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更有压迫感。
男人维持着上次他醒来时的姿势,将他搂在怀中,见他睁眼,有些紧张地笑了笑,手指又蹭了蹭他的脸颊。
“睡了这么久,回忆了不少吧。都记起什么了?”
“记起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迟晓气鼓鼓又不耐烦地瞪他,刚想拍掉那只吵醒他的手,忽然觉得不对。
浓重的深海的气息包裹着他,不留一丝缝隙地熨帖着他的皮肤。
是秦瀚洋的信息素!
与本人平静的脸完全相反,汹涌澎湃,海潮一样浸着他。
难道易感期来了吗?可是alpha还很清醒。
信誓旦旦说能控制,信息素还不是到处乱钻。
迟晓更加生气,浑身又因为过分强势的信息素止不住发抖,条件反射地记起地下洞穴中被霸道侵占的恐惧。
“是吗,是怎么欺负的呢?”秦瀚洋还刨根问底,虽然保持着平静,目光却深沉如海,藏匿着压抑着什么,勾子一般卷着他的视线。
和那时地下洞穴里,指责他诱惑时的少年简直一模一样。
那一次,陷入分化情.欲的少年有多么疯狂,迟晓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失忆后再见秦瀚洋,他第一眼就感到畏惧。
这畏惧早已被身体牢牢记住。
他忍不住想躲,可刚稍稍退缩,就被秦瀚洋圈住腰按进怀里,两人之间聊胜于无的空间也被彻底填满。
迟晓害怕的模样让秦瀚洋心口窒闷,像堵了一团棉花。
“晓晓不要怕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怕我就是躲我,失去记忆时是这样,回忆起来后还是这样?”
察觉他情绪已经有些不稳,迟晓更想逃离。
他摇头不答,一个劲地推着秦瀚洋,可都是徒劳。
alpha不依不挠,信息素逼着他回应,逼着他泛起情潮。
迟晓受不了了,含着哭音:“因为会痛!”
秦瀚洋一下子定住。
“痛?哪里痛?你回忆到哪里了?”
迟晓只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的头很痛,身体很痛,心也很痛。
可他不想说。
他急喘几口气:“你,你没学过生卫生吗?我们等级差这么多,根本不合适!”
体检报告说他生殖腔受损,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秦瀚洋顿了几秒,才明白迟晓指得是什么。
他回想起自己分化时候的情形,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又想到,迟晓那个时候可能就被他弄伤了,以至于阴影留到现在,一时只想狠揍当时那个疯狂的自己。
他试图解释:“那时候,我分化得太突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男人语气懊恼,满腔酸胀,心软得像泡水的海绵,一塌糊涂。
可怀里的omega听到他说“以后”两个字,眼睛都瞪大了,全然排斥的样子。秦瀚洋只觉得像抱着脆弱的小兔子,生怕稍一用力就伤了他。
可矛盾的是,心底某个阴暗角落,一个声音却压抑着激动,恶魔般怂恿他:让他哭!哭得更大声,哭到求饶,哭到颤抖!占有他!用信息素灌满他!
太疯狂了,和分化时一样疯狂。
信息素随着狂想翻涌,快要决堤。
不,现在不行!
秦瀚洋咬牙压抑着。
可迟晓开始奋力挣扎,趁他分神,脱出了一条胳膊。
堤坝就在这一瞬间崩溃了。
alpha扣住那条胳膊,把人拽回怀里,封锁住所有逃脱的可能。
他用力嗅着他的脖颈,让他和自己相贴得不能更紧。
迟晓感觉到对方充满侵略性的体温熨烫着他,整个人都僵成一块石头。
紧接着,后颈就被海啸般的信息素冲击,包裹,一下子软成了泥。
这个坏蛋!不仅不会他说的等级不合,还说以后还要做,还说能控制,明明现在都控制不了!!
迟晓眼泪又落了下来。
秦瀚洋蓬勃的信息素几乎让他窒息。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秦瀚洋的易感期已经开始了!
从唤醒他的那一刻起,alpha的智就渐行渐远。
他早就错过了逃离的机会。
男人磨着他,低哑的嗓音钻进他耳道。
“后来呢?你签了那份协议是吗?我不怪你宝贝。还有南山别墅,你去找我了吗?见到我了没有?”
他在说什么?究竟谁该怪谁?
迟晓想问当年的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可他像落入罗网的鸟雀,被激素扰乱了头脑,快要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低声呜咽。
不!他会再次被标记!
“听到我说什么了吗?晓晓。”秦瀚洋的声音仿佛贴着耳鼓。“记住,不管你回忆起了什么,怀疑什么,一定要告诉我,给我解释的机会!”
所以你还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