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掉眼泪,没猜到,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掉了眼泪。
原本准备了很多话的。
算了。
不说了。
以免某人把家淹了。
虞茵给他看自已手指上的戒指,又拿出一枚塞进他手里,“戒指我戴上了,你要不要戴。”
贺时堰声线低颤,“你给我戴。”
“好。”
戒指在光线下熠熠闪着银光。
虞茵认真给他戴上。
她垂眸看着,眼睫忽然颤了下。
虞茵想。
心血来潮不止贺时堰会,她也会。
“阿堰。”
少女开口:“戒指都戴上了,下一步是结婚。”
“民政局六点下班。”
“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连续受到冲击,贺时堰心脏失序跳动着,有些超出负荷。
身子不稳晃了晃。
眼前出现叠影,眸光轻颤。
恍惚中。
他看到虞茵朝他伸手。
一如当年。
(正文完)
番外(1)少年时
“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啊...”
记忆已全部恢复。
虞茵顿了下,眨眨眼,眸光闪烁着什么,指着日记:“小巷那次,不是你第一次见我吗?”
贺时堰嗯一声,捏住她的指根,摩挲两下,往上落:“这里。”
想起什么,他嘴角噙着笑。
“是第一次。”
—
2012.12.20
贺时堰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
清晨。
寒风凛冽,雾气潮湿。
正值上班上学早高峰,路上来往行人不少,冷空气丝丝绕绕缠住身体,冻得人们直哆嗦,纷纷裹紧围巾加快脚步赶路。
巷口有一家网吧,门帘掀开,出来了三位少年。
室内外温差过大,寒气拍在脸上,像是被针扎,泛起刺刺密密的疼。
“靠!”
通宵打了一夜游戏,又冷又困,祁澈咒骂一声,转身就想回走。
下一秒就被人揪住衣领。
领口箍住脖子,呼吸不畅,猛地窒息了下。
“贺、咳咳.....”
他偏头,脚步趔趄,狼狈被人拖着离开小巷,朝一旁的湖心公园走去。
揪住他衣领的少年骨相凌厉,身高腿长,气质冷漠又略显一点散漫不羁的野性,帅得太过突出,再加上他们现在的动作,一路回头率极高。
湖心公园就在隔壁,三两分钟的路程。
到达目的地,衣领上的力道终于消失。
祁澈咳嗽几下,开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路景延在一旁嘲笑他:“祁澈,你丫不会是想临阵脱逃吧,别忘了麻烦可是你自已惹出来的。”
“滚你爹的,你丫才想临阵脱逃,老子那是太冷了!太冷了!想回屋里暖和暖和,懂?!”
祁澈使劲搓了把脸,逼逼叨叨:“还有,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惹出来的麻烦,老子长得帅,被那傻逼的女朋友看上了老子能有什么办法,老子又没招惹她。”
上周一陌生女的忽然堵住他要联系方式,他没给,接连就被骚扰了一周。
怎么拒绝都没用,烦得要死。
昨天两人在校门口拉扯时被隔壁职校一挺出名的混混头撞见,那孙子上来就是一拳,说什么敢抢他女朋友,要揍死他。
祁澈无他爹的语,更无语的还在后面,那女人反咬一口,说是自已纠缠她。
靠!
想想就来气。
祁澈咬牙,抱住一旁少年的胳膊:“贺哥,待会儿人来了你帮我揍死他,我脸还疼着呢。”
贺时堰:“......”
一脸嫌弃抽出胳膊。
没几分钟,一群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扛着棍子出现在几人视线里,大约二十来号人。
“靠!”
祁澈指着最前面的黄毛破口大骂,“你丫有病吧,说好了三对三,你不讲武德!”
黄毛呸口痰,鄙视道:“傻逼老实人。”
祁澈:“......”
路景延压低声音说:“贺哥,对面人太多,我们想办法先撤吧。”
这里虽是公园,但他们所处的这一角偏僻,荒废了很久,几乎不会有人来,对方的人早已将路口堵死,撤贺时堰冷漠观察了一下对面的非主流瘦猴们,决定动手。
他脱掉外套。
大步流星走到黄毛面前。
黄毛哼笑,嚣张扬着下巴:“跪下求——”
“嗷——!”
扭曲的音调从嗓子里嚎出,黄毛一脚被踹飞,冷汗淋漓,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随手捡起地上的棍子,少年面无表情朝人群走去。
场面蓦地混乱起来。
祁澈路景延紧跟着冲了上去,从被贺时堰干倒在地的人手里抢走棍子,加入混战。
惨叫声此起彼伏。
“扑通——”
最后一个人撞到墙上,无力倒地。
不到十分钟,对面的人全被解决掉。
祁澈捞住想要逃跑的黄毛,嘭嘭两拳砸到他脸上,替自已报仇,“你爹的,说了八百遍了老子不认识你女朋友,告诉她,下次再敢出现,老子女人也打。”
说完,他朝黄毛屁股上踹一脚:“滚蛋!”
“都滚蛋!”
许是被打怕了,那些人胆颤看一眼祁澈身后的冷漠少年,强忍剧痛,爬起来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
打架消耗了不少体力,路景延坐在地上休息,见状感慨了句:“今年初雪来的真晚。”
贺时堰站在一旁没吭声。
地面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