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审问
马车停在门口。
霍荣琛从马车里走出来。
朱成玉欲言又止。
霍荣琛淡道：“回吧！”
“霍大哥，书院旁边有个府院，那家主人想要卖掉。我觉得挺适合你的。要不咱们把它买下来吧？”朱成玉说完，又怕霍荣琛误会，接着说道：“我就是觉得简大夫毕竟是女人。你们住在一起不方便。你倒是没什么，但是那些人说简大夫的话就太难听了。”
“谣言止于智者。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愚蠢付银子？”霍荣琛淡道：“这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我们两家人住有问题吗？”
“没有。”朱成玉不甘，但是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霍荣琛会更加反感。
朱成玉不想把简安淇当作对手。可是她太危险了。霍荣琛看她的眼神让她心里不安。
一辆马车从里面驶出来。
霍荣琛看见赶马车的秋霖，问道：“这么晚去哪里？”
马车里的人撩开帘子，看见是霍荣琛，对他说道：“霍大哥，那些中毒的人清醒了。我们去看看审案的过程。”
“这么晚了审案？”霍荣琛蹙眉。“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问？”
“这次的案子多覆杂啊！你是没有看见。我们差点回不来了。早些把凶手找出来，也少些人受害。你先进去休息吧！”
简安淇说完，放下帘子。
秋霖赶着马车往前走。
霍荣琛想起简安淇等人遇见的危险，对朱成玉说道：“你先回去吧！好好养伤。不要再乱走了。”
说完，追着简安淇的马车而去。
简安淇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见是霍荣琛追过来，对秋霖说道：“先停一下。”
朱成玉看着霍荣琛上了简安淇的马车。她抓着手帕，自言自语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才能给你想要的。那个寡妇除了有点姿色，懂得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医术，根本帮不了你。”
霍荣琛上了马车，见到对面的顾梓珩，神色冷淡。
顾梓珩本来是个少言少语的人。更何况他除了对医术外，对别人也没有兴趣。便是霍荣琛的脸上明明摆摆写着‘厌恶’，他也不会看在眼里。
简安淇被两人夹在中间，就像个夹心饼干似的。
气氛尴尬到了顶点。
马车抵达县衙。
简安淇第一个下了马车。
实在受不了了。再等下去，她得发明一下羽绒服。免得被这两块冰冻僵了。
“简大夫，顾神医，霍公子，你们来了。”成捕头迎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麻烦 你们走一趟。”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简安淇说道：“不是说醒了吗？有没有问出什么。”
“文大人和方大人正在问。这边请。”
房间里，文席林和方大人坐在那里。那些刚刚清醒的病人站在他 们面前，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
简安淇等人进来时，方大人热情地招呼：“快过来坐。”
简安淇向他们问了好，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文大人，方大人，你们继续。我们可不懂审案子。”简安淇说道：“这是你们的专业。我们就是来听一听过程。”
“说到哪里了？”文席林问面前的几人。
那个对霍荣琛出手的大汉羞愧地说道：“我们就是瓦片行的夥计。突然有一天我们先后被虫子咬了。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之前见过那虫子吗？”简安淇问。
“没有啊！老板的房间我们不能进去。那虫子就是从老板的房间里爬出来的。”夥计道。
“之前没有被咬过，怎么突然就把那些虫子放出来了？在放出那些虫子之前有什么异常吗？”方大人问。
“没有。老板为人和善，看着不像个害人的。”夥计又道。
“那你们老板是本地人吗？”
“不是。老板是从外地来的。大概三年前他就在这里做生意了。这些年从来不拖欠别人的工钱。在我们这里算是一个有良心的老板。正是因为如此，大家都想在他那里干活。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大家都想在他那里干活，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会换一批人。”
“那些人呢？没有人找过吗？”文席林问。
“他招的几乎是像我这种鳏夫，没什么亲戚朋友的，老光棍等等。据说去年还招了不少乞丐。大家都说他是善人，所以才会给乞丐一条活路。之后还是会时不时的换人。因为他给银子大方，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他对那些人做什么。只当是他们受不了苦走了。”
“也有人问过他。他说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有一些做得好的被他调到京城那些繁荣的地方做管事了。”另一个夥计补充道：“大家一听还能去京城那些地方当管事，就更想给他干活了。”
“这个老板有问题。”简安淇说道：“他应该在官府备了案的吧？什么名字，什么来历，官府应该查得出才对。”
“之前就查过，那老板留下的资料是假的。现在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方大人说道。
“我倒觉得他们没有跑远。”简安淇说道：“他在这里呆了三年，只怕这里留有不少他的东西。他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吗？”
“可是他藏起来了。瞧着他的人还不少。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文席林说道。
简安淇看向顾梓珩：“顾大哥，你手里有没有这种探查行踪的东西？”
“有。”顾梓珩看向她。“你想怎么用？”
“那个老板养了这么久的虫 子，手里肯定还有。只要按气味来找，想必能缩小范围。”简安淇说道：“你的追踪器是什么样的？”
顾梓珩从腰间拿出一个玉瓶。打开玉瓶，从里面飞出来像是蚊虫一般的东西。
“这是什么？”
“变异蚊。”顾梓珩淡道：“让它闻了味道，就能根据味道去找。”
“我早该问你的。”简安淇用祟拜的眼神看着他。“你简直就是天才。”
顾梓珩的耳垂有些红，不自在地转移视线。
“早就听说顾神医不仅医术高明，还喜欢研究一些新奇的东西。今日算是长了见识。”文席林道：“有了它，的确好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