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司城。
城中有个饭店,名字叫:“吃心绝对”。
听名字你就知道了,这个饭店......是个情侣餐厅。
某个角落,一位一袭锦袍的英俊公子和一位仙气飘飘的女子正坐在一起吃饭。
“老板娘,把你们这最贵的菜都给本公子端上来!”一声轻佻的呼喊忽然自门外响起。
来人也是一位锦衣公子,然而他的相貌却有点对不起这身衣服。
他身形瘦小,贼眉鼠眼,浑身散发着掩饰不住的猥琐之气。
来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饭店,身后还跟着一位侍女。
那侍女却是眉目如画,身姿婀娜,头顶还长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俏皮之感。
锦衣公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店内,挑了个最为显眼的位置坐下,接着翘起二郎腿,用手指在桌面上肆意敲打起来。
他一脸倨傲,扯着嗓子喊道:“胡媚儿,你人跑哪儿去了?”
“哎呀,子墨公子,人家这不是来了嘛!”一声妩媚至极的声音从后堂悠悠传来。
紧接着,一位身着红色纱裙的女子摇曳而来,她胸前穿着低襟的胸衣,一抹雪白夺人眼球。
女子莲步轻移,一步三摇,嘴里轻轻哼:“子墨公子啊,奴家……额?”
正说着话,女子忽然顿住了莲步,目光直直地定在一位锦衣公子身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很快,她又回过神来,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脚下加快步伐来到锦衣公子身边,紧挨着坐下。
老板娘嘴角勾起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哎呀,这位小哥当真是好生英俊呢,奴家这双眼睛都看直了,不知小哥如何称呼啊?”
锦衣公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声音轻柔如春日微风:“老板娘你好,在下姬猛!”
这一笑如春风拂面,胡媚儿只觉心头一颤,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几分,眼神愈发迷离:“姬猛,小哥哥这名字可真是……让奴家喜欢得合不拢腿呢!”
姬猛身边那位仙气飘飘的女子闻言,轻哼了一声,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未出言阻止。
老板娘胡媚儿此刻满眼都只有姬猛,仿若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她情不自禁地将脸又凑近了些许,嘴里吐气如兰:
“小哥哥,要不随我去后堂吧,媚儿单独为你做上一桌子美味佳肴,保管你吃得流连忘返!”
“老板娘,你们可别吃着吃着就吃到别的地方去了!”一个中年男人满脸促狭,忍不住高声调笑道。
“哎呦,只要能吃就行,奴家可不挑地方的!”老板娘嘴里娇嗔地回应着。
“够了,胡媚儿,你也太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了吧!”
那被称作子墨的年轻公子早就忍不住了,“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一把掀翻了桌子!
“哎呦,子墨公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啊,你长得……这么磕碜,把你放在眼里,我这饭店还开不开了,客人还不都得吐了啊!”
“哈哈哈!”
此话一出,大堂内又是一阵哄笑。
“臭婆娘,你说什么?”子墨公子气得浑身发抖,一声怒骂脱口而出。
啪——!
众人只觉眼前红光一闪,那被叫做子墨的贵公子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穿过店门,重重摔在店外的街道上,扬起一片尘土。
胡媚儿却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依旧风情万种地坐在姬猛身边。
姬猛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不解:“老板娘,这个子墨公子是个什么来头啊,看起来很是嚣张啊?”
胡媚儿笑容愈发妩媚,抬手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丝,轻声道:“姬猛小哥哥,咱们这地儿叫十二司城,城里最强的有十二个势力,其中最拔尖儿的,当属子鼠司!”
“那可是跺跺脚,整座城都得晃三晃的存在!而这位子墨,正是子鼠司司首子辉的三儿子,平日里仗着自家势力,没少在城里惹是生非!”
姬猛感觉自己更懵了:“老板娘,既然对方来头如此之大,你还敢当众将他打飞出去,你......头这么铁吗?”
老板娘昂然一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不能畅快地活着,那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我胡媚儿还会怕一只小老鼠?”
姬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胡媚儿仿佛故意引起那个子墨公子的不满,而后借机收拾他一顿!
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且,她这样做.......风险很大啊!
“大胆刁民,你可知罪!”一声暴喝忽然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门口处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一队身着锃亮甲胄的士兵,如汹涌的潮水般鱼贯而入,转瞬间便将这饭店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军官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饭店,在门口处站定,他身姿笔挺,面容冷峻,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身后的士兵们也整齐划一地收住脚步,动作干脆利落,带起一阵铁甲撞击的清脆声响。
“哎呦,官爷好生威风啊,奴家知罪了!”胡媚儿口中说着话,却并未看那军官一眼。
军官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声道:“哦?既知有罪,那便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胡媚儿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奴家犯了杀人罪!
军官闻言不由一愣,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厉声问道:“你杀了谁?
“奴家杀了自己的男人,还把他剁成了三十六断!”
军官怒目圆睁,右手下意识地握住腰间佩剑剑柄,怒喝道:“快说,被害人的尸首在哪?”
“喏,不就是在这吗?”胡媚儿下巴点了点桌子上。
军官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气的脸都绿了,那桌子上是.......一盘拍黄瓜!
“大胆刁民,你……” 军官刚要发作。
“报告!” 身旁一名甲士却突然高声喊道,声音急切。
军官怒了,他一巴掌就甩了过去,而后他愣住了:那甲士脚下躺着一个长得很磕碜的年轻人。
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一脸的黑气!
军官强压下心头怒火,看向那报告的士兵,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怎么回事?”
“报告队长,子墨公子他……中毒身亡了。” 士兵声音中也透着掩饰不住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