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退烧,而且他今天也是像平时那样吃了睡,睡了吃,却就是觉得四肢酸疼,像是做了一天的重体力活动一样。
他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再去配合琴酒做那些类似于马拉松,或者是的剧烈运动了。
“我不...”工藤新一语气中带着警告的又说了一遍。
挪动了一下身子,轻松避开琴酒打算扣在他身上的手臂,躲开了。
琴酒的脸色却是顿时黑了下来,刚才脸的平静,多出了侵略性的神色,眸光倏然一变,变得深邃冷鸷。
工藤新一只觉得自已一阵天旋地转,也在床上翻过几次后,眼前视线变得模糊。
他的手紧紧抓住身上的家居服,想要缩在墙角,却被人重新拽到了身前和男人对视。
“琴酒...我没有...我不是想...我真的只是今天太累了...”
琴酒原本也没有想要对工藤新一做些什么,只是看见他那面对自已爱答不理的模样,就觉得眼前少年缺少点教训。
或者说,让他看见雪莉,这人就觉得又有了希望?
工藤新一见琴酒沉着脸看着自已,心里顿时慌了,他不应该将琴酒当成人,用正常人的方式沟通。
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但是他真的很累了——
琴酒将窗帘拉严密,本就已经是夜里,房间的灯光换成了昏暗的筒灯,氤氲灯光打在工藤新一的身上。
琴酒:“过来。”
工藤新一只觉得脊背紧绷,对视上坐在面前沙发上的琴酒,僵在原地——琴酒生气了。
他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而且这个男人的记性很好,好到他记不住自已犯了什么错惹男人生气,男人却能一一记得。
新一脑海中不断刷着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白天他和灰原的说话?还是刚刚他拒绝了琴酒碰他......新一心里隐隐不安,他下意识地挥动了一下手腕,耳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我这就过去......”
他犹豫着抓着身上的衣服,身形不稳地从床上站起,有些蹒跚地走到琴酒的身边。
琴酒强行将人拉了过来,让人不得不靠近。
“别动。”琴酒沉重的呼吸在工藤新一的耳边,压低声音警告。
“新一,雪莉就住在楼下,我不会动她,到时会放她走。但是这代价,是你需要付的...你说对吧。”
只是一句话,让新一刚刚还抵在两人之间的手放了下来。
琴酒明显已经有了那个意思,却不愿意直接动手,而是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或者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一样,开始了引导。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琴酒是将灰原的话听进去了,没有动粗。
他看向新一的那双眼睛,几乎是面对所有人之中唯一的一个不同优待。
“我可以让她照顾你,让你们见面,甚至只要是除了离开我身边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的条件,你不能拒绝。”
“前几日我去了你家附近,看见了你的父母。”
“至于Choya,他们也看见过了,是苦艾酒抱过去的。”
工藤新一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去找了我爸妈?!琴酒,你答应过,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
琴酒眼眸一冷:“我记得我说过,是你听话,我不会去找他们。”
工藤新一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已只要多说一句,可能第二天就会是琴酒直接抓着他出现在他父母的面前。
(......)
这段时间,他只要想到那天在夜宴看到的女人,又想到眼前的琴酒,便从心里觉得这个人恶心,已经冲进卫生间里不知道吐过多少次,只知道琴酒烦了,在他吐完最后一次,没有力气的抱着马桶缩在卫生间里。
最后还是工藤新一自已也因为受不了身上的味道,用花洒冲洗了一下,觉得没有呕吐物的味道,才躺回床上。
琴酒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一手揉捏着新一的手,像是得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琴酒:“那天的女人,我没碰。”
琴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件事情,但他就是想要告诉新一。
也许是不想再被吐得满身都是吧。
“夜宴那种地方,很不习惯?”
琴酒看着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不切合实际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回答他那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工藤新一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没有回应,引起了琴酒的不满,揉捏着那只手的大手,力度也大了几分。
琴酒冷淡低沉的声音,从新一的头顶传来:“我说过,我问的的话,你都要回答。说话。”
工藤新一被他抓着的手有些疼,眼睛上浮上氤氲一层水雾。
“我不喜欢那种地方。还有那个叫木村的男人,他也是组织成员?”
他用力想要掰开那只大手,他的手已经疼到快要没有知觉了。
不过,那个叫木村的男人,为什么他之前都没有见到过呢?
还是说,他也是这个组织中的重要成员?
琴酒轻笑一声,揽着人一同躺回床上。
琴酒的手指顺着新一的脸颊划过,声音仿佛随时会致人性命:
“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好。”
琴酒已经不担心,此时的新一还会忤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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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琴酒才从床上起来,换上自已的衣服,看着衣柜中工藤新一的衣服。想着昨天,新一睡着时说的那一句:
想回去看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