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者17
只有危险,我们才能迎难而上。
而滕遇秋知道这三个字已经赖迟了,迟了足足十几年的时间,若是当年陈书没有把那一切都怪在陈苏静的身上,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亦或者当时他报警了,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也不会落的家破人亡都下场,自己也不会以这样来收尾。
人这一生的命数并不是定了的,他们都是排着队一个一个的来的,而像陈敏和陈书这样的人,很明显就是插队,来了一个提前。
滕遇秋看了一眼高建一,无奈的叹息一下,一只手摁在了他的手腕上道:“这是铁证,不能撕了的,记住,还有他们都不……”
“这,着怎么能不无辜。”说出这句话后,天知道高建一用了多少力气,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其中最无辜的应该是陈敏好吧,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你说错了,”滕遇秋拿过他手里面的东西,免得这家夥忍不住怒火直接给扔地上,一或者是给撕了,到时候他可就头疼了,“这其中她什么都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不了解他们。”
滕遇秋看着远处的灯光道:“因为我在藏她的柜子里面看到了她写下来的那一段“对不起妹妹”着五个字,所以我才可以肯定,她什么都知道。”
回去好好的想醒醒脑袋吧,还有憋喝酒,喝了夜想不明白,这里的事情还等着你解决呢,喝多了,明天起不过来,我可不想去找你。
脱下手套扔到了他的口袋里面,转身滕遇秋就看到了被其他几个人问的不知所措的梅小梅。
踩着大步子,一只手搭在梅小梅的肩膀上,对其他几个示以微笑道:“这丫头是我的,所以不好意思了。”
其他人这一听,都漏出了一个懂了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几个人都围坐一团离开了。
滕遇秋把那十级重要东西交给了梅小梅后说:“小梅子,你就不要进去了,里面有一点不堪入目,进去了小心长针眼,把这东西交给李彩霞,到时候她知道怎么处理,处理完了就可以等着坐在办公室里面吹空调打游戏了。”
虽然这花说的是好,用来骗骗梅小梅还是可以的,这要是用在其他人身上那可就有一点悬乎了,毕竟他可不能保证可以骗到其他人。
这天天工作的,还要带忽悠下属,这日子还真的不是一个头。
根据陈书说的,当年陈苏静受害后,他选择当了一个旁观者,而后来陈苏静失踪也没有去报过案,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她本人是特别的恨陈书的。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在这其中,陈苏静都没有杀过人,着都是陈书杀的,为的就是弥补当年对她的亏欠。
而后又把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卖给了警察,自己只负责漏一个脸,而后就交给了他们,自己两双手没有沾上一丁点儿血迹,就那么解决干净了,这一手好牌大的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简单。
这牌虽然简单,但是这里面的另一件事情可就不太好处理了。
扎根生长在海江深处的污浊之物,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清除的干净的,虽然没有什么犯案都事件,但是总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所有人,所以居住在海江的让全都身处在它布置好的棋盘里面,只等着它下一步的落棋,落下的到底是黑棋还是白棋,没有人知道。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那么完了,凭借自己问了十个人也问不清楚的技能打听那个地方有小卖铺,打算去买几瓶水来解解渴,那里面的味道即使是站在外面他都闻的不是一般的清楚。
也许他鼻子比一般的要灵验也说不定。
只可惜的是他这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现在唯一在意的并不是蝴蝶的事情,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情和蝴蝶有关系,但是蝴蝶毕竟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相反的还收留了陈苏静,而这一切都是陈书自己的罪,但是有一点他还是特别的在意。
陈书死了,陈敏也死了,那么陈苏静又会去什么地方呢,还是回到蝴蝶还是去往其他的地方继续流浪,关于这件事情还是的找到了她本人才可以清楚。
若说是陈苏静逼死了陈敏和陈书,她也是有很大的责责任的,不可能因为如此自己一身的轻松。
奔打着第二天就派人去去找的心理,却没想到第二天天一亮,大着哈欠嘴里面叼着牙刷刷牙的滕遇秋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后还没叫喂,电话那头的人就道:“早上我会去自首的,你就不用再派人来找了,毕竟若是我不愿意出来,你们一辈子也是找不到的。”
说完就挂断了,之后他的瞌睡也随着这个电话的挂断全没了。
心道,这丫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心结解开了就愿意出来了,不在像老鼠一样躲在下水道里面了。
说她可怜也可怜,说她可悲也可悲,但是她并不代表着无罪。
不过,关于她要自首的事情他本来就知道,所以也没打算告诉其他人,不然怎么可能会起的那么早,早到都可以滕默一的呼噜声。
“没想到还挺乖的。”对着手机听筒就来了那么一句。
当到了局里面的时候,几个人围坐在一块儿,看着那个带着黑色口罩,压着帽子,手上带着手套的人,来的早的一听是个来自首的人,听的他们那是懵了懵,现在的人都那么乖了吗。
问她为什么自首,也不说话,搞的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给高建一打电话,还在外面吃早饭的高建一那里有他已经到了的滕遇秋快,夺过电话就道:“小子快一点过来,这案子要收尾了,要是还打算继续加班下去,你可以晚一点过来。”
这仪式还是必须要有的,被叫“送了些东西,滕遇秋就走到了审讯室里面,一进去嗨嫌弃里面的灯太小了,应该换一个大一点的,这必须得从装饰上面吓住人。
看着她那张和本人不一样的身份证,这简直就是照出了人间的丑恶,虽然他的那张身份证也是如此,相反的还有一种欠债感,但是也只能忍着放口袋里面,取出来的时候,尽量背面朝上正面朝下。
名字陈苏静,是的是本人才怪。
滕遇秋把身份证朝下盖在桌子上,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道:“放心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该关掉的东西都关了,高建一还没有来,要是不放心就把门反锁了也可以,他们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再说话而已,怎么样这样的服务还满意吧陈敏。”
“你,是一个明白人。”陈敏看着角落里面的监控器,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根本就已经无所谓了,“知道的太躲了会经常头疼的,因为我已经看见你的白头发了。”
听到自己长白头发了,那可了的,滕遇秋从口袋里面掏出从李彩霞包里面顺过来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两下,语带埋怨的道:“那当然的了,你们这一家子的事情,那可是把我给害惨了,窝在家里面翻了几天的资料,总算是发现不对的地方了,不过不得不说,你那父亲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在意你,就连陈苏静的事情都做了。”
“可我并不喜欢他,”说道这,整个人都哭了起来,“因为这让我罪孽深重,或许一切都是我的错。”
“哦说说看,我来分析一下。”
“他明明知道那件事情不能怪陈苏静,明知道陈苏静是无辜的,从始至终她什么也没有做,那天我回来的时候亲眼目睹她的事情,回来我就跑了,就那样她被藏在了我房间的柜子里面。”
滕遇秋从桌子下面拿出一袋卫生纸,递给她道:“这点我自己拆测的道,应该是陈书杀了陈苏静,而陈苏静杀了那家店的人,哦不对,我把这前后的顺序都反了,只有那家店里面的人死了,后来陈苏静才会按照我猜测的时间死,这其中,你都只知道陈苏静死的事情,可并不知道关于那家人的事情。”
“我放假回去就看到了,所以这些天我躲了起来。”
“这点不难知道,可不得不说,你们两个人玩儿的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她用,希望她能自由的活一场,却没想到,没骗过陈书,”滕左手捏着右手大拇指说,“所以你这次来我会……”
知道他要做什么,陈敏就打断了滕遇秋要说下去的话:“什么都不用,就这样吧,这样很好,真的非常好,还有,你很聪明,但是太聪明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滕遇秋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接下来的内没什么要问下去的了,因为,他要问的人已经死了,问她她也根本就不知道。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推门出去,差一点就和高建一脸对着脸了,那一脸埋怨的样子,看的他是浑身难受,这该怎么解释。
整打算找个人当下挡箭牌,一个臭就把李彩霞给拉了过来,被拉过来的李彩霞当下就一拳头敲了下去道:“滕遇秋是不是你又把我化妆镜给摸了。”
这家夥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
滕遇秋赋满诚意的吧化妆镜双手奉上道:“这就借一下,这些天太累了,都长白头发了,所以打算拔了它。”
“长个屁长,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难不成还白的比我们这些过了三十的人多了,那还让不让隔壁白毛活了。”
“那不一样,他是染的。”
“染的也算。”
“还好,算。”就当是好男不和阿姨斗了。
梅小梅跟着高建一走了过来步入正轨道:“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呗,也就那样,她什么也不需要,就满足她的要求呗。”说完就挤出人群“回去打游戏了,今天开新区了,去骗骗萌新,怎么样来不小妹子。”
被叫小妹子的梅小梅嗯了一声就快步追了上去:“来了,别忘了带我一个。”
“好,一起去小卖铺来包辣条。”而这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
两个人顶着太阳走到了那棵大树下,梅小梅挡在滕遇秋面前道:“虽然能知道一个大概,但是我还是打算听听全部内容。”
“对你不好。”
“若是这点都承受不来,那我当这个警察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不当。”
滕遇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句话特别的熟悉,以前也有一个傻子说过同样的话,也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了这条路。
“一个错误的,怨恨吧,”滕遇秋叹息一下说“逝者安息本该是平常之事,而那个人却把这一切够怪在了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身上,之后是遇难,之后又是失踪,紧接着是命案,后来又是被杀,她不无辜但是也没有罪,而她的罪孽却是不该回来杀了人。”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杀人犯是里面的那个人了……”
“不知道,回去问问高建一吧,他那个智商可以挽救一下你。”
本以为多了一个队长就不会有多忙的高建一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现在可是忙的前不着边后不着脚,反正若说那就是比原来还要忙了。
忙完了后就看到滕遇秋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放着几瓶冰了都鸡尾酒,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道:“怎么样副队长,日子过的充实吧。”
“那我是不是改谢谢你,”高建一拿出一瓶猛灌了一口说,“这件事情你打算这么看。”
“那丫头都回来了,没事能看的。”
见他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建一那是气的瓶子都捏的变形了,因为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好吧。
这家夥又不管什么,什么事情都得他来办,总得交代一两句做做样子行吧。
“有些什么别知道的那么多,知道的多了对你和我都是不好的,毕竟我这人是最讨厌麻烦的了。”滕遇秋对他摆摆手说,“因为,人太聪明了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或许指不定哪天遭了报应也说不定,但是那天绝对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