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声楼外,狂掌袭击,西冥疏狂刀随心动,横刀一挡。彼此试探的一招,各自震撼。
惊叹来人实力,西冥疏狂手腕一翻,刀式一变,目标竟是尚付首级。 不敢迟疑,转身翻手之间,不器之器上手,背身一剑,挡住刀式,借势一转,连出三剑,皆是西冥疏狂周身破绽之处。 出乎意料的兵器,西冥疏狂微微一怔,动作慢了半分,瞬间便已经见红,胸膛之上,衣衫破碎,伤口深可见骨。 一招得利,尚付得势不饶人,又是数十剑出,霎那间剑光赫赫,交织出一阙刀剑狂舞。 铿锵之中,西冥疏狂猛然催动功体,刀法变幻,刀威瞬提三成,交崩之中,尚付一时大意,竟被逼退数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被拉开 西冥疏狂面色凝重的看着尚付,周身杀气凝而不发,冷冷道:“香六牙跟你什么关系?” “仇敌!”玩味的把玩着手中不器之器,尚付一派从容的笑道:“白象香六牙已死,下一个就是六崇越。” 乍闻山座死讯,西冥疏狂周身杀意暴涨,气势冲天而起,手中之刀绽放万千寒芒,气浪滔天,天地之间惊现通天之刃,目标牢牢锁定尚付。 “就是现在!” 一切试探只为此刻,伴随着西冥疏狂功体达至顶峰,尚付立刻收剑而立。 “乾坤动,四象变,凝界化梦,黑暗界——出!” 踏罡步,结法印,天地空间幻变,宛若混沌初开,天光尽掩,西冥疏狂五感顿失,全力凝聚之招顿失目标。 仔细感应,竟是好似天地寂灭,万物不存。 一瞬疑问,手中之刀,携带毁天灭地的威势斩出,欲要破术法结界。 然而,纵使刀威足可开天辟地,此刻却是难以撼动眼前结界。 而在暗中,尚付面色凝重,瞅准西冥疏狂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凝聚全身修为,一指点出。 “纳元为术——灵犀点灵!” 浩瀚圣气,源源不断涌入西冥疏狂膻中大穴,方才还威势无匹的西冥疏狂,身形顿时一桎。 随即,尚付再起梦术,以自身为饵,化无边梦境,一片黑暗的术法结界之内,喃喃之声,不断回荡。 “七弟~~~~~~~七弟~~~,归来吧!归来吧七弟~~~~~~” 迷离颂声之中,西冥疏狂眉心一道灵光,缓缓绽放,漆黑的结界,此刻亦散发出别样异彩。 就在灵光彻底脱离西冥疏狂眉心之刻,无行无质,强悍无匹的念能猛然爆发,顷刻之间竟是将尚付锁定。 危机临身,尚付从容一笑:“八无暇之一的你,终于出来了,再会!” 话语中,尚付身躯,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而在秋声楼之外,西冥疏狂与尚付相对而立,两人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结界不断缩小,最终化作一枚通体玄色的珠子落在尚付手心之中。 将一切尽收眼底,感应着体内久违的舒爽,西冥疏狂困惑的开口道:“你是为了帮我?六牙与你是何关系?” 收起珠子,尚付笑道:“我帮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不过机缘巧合,解决了你的问题罢了。六崇越之中,能入我眼之物不多,秋声刀以及刀谱送到汤问梦泽,勉强算是你的回报吧!你我互不相欠,再会!” 目的已成,尚付也不想多废话,哪怕西冥疏狂乃是山座好友,但关系归关系,生意归生意。 八无暇之事本来就麻烦,若非因为八无暇之首的祖登龙,成为自家师傅多年都无法释怀的梦魇,担心他老人家又跟前世记忆一样,最后化作山座的心魔,最终让香六牙一生清誉毁于一旦,尚付着实懒得管这些破事。 看着毫不犹豫,化光直入九天的尚付,喃喃道:“手握不器之器,难道是六牙的传人,若是如此,为何会索要秋声刀呢?难道是六牙需要吗?还是说八无暇,又有了新的动作,看来我有必要走一趟汤问梦泽,询问六牙近况。” 转身回到秋声楼,不久之后,西冥疏狂手中多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向着汤问梦泽方向而去。 秋风秋雨,常年不休! 竹屋,小亭! 满是愁容的人,静看风雨,久远前的过往历历在目,曾经最为重视的兄弟情谊,原来这般不堪。 紧握的竹杯早已破碎,划破的手掌,鲜血不断滴落,却似没有半点感觉一般,只因早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远比身体更加疼痛。 “一个人喝茶,是否太过于无趣了呢!” 幸灾乐祸的轻佻话语传来,不知何时,身旁已经多了一道不久之前见过的身影。 “又是梦吗?” 出乎意料的问题,尚付顿时无语,讪讪道:“你当做梦也可以,看你的样子,已经知道真相了?” “真相吗?”转头看着尚付那张令人忍不住心生厌恶的笑容,淡淡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杀祖登龙,彻底消灭八无暇。”直言不讳,尚付自来熟的拿起竹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笑盈盈的说道:“冰灾雪就在汤问梦泽,你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就是在等我吧!有什么问题,不妨直接问,我定知无不言。” “你从何得知算雪之事?” “梦里。” 很简洁的回答,愁伞人却并未反驳,上一次千里入梦对于尚付梦术修为,愁伞人已有见识。 “你与汤问梦泽有何关系?” “山座是我师父。” “八无暇蒂命之术,如何解” “八人同死,正好对应,结义之情。“尚付饮尽杯中茶水,再次补充道:“你是我选择的合作对象,作为回报,我可饶你一命。” 诧异的看了一眼尚付:“你既说蒂命八人全死,才能彻底杀死祖登龙,吾亦在蒂命之内。” “我既然能这般说,自有办法。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算雪或许还有生机。” 愁伞人猛然惊起,道:“这怎么可能?算雪早已被冰灾雪······” “算雪有自己的生机,只是她将之留给了冰灾雪。我的看法是冰灾雪死!” 虽然不知真假,但是直觉告诉愁伞人,眼前之人的话语,并非虚言。 但一方是结义之情,一方是兄妹亲情,愁伞人一时纠结不已。 看着他这副样子,尚付不屑道:“冰灾雪作为兄弟,糊涂至极,他若是真爱算雪,如何提剑对着自己的爱人。他若在乎手足之情,又怎会让算雪死在他的剑下,你作为兄长,这么多年,真的没有思考过吗?这件事你自己考量,无论怎么选,冰灾雪我是必杀之人。” 沉默,久久的沉默,愁伞人静静的矗立在原地,脸上神情忽明忽暗。足足一个时辰,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 叹了一口气,将一个精致的绣花布袋,放在了两人身前的桌面之上。 “这个布袋是我在妖纷之脉,昔日祖登龙闭关的密室之中所找到。它本来是算雪用来盛放采矶石之用,当初我早就已经将其与算雪同葬,与布袋一起找到的还有一枚采矶石,你既然要对付八无暇,采矶石乃是罟魂棺止的克星,希望你善用。” 原以为还要再费一些劲,没料到愁伞人已经有了决断,笑了笑收起布袋,道:“感谢我就不说了,请你看一出戏如何?” 不知尚付弄何玄虚,但很明显,其要展现能力,愁伞人皱眉道:“什么戏?” “朝灵阙之同室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