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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我死后偏执男配殉情了[穿书] > 买衣

买衣

众人齐刷刷回头,谁也没想到胡勇竟然会一直藏在这里,就为了给女儿报仇。

玄策倒在泥泞中,那支箭失狠狠穿透他的心脏,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不甘的望向高大肃穆的朱红庙门,仿佛还能透过它看到昔日热闹辉煌的盛况。

临死前,玄策意识模糊的想,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敬善寺失火,玄策被杀的消息顷刻就传遍了整个西陵,人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菩萨心肠,德高望重的玄策大师竟会杀害了那么多无辜女子,还在寺内养了一只极其可怕的妖怪。

庙里存活下来的僧人一时之间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愤怒的人们跑去已经被烧成废墟的敬善寺门口咒骂,尤其是那些在浴佛日被洒圣水的,声称要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

陈忠实本还抱着一丝庆幸,谢重川一逼问,他吓得立刻全招了。

“大人!下官确实知道敬善寺与人贩子勾结拐卖少女一事,但都是被逼的,下官受了妖僧迷惑,不得已而为之。”

谢重川轻摇折扇:“陈大人其实拿了不少好处吧。”

陈忠实面色煞白,还想狡辩,被谢重川三言两语打断

“你的罪行本官已如实禀告皇上,西陵太守的职位自会有人接替,陈大人还是好好去牢房思过吧。”

陈忠实如霜打的茄子,颓废的低下头去。

这边云幻姐弟在太守府养了两日伤,见姐姐已无大碍,云幻便准备启程离开。

为给他送行,谢重川特意在酒楼订了做宴席。

云絮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饭桌上一直不断道谢:“我身子弱,除了这副只会带来灾祸的皮囊,并没什么自保的本事,一直以来都在拖累阿弟,承蒙各位搭救,请受我一拜。”

云幻面露不忍:“阿姐不要这么说,保护你是应该的。”

狐玉好奇道:“云兄你好歹也是个妖,怎么会落人贩子手里了呢?”

云幻脸色微红:“是我没用,识人不清,轻易相信别人,害了自己,还害了阿姐。那人贩子太过狡猾,看破了我能用眼睛施展魅术.....”

“咳咳,咳咳。”岑月生怕他再说下去,让薛阑察觉出不对,赶忙转移话题,“下面在干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他们坐在二楼临窗处,时不时听到下面传来阵阵欢呼喝彩声。

上菜的小二恰好听到这话,笑道:“听说长乐坊的绝色头牌被人买走了,这几家花楼打擂台竞选花魁呢。”

坐在角落的云幻脸不易察觉的红了。

狐玉眼蹭一下亮了:“我要去看看。”

谢重川因为喝酒,脸上浮现几抹红晕,他鼓起勇气道:“江姑娘,说起来我们还没逛过西陵呢,不如也下去看看吧。”

前几日在敬善寺,他着急去灭香火差点被黑气袭中丧命,为此江映柳声色俱厉的好一通教训。

谢重川想借此哄她开心。

江映柳始终谨记父亲的嘱托,无论如何要护好谢重川。既然谢重川想去,她自然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谢重川见她起身朝楼下走去,顿时喜出望外,立马追了上去。

不一会,一桌人只剩下岑月和薛阑。

自从上次从敬善寺回来,二人还没说过话。薛阑想起当日玄策咒骂他的那些话,又晓得自己失态,是怎样一副骇人的面孔。

这几日都没有找过他,果然是害怕了。薛阑冷冷想道,这样也好,岑月如此聒噪,吵得人耳根子不清净。

这几日埋头苦练画符的岑月并不知道薛阑在想什么,她喊了几声薛公子,看对方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心道:不会吧,薛阑这气能生这么长呢?橘子送了,糖葫芦也给了,竟然还不搭理我。

不对啊,前几天还和我说话了,怎么又不理人了?

她苦大仇深的开始回想自己哪里又惹他了,酒壶落地的响声猝不及防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只见一壶酒洒在了薛阑身上,水顺着他的衣角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路过的小二大惊失色,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客官对不起!我方才手滑了,要不我给你擦擦?”

“不用擦了,你先下去吧。”岑月拉住薛阑,拽着他下楼,心道:先把人哄好再说。

“薛公子,你这衣服脏了。我给你买件新衣裳吧,我请客!”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成衣坊并没有多少客人,岑月两人一进门,老板娘立刻热情的围了上来。

“姑娘,买衣服?”

岑月往旁边一指:“有他穿的衣服吗?”

老板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瞬间眼前一亮:“有,太有了。二位稍等!”

薛阑犹豫了几秒,在老板娘和岑月殷切的注视下接过衣服,片刻后,当他换好衣服走来,二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老板娘:“我嘞个娘啊。”

只见眼前的少年一身竹青色衣袍,乌发柔软黑亮,皮肤冷白,又长又密的睫毛却乌压压的垂下一片,掩盖住莹润泛着冷意的黑眸,让人联想到初春积雪未消,冷冽又充满生机的青竹。

岑月看的移不开眼,感慨:“薛公子,你以后不要再穿黑衣了,简直浪费你的美貌。”

“这个颜色特别适合你!买了!”

老板娘喜笑颜开:“公子皮肤白,身段好,这件红色也适合他。”

岑月看都不看,大手一挥:“都买了!”

短短几句话,薛阑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岑月趁机表现,又挑了几件,啪一下把银子拍在桌上,爽快道:“结账吧。”

薛阑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问:“你有钱?”

岑月:“我有钱啊,谢大哥给我的。”

薛阑眸色一沈,将腰间的钱袋丢了过去:“用这个。”

岑月还没看出他的异样:“不用了。我来买!”

薛阑坚决不同意。

眼看着两人还要再争,老板娘生怕对方反悔,火速拿过钱袋结了账:“小公子脸皮薄,还是让他付吧。”

两人出了门便在街上转了起来,西陵的夜晚一向热闹,此刻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姑娘们相携而行,言笑宴宴。

岑月凡是看到什么新鲜的都要问一嘴。

“薛公子吃不吃糖炒栗子?我给你买。”

“你想喝那个桂花蜜酿吗?我请客。”

“这个发簪好像很适合你,要不要?”

薛阑忍无可忍:“怎么?这个钱不花出去你难受是吗?”

岑月:“可是我想给你买礼物啊。”

薛阑慢慢眯起眼,道:“为什么?”

岑月指着他的脸:“因为你的脸拉一整天了。如果换作是我,有人给我送礼物,那我肯定会开心的。”

薛阑一怔。

“讨我开心 ?”他恶劣的勾起唇角,语气阴森,似乎铁了心要将她吓走,“为什么?你难道没听玄策是怎么说我的吗?”

岑月想起他阴郁至极的脸色和可怖森然的骷髅手,呆滞了几秒。

薛阑见此反应,脸上渐渐蒙上一层阴霾。

他就知道。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黑脸的吧?”岑月试探道。

薛阑别过脸,不置可否。

岑月:“他怎么说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况且我有眼睛,并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得知你是个怎样的人。”

薛阑讥肖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岑月问:“比如呢?”

薛阑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隐秘的羞愧,那些话在嘴角转了几个来回,最终也没开口。

“没事,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岑月看他的样子,也不再勉强,“还有薛公子,你觉得我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对你敬而远之?也太瞧不起我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她看来,薛阑自己就能脑补出一部大戏。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那我简直冤死啦。”岑月一脸悲愤,“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误解我!”

薛阑盯了她片刻,似是谴责似是不解,他想说,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来找他了?

可惜岑月并看不出他的意思,两个人沿着长街从头走到尾,岑月再三追问:“薛公子,你真的什么也不要吗?我还没送你礼物呢。”

他想到岑月那句略带羞涩的“我有钱,谢大哥给我的”,眼底笑意又冷了三分:“既然是你送,用自己的钱才显得有诚意吧,拿别人的钱借花献佛算怎么回事?”

岑月默默诽谤:事还不少。

“不过。” 薛阑语气一顿,“你真想送我礼物?”

对面的人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薛阑勾起唇角,扯下她的钱袋,随手丢给街边蹲着的乞丐,那乞丐眼前一亮,捡起钱袋子飞快跑了。

岑月怒吼:“我的钱!!”

罪魁祸首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钱袋拿了出来,递到岑月手上:“赔你的。现在这钱是你的了。”

“既然是你的钱,那这衣服也就算是你送的。”

岑月掂了下钱袋,貌似比先前那个沈多了,她心里一喜,在薛阑密切的注视下收下了这笔横财。

“薛公子。”

岑月扯了扯他的袖子,心道,既然现在有钱了,那肯定要多逛一会才行。

薛阑:“怎么了?”

岑月:“不如我们再溜达一圈吧,我想给江姐姐他们也买个礼物。”

口口声声说要给他买礼物,现在转头还要捎带上别人?

薛阑想都不想,冷笑一声:“不行。”

岑月一头雾水:“为什么?”

薛阑面不改色的撒谎:“我累了,现在回去。”

岑月小声嘟囔,大夫说的没错,薛阑果真气虚,这才走了多久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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