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事件过后,凡宝让星回使了点小手段,把那对小彩瓷送回了翠玉峰关绍娥的洞府。
只让她损失三个月的月钱算什么,怎能平息凡宝心中之恨?
星回本身作为机器人,身上是有些电的,因为她本来就靠充电来维持,知道宗门各洞府的门,是使了引电之术,非本人用对自己洞府避电避雷的钥匙,就会被电所伤,不但进不去人家的洞府,还会被电个半死。
虽然这种电不是高压电,算是安全电压不会死人,但进不去就是进不去,会倒在人家门口很难看。
星回自有破解之法和万能钥匙,放个东西进去还不就是手到擒来。
所以过了三日,关绍娥在自己的云床上见到那对彩瓷人时,吓得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就倒在床边了。
她并不认为这是凡宝和她那俩伴修侍女的本事,反而觉得是彩瓷本身在作怪,就像凡宝说的:“会被脏东西附体。”
关绍娥急出一身冷汗,感觉自己要完了,被不知名脏东西给盯上了。
她匆匆忙忙的带上彩瓷离开了洞府,兴冲冲的跑到翠屏峰下方的林子里,将彩瓷埋了进去。
结果人刚回洞府,又惊见彩瓷回到了她的床头柜上,上面还带着山里的红泥土,新鲜的。
“咕咚!”关绍娥晕倒在地。
要不是她这里没人来,恐怕真的要惹来大乱子。
一直到了傍晚人才悠悠的醒转,一对彩瓷静静悄悄立在床头柜上,两双眼睛寂寂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她的心里。
关绍娥终于涕泗横流,受不了啦,跪在彩瓷人跟前叩头如捣蒜,差点就把自己的头皮磕破。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因为喜欢你们才把你们拿回来,但我没有胆量供奉你们。求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了行吗?我送你们出去,求求你们放过我。”
这时候到处华灯初上,但对于洞府与洞府之间相距甚远的仙修弟子来说,晚上出门是不太可能的,晚上大多数人要准备修行事宜,几乎没有人愿意接待来访者,也不会有人出去串门。
除了外门驻地的十里长街还有人在慢悠悠行走觅食,赶路的人几乎没有看到。
这种情况下一个小姑娘要把彩瓷扔出去,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关绍娥直接将彩瓷人丢进了大名鼎鼎的瑶湖。
这瑶湖,是翠屏峰西面的一个风景优美的大湖,大家也不知道大湖有多深,反正从上面是看不到底的。
关绍娥把彩瓷丢进去以后得意地笑了,觉得这回不会再找上门来了。
她骑着自己的三叉鹿慢悠悠的回翠玉峰的洞府去了。
等她回到洞府的时候,刚关上门,转到房间门口,一下子就看到了色彩鲜艳的一对彩瓷人。
关绍娥终于吓尿了,一裤裆子水滴水淌的,这个洞府她再也不敢住了,呼天抢地的狂奔出去,倒在了洞府门前的药园里。
她想呼救但是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哀哀的哭泣,吓得脚摊手软起不来。
终于有过路的人发现了她,是他们的一个师兄,那人近前,闻到一股尿骚味,他担心着男女授受不亲,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去找了孙琼瑶。
孙琼瑶来了,路上肯定叫了一大帮人,而且还禀告了师父,大家都来看关绍娥是怎么了。
只见她满脸的眼泪鼻涕,整个人彻底的崩溃了:“鬼,鬼啊,有鬼……”
陆文龙也来了,哭笑不得的问了半天才知道,那对彩瓷几次三番出现在关绍娥的洞府里。
陆文龙怀疑是有人在恶作剧,想到了凡宝那个软嫩的傻兮兮的小姑娘,明明自己打听过她的家庭情况了,虽然她的父母哥哥们都在修行,但只有大哥的修为最高,也才只是个筑基中境。
这种家庭就算是让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们一家人会有什么本事,做出这样的恶作剧。
孙琼瑶不厌其烦,觉得这件事情特别搞笑,所以反复的追问,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彩瓷就是被这个小师妹偷了。
因为关绍娥是真被这件事情给吓坏了,所以有些语无伦次,组织语言时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就是一时喜欢,拿来收藏了,现在想把他们扔了就扔不出去,一直一直在纠缠我。
太可怕了,这种东西太可怕了,打死我我也不敢要了,我再也不敢了……”
孙琼瑜在一边一边掏牙缝一边笑:“所以这件事情贼喊捉贼是她自己干的,我还真当她是我们的小师妹,这种贼骨头怎么能留在山上呢?
师父,让她哪来的回哪去吧,我们也不打她也不骂她,就让她滚回老家去算事。”
陆文龙也特别失望,本来想查出那个开玩笑的人,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现在想想还真没那个必要了,肯定是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结果。至于凡宝家的人,谅他们一家也没有那个本事。
这种住在城里的小修仙人家,在宗门高层眼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一般来说这种人家也修不出什么名堂来,很多人顶天了也就筑个基,活个两三百岁,享受享受当老祖宗的快活,也就到头了,基本上没什么未来。
这关绍娥是不能要了,这个弟子收的时候就没有认真鉴别,不知道是这么一个东西。
人品还有问题,自己把东西偷了还栽赃陷害别人,而且陷害的不是别人还是自家远房表妹,这种背后咬一口的亲戚,实在是非常的可恶。
当晚,关绍娥就被自家的师兄师姐送到了她叔叔关石泉家。
几个人对关石泉说明了情况:“像她这样的做法,不要说山上不能留她了,就是留下来她肯定也会被吓成疯子。为了她自己好,将来能有一个正常人生,还是让她回家去吧。”
关石泉简直被搞懵了,直到那些小年轻回山,他站在门前愣了半天,听到妻子难受的声音:“这下可要怎么办?我们本来就忙得很,还有腾出手来送她回老家,真是背了大天时了。”
关石泉才细细回想了那几个人说的话,知道自家侄女这辈子完了,除了找个男人嫁了也别无他法。
“先留下看几天,等她平静下来再送她回去,不然她祖母怎么受得了,还有我们大哥大嫂怎么受得了,下面那几个都不行,大的又成了这样!”
关石泉苦涩难言,突然想起来那几个人还说过:“前几天还栽赃陷害她那个叫林凡的表妹,和她这种人成了亲戚,每天都要小心她在背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