕连亲吻都没有过......你明明就能克制。”
“之后也请继续保持,可以吗?”
适当的频次就好,不必像之前那样。
太累了。
搞得她只想赖床,然后宅女属性加重。
贺时堰:“......”
脸刷的一下黑了。
他低头,下颌绷得紧紧的,默不作声继续给虞茵穿衣服。
没得到回应,虞茵不满戳他胳膊。
“你不要装作听不见,我在和你说话呢。”
“......”
虞茵继续戳。
贺时堰继续沉默。
不可以。
再问一百遍都是不可以。
表现良好是要得到奖励的,怎么可以给他惩罚。
奖励...
是该好好考虑一下,应该要什么奖励。
压抑了这么久,半死不活的,人都要傻了。
“贺时堰,你耳朵好了的。”
穿戴整齐,虞茵抬手去戳他耳朵。
细白小手软的跟没骨头似的,她是不是忘记了,她爽了,他还没有。
她穿戴整齐了,他还没有。
雪白柔软的被子遮挡住了他的狼狈。
男人额角青筋跳了跳,一把握住她腕骨,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声音低沉危险:“不是困?”
虞茵表情无辜,“嗯。”
“喜欢戳?”
“谁让你不理我。”
“不理你。”贺时堰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扯开被子猛地拉过她的手,“来,继续戳。”
虞茵:“???”
虞茵:“!!!”
触电般猛地抽回手,但下一秒又被他紧扣了回去动弹不得。
虞茵怕了:“我我我困,要回家。”
“贺时堰我要回家。”
“回家可以。”
男人捏着她的手指,“先把我的问题解决了。”
......
月亮隐于云层里,夜色深沉,贺时堰不紧不慢将休息室收拾好,抱着女孩回家。
奖励,他想好了。
回家继续。
...
...
虞茵恨,恨自已不会伪装。
干嘛要告诉贺时堰她恢复记忆了。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满疲惫,她不想面对。
要完奖励要赔偿。
要奖励就算了,行,在她失忆期间做到了绅土克制,奖励她给。
但赔偿是怎么回事?
“按照我们之前的频次,几乎每晚都会,今天是18号,我让一步,生理期5天,再给你假期5天,31天算20天好了,我们每晚次数不固定,但最少也会有两次,最多嘛...唔,记不清,这样好了,我再让一步,算3次,这样算下来,你欠我60次,但宝宝你知道一赔三的道理,所以你一共欠我180次。”
“今晚开始还,好不好。”
虞茵还记得那晚他按着自已那一本正经给她算账的模样。
那嘴脸,实在可恶。
饶是脾气再好,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