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问题。”迟晓手指搭上辐射测试仪点了点。 “您大费周章把我叫来,完全没有必要。”
“我治不了这个。”
秦瀚洋只低头看着甘草白色的小花,不说话。
他目光柔和,指尖轻轻拨开缠绕的叶片,抚去祈福纸条上的水珠,又拂过那字迹,像对待珍爱的人。
阳光落在他肩头,落在每一朵花上,英武的军人和娇嫩花朵奇异地和谐,纱质窗帘在他身后被风掀动,像一幅忧郁的画。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性,迟晓都忍不住要欣赏一会。
秦瀚洋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似乎从进小屋开始就态度古怪,让迟晓焦躁。
这个地方满是不堪回首的回忆,迟晓实在待不下去。
不过在走之前,他忽然起了报复的心思。
——既然你要假装深情人设,我就奉陪到底。
“给您个建议吧。”他抬了抬下巴,用无比职业的语气道。
“我在新闻上看到,您和纪家的公子正在谈婚论嫁。如果您说的重要是指感情方面,那么,对您未来的伴侣,未免太不公平。”
“这种情况呢,最好是清除和那个人有关的记忆。不记得的话,也就不会有任何烦恼和麻烦。”
话音刚落,秦瀚洋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唇线绷得死紧,目光却灼灼似熔炉,烧熔无数无法说出口的言词。
“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他咬着牙问。
“对这间屋子,这里的一切?”
糟糕,刺激到他了吗?
迟晓脸上装傻,心底警惕起来。
——他不会把过去的事直接说出来吧!这是要逼他记起来吗?
“呵,我,我能有什么感觉?就是普通的屋子。”迟晓边说,边往门边退。“没什么问题,我要回去了。”
他拉住门把手。
可alpha向他大步走来,门只来得及开了条缝,他就被扣住了腰。
砰!
大门重重砸上。
眼前一晃,一下子天旋地转,他被扔在沙发上。
厚重的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带着蓬勃的热力,就像当年暴雨中孤注一掷闯入的少年一样,蛮横,粗鲁,情绪失控。
“你真的不知道,那个重要的人是谁?看看这些古代医学的书,看看这些药草!”
他要说出来了!
“不!”迟晓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他不要知道,他不能知道!
但秦瀚洋一把扯下他捂住耳朵的手,牢牢扣住。
“他是……!”
“别说!”迟晓几乎是喊出声来。他慌得太厉害,声音都是撕裂的,眼眶已经湿润。
秦瀚洋怔住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他扳过迟晓的脸,不许他躲藏,眼神中浮上希冀。
“你还记得?是不是?”
迟晓咬着嘴唇,闭紧双眼,就是不开口。
“睁眼!看着我,告诉我!”秦瀚洋用命令的口吻说。军人发号施令的嗓音又凶又粗。
迟晓整个人抖了一下,嘴唇也细细颤抖起来眼尾隐隐发红,可就是倔强地不说话。
他们僵持着,直到迟晓感到一根手指撬开了他的牙关。那手指粗糙放肆,揉着他的唇.舌。和男人的声音一样,冲满威胁。
“不说的话,就别想回去了。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关在这,关一辈子?”
!!
迟晓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非法囚.禁!秦瀚洋疯了吗?
强迫他忘记他们的关系,现在又非要他记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逼迫他?
以秦家的势力,对他做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想软禁就软禁,想要他的信息素就随便抽,还这样耍弄他,很好玩吗!
委曲和屈辱本来深埋在心底,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化为泪水涌出眼眶。
但即使哭泣,迟晓也是安静的,隐忍的,他愤怒到极限,整个人都在抖,却被秦瀚洋牢牢压着,待宰的羔羊般无能为力,黑眼珠泡在泪水里,无助又绝望。
可能是怕逼得太紧,伤着他,秦瀚洋松了点力道。
“说。”语气依旧不容抗拒。
迟晓眨了眨眼睛,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协议。”
“什么?”
迟晓深吸一口气。
“我有一份协议,是失忆前签的。要求我不能恢复记忆,否则将面临巨额赔款和诉讼。”
“还有我的信息素,我必须无条件地随时提供信息素,还不能知道为什么。”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的记忆不是我的,我的腺体,我的人生,都不是我的!我不能知道那些!”迟晓几乎是控诉着,胸膛起伏。
秦瀚洋看上去很是震惊。
他深蓝的眼眸睁大,松开了钳制,坐起身。
“和谁签的?”他低声问。
“……腺研所。”
接着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