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的声音为刚刚走出房间的工藤新一听见,他站在楼梯上,一只手吃力地撑着扶手,而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胸口处的衬衫。
为什么,为什么小兰会失踪?
难道是琴酒?琴酒因为自已逃跑,把这件事撒到小兰与大叔的身上了?
他缓步走下楼梯,看着正坐在客厅内的工藤优作,开口问道:
“爸,你刚刚说小兰失踪是怎么回事?毛利大叔呢?还有世良,他们都在日本,在家毛利大叔,在学校有世良,他怎么可能失踪?”
工藤新一难以想象,小兰现在正在经历什么,她过得好不好?
工藤优作看着自已儿子激动到有些颤抖的身子,赶忙抬手招呼人坐在自已身边:“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就下楼了?小兰的事,你听错了。”
工藤新一严肃地看着自已的爸爸:“爸,你觉得,你儿子我这么容易骗么?”
从他能平安来到美国,他就一直心里不安。
他不相信,琴酒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而且这一次逃跑,他非但自已逃跑,还同时带着FBI的赤井秀一,公安的安室透,以及......灰原哀一起。
至于在日本的人,只有毛利兰一家,或者赤井一家那三人。
他不认为琴酒会对赤井玛丽与世良动手,但是另一边......
工藤优作明显看出儿子的想法,他看着新一的神色沉了几分,道:“新一,我与你妈妈不希望你拿自已的生命去赌,所以回国的事,你不用再多说了。”
之后的日子,工藤新一安静的反应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听进去了劝说。
直到一日,有希子在房门外轻轻敲门,而屋内却没有回应时——所有人才发现,工藤新一不见了!
工藤新一并没有带任何行李,他手中紧紧握住属于自已的证件,坐在美国机场内排队验票。
他看着手中微烫的手机,那条仿佛是恶魔召唤一般的短信消息,已经被他贩毒点开了无数次:
【如果想让毛利兰平安无事,最好乖乖出现,要不然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也不知道当她像雪莉或者是宫野明美那般染上艳红的玫瑰,会不会更美呢。GIN】
没错,琴酒已经找到他了!
他登机,坐在飞机内,双眼一时偶不敢阖上。
直到飞机在一次落第,他感受着日本,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他打车回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走上楼轻轻敲响事务所的门,“大叔,小兰。你们在家么?”
屋内并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松开手,手上一层薄薄的灰尘证明了,这个房子,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他顺着楼梯走到楼下,推开白罗咖啡厅的店门,简单要了一杯冰美式,问道:
“小梓小姐,你这几日有没有看见过小兰?”
小梓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她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奇怪,安室先生走了之后的一周,我就没怎么看见过小兰了。不过你是谁啊,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你?”
工藤新一:“我是安室先生和小兰的朋友。这一次从美国回来,也是想见一见朋友。”
他喝完咖啡,便起身离开,一个人走在街上。
不敢回家,便只好找了一处酒店暂时住下。
这一天,晚上七点,天色已经黑了,口袋中的手机又一次响起,工藤新一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显示这【世良真纯】的名字。
“喂,世良。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一遍接通电话,一边往便利商店中走去,手中选择面包与速食拉面等各种食材。
电话另一边:“你回日本了?之前不是听秀哥和你身边那个叫灰原哀的女孩说你不会回来了么?”
工藤新一:“小兰失踪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电话的另一边陷入沉默。
新一心中暗暗了解,自嘲的苦笑一声:好啊,知道我现在连自已都保护不了,都瞒着我。
他继续道:“你们还要瞒着我多久?”
世良真纯:“我们没有瞒着你,在日本,就像秀哥说得那样,你和他都已经是不该存在的死人了,你们出现只会让自已变得危险。这里的事我们就可以做到,你们在美国不用多想。”
工藤新一失笑一声:“你们可以做到什么?你知不知道,从我即将登上回到日本的飞机时,琴酒就已经给我发了短信消息。如果我不回来,他就会杀了小兰!”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速溶咖啡拍在收银台上。
这一举动,将面前的售货员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先,先生,你说什么?”
新一这才发现刚才自已的失礼,连忙摆手,付过零钱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便利店。
就在他离开之后,那名售货员拨出电话,打给了警视厅:
“喂,警视厅么?我要报警,我刚刚听见一位先生说,他要杀什么人......名字么?好像是小红,还是小兰什么的。”
......
接下来的几日,新一依旧没有找到琴酒,或是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找到那处庄园。
但他的身体却一日比一日沉重,小腹也像是长肉,或是发胖一样,越发圆润。时而头昏脑涨,时而会在吃下几口食物便忍不住地趴在马桶前,干呕。
以工藤新一敏感的认知,他知道,一定是那个未知的小东西在闹腾了。
但他没有注意到,就在距离他还有四层楼高的一处,正有着一个监控,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日本东京的一处庄园内。
贝尔摩德正将两条修长纤细的腿,毫无形象地打在桌子上,脸上的笑容仿佛98K一样难压。
而站在她身旁的琴酒,眼中却带着浓烈的杀气,手死死地掐在她的脖子上,渐渐束紧。
贝尔摩德说道:“琴酒,看来这个聪明的BOY还是玩不过你啊?怎么,既然已经找到了,是要把那个孩子抓回来么?还是继续看着?”
“我倒觉得,你如果想要守株待兔,应该是不可能了。因为这孩子是自已想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