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川的心跳微微加速，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纸条。
纸张粗糙，炭笔写的“城西，废井，午时”歪歪扭扭，字迹潦草且透着诡异。
他把纸条翻过来，背面空白。
他拿起沾泥的玉佩，摸到边缘泥土，感觉有些潮湿，这与案件似乎有关。
他又拿起几枚有细微磨损的铜钱。
他闭上眼睛回想，灰袍人走路左脚似有倾斜。
汪川眼睛一亮，这些物品似是揭开真相的钥匙，他心中燃起希望，快步离开巷子。
他没回县衙，直奔集市找王小贩。
王小贩在老地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整理货物。
见到汪川，他吓得一哆嗦，忙低头眼神闪烁。
“王小贩，我想问点事。”汪川放缓声音。
王小贩抖得更厉害，忙摆手：“大人，我啥都不知道，求您放过我！”
“我不是衙门的人，”汪川耐心说，“我想帮县衙破案，你别怕报复。”王小贩仍摇头，满脸恐惧：“我不敢说，他们会杀了我！”声音极低，似怕人听见。
汪川叹气，知道逼问无用。
他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摊位上：“我不为难你，你想好了来找我，为了受害者也为你自已。”王小贩眼神动摇但没敢说话，汪川转身离开。
这时，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又在搞什么鬼？”汪川转身，是柳如烟。
他扬扬纸条：“或许我知道是谁干的了。”柳如烟挑眉怀疑，汪川没解释，径直走向城西。
夕阳西下，城西废井散发阴冷气息。
井口青苔斑驳，暗影如巨口。
风呜咽着吹过，令人毛骨悚然。
汪川环顾四周，荒草丛生，泥土湿润，腐败味弥漫。
他蹲下观察井口泥土，与玉佩上泥土颜色湿度相同。
他伸手探入井中，冰冷井水让指尖寒意直窜心底，井水深不见底，黑暗中似藏危险。
“你在干什么？”柳如烟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警惕。
“我在找证据。”汪川站起身，脸上自信一笑，“我知道是谁了。”
他带着柳如烟回县衙，把推断和证据呈现出来，指出盗窃者另有所图。
他用现代排查法结合线索锁定孙捕头。
众人哗然，赵县令拍案而起：“荒谬！孙捕头是得力干将，怎会做这种事？”
众人听闻汪川推断，纷纷摇头，赵县令皱着眉头，眼神满是不信任，孙捕头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不屑冷笑：“就凭你，也想诬陷我？”
汪川不慌不忙，手微微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兴奋：“大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脱下孙捕头左脚鞋子，鞋底磨损与现场脚印吻合。
孙捕头脸色大变，额头渗出汗珠，强作镇定矢口否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是栽赃陷害！”
汪川冷笑：“栽赃？这是什么？”他拿出从孙捕头房间搜出的当铺票据，正是失窃财物之一。
孙捕头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惨白，猛地扑向汪川想夺回票据，被柳如烟拦住。
“孙捕头，你还有什么话说？”柳如烟厉声喝道。
县衙大堂里，众人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赵县令威严面容满是惊愕，眼睛瞪大死死盯着孙捕头。
其他衙役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孙捕头身体像风中落叶颤抖，眼睛里充满绝望和恐惧，往日趾高气扬的他像被扒光衣服的小丑。
孙捕头颓然瘫坐，众人震惊钦佩地看向汪川，柳如烟也露出赞许神情。
“真正盗窃者另有其人，”汪川目光扫过众人，落在赵县令身上，“就藏在我们中间。”
县衙大堂鸦雀无声，众人目光落在孙捕头身上，有震惊、不解、难以置信。
往日趾高气扬的孙捕头，此时颓丧瘫坐，额头冷汗浸湿发髻。
“孙捕头，你还有什么话说？”柳如烟质问如利剑，孙捕头张嘴却无声。
赵县令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看向汪川眼神复杂。
“县令大人，事已至此，真相大白，请大人明鉴。”汪川不卑不亢，声音铿锵有力。
赵县令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扫视衙役：“孙捕头，你身为县衙捕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两名衙役架起瘫软的孙捕头，拖出大堂，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格外落寞。
“汪川，此番破案，你功不可没，本官甚是欣慰。”赵县令语气缓和，起身拍汪川肩膀，“你初来乍到如此出色，是我县幸事，本官重赏你！”
人群传来赞叹声，衙役们敬佩羡慕地看汪川。
汪川内心充满成就感，微笑谦虚道：“大人谬赞，下官只是尽本分。”
“你这人，倒是会装。”柳如烟清脆声音响起，她站在汪川身后，嘴角上扬眼中带戏谑。
“怎么，毕捕快这是夸我？”汪川挑眉笑道。
“哼，算你聪明。”柳如烟撇嘴，语气缓和，走到汪川身边轻撞他肩膀，低声说：“不过，这次你做的不错，有点本事。”
汪川心中暗喜，感觉柳如烟态度有转变，两人气氛变得暧昧。
这时，赵县令清嗓子吸引众人注意：“汪川，本官有棘手案子需你处理。”递给他一卷卷宗。
汪川接过，封面写着“富家女失踪案”。
他打开，映入眼帘是未干墨迹文字和模糊画像。
他深吸一口气，预感到这又是一场不平静旅程。
“这件案子，你可要小心了。”赵县令意味深长说完转身离开大堂。
柳如烟站在汪川身边，歪着头看卷宗，眼神深邃，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