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努力忍耐着身体上的酸痛,站起身往淋浴室走去。
这是他从小到大最为屈辱,也是最让他刻在骨子中恐惧的两个月。
他是一个男人,却得日日被另一个同样是男人的人逼迫,关在屋子中,做那种令他羞愤欲死,却又死不了的事。
而且那个人还是自从第一次见面,将他变小之后,一直想要逮捕......一网打尽的犯人。
他不知道自已这两个月究竟怎么了?
难道是他给他吃的药物中有其他特殊成分?
现在他竟然已经有些离不开那个人的怀抱去睡觉了。
他用被单将自已紧紧包裹,走进浴室,那副残破的模样,埋进水中,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看见那个男人的脸,那人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强势的控制着自已。
房间内,四周的玻璃,甚至于搁在浴室与卧室之间的玻璃,那个疯子竟然也用了单向镜的镜面。
只不过是为了时刻看着自已。
这一日,琴酒并没有回来。
但屋子内却出现了一个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个无论是长相,或者是穿着都与工藤新一极为相似的少年,轻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走进浴室,便看见早已经漫出来的水,与蜷缩在浴缸中,紧紧抱住自已的少年。
“咦......还真是比我想的都要惨。”他转身从一旁橱柜中翻出一件浴袍,抱在怀中。
抬手去去推醒浴缸中的工藤新一:“喂,大侦探,该起床了。”
浴缸中蜷缩成一团的新一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那人的人,有些懵的揉了揉自已的眼睛:
“你,是谁啊?”
少年跨进浴缸将人一把拉起:“是我啊......大侦探,我来换你。从后门走,有FBI的人和白马探在等你呢。”
“怪盗基德?”工藤新一终于认出来眼前那人的脸,抬手紧紧抓住那人的衣领厉声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
怪盗基德并不理会那人的焦急,开口说道:“是有人告诉我,让我来救你的。至于是谁么......你想一想,现在这个庄园里住着的人,还有谁?”
工藤新一皱了皱眉头,脑袋中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贝尔摩德?!”
怪盗基德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但是他能确定,那个开门让他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他说道:“快点换衣服吧。”
工藤新一木讷地换着衣服,纤瘦到不像男人的身型。
怪盗基德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瘦了?不对,你这个样子到时候大伯他们看见,估计都得认不出来。”
工藤新一不解的看向他,“什么大伯?”
怪盗基德满意惊喜的笑道:“我也是刚知道,你家老爸和我老爸是亲兄弟,就在不久之前我爸妈刚刚从国外回来,说是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监视他们,竟然是因为你。”
工藤新一一时没有回过神,跟他一直如同宿敌,也是好友的怪盗基德,竟然是自已的堂兄弟?
但时间并不允许他多想,便被人拉着走出了房间,整个别墅内空无一人,二人也顺利地走到了后门。
打开门的那一刻,便是早已经等候在门外的冲矢昴与白马探二人。
“昴大哥?不,赤井先生?”工藤没有想到,自已竟然会有走出这里的一天。
他几次要求下,怪盗基德依旧没有选择跟他们一起离开,而是为了给工藤新一拖延时间。
最后,工藤新一被冲矢昴的额以及手刀打昏在地,任由这人将他扛到车上带走。
而怪盗基德却转身走回别墅内,他现在是,“工藤新一。”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眼前华丽,但透着寒意的住处,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究竟是怎么在这里住下去的啊?
这时贝尔摩德出现在“工藤新一”身后,叫了他一声,“BOY?”
他并没有回答。
这也让贝尔摩德有了一丝怀疑,走上前,离近了一些,又叫了一声,“BOY?”
“工藤新一”有些迟疑的回过头,对上贝尔摩德那张比起当代女明星还要美上几分的脸,愣了一下,才开口,“什,什么事?”
只见贝尔摩德并没有回答,而是绕过沙发,坐在一旁,点燃了一支香烟,“你为什么没有一起离开?”
“工藤新一”微微愣了一下,淡淡地回答:“我如果走了,你们会放过我的朋友?”
贝尔摩德斜眼看了他一眼,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你的朋友?中森青子?白马探?还是谁呢?”
“我让你来救他,是希望你能带BOY一起走,但我没想到,你选了这么一个最危险的方法。”
“工藤新一”知道眼前这个叫做贝尔摩德的女人已经认出自已,也不再伪装。“我是为了给那个大侦探制造机会,只要他顺利通过签证出国,那我也可以走了。”
“而且昨日你不是同我说过,琴酒,你们老大的这一次任务需要五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与此同时,另一边,黑羽快斗的家中,与往常不同,坐了不少的人。
而坐在沙发中间的那个,与工藤优作相貌极为相似的男人,正手指间有些焦急地拨动着一副扑克牌。
他的脸上不像 他曾经说的那句话:
“作为一个魔术师,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着一张扑克脸。”
这时,房门被人从屋外敲响——叩叩。
屋内一众人忍不住站起身,而此刻站在门边的安室透开口道:“让我去开门吧。”
他走到门边,手已经警惕性的摸上腰后的手枪,拧动把手,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屋外属于冲矢昴的那张脸。
还有正被人背着,靠在男人肩上睡下的工藤新一。
“终于回来了,我还担心你们FBI的人,会不会没用到接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