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招认
简安淇见李成明不说话，对旁边的牢头说道：“李腊梅在哪里？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让李腊梅来说。”
李成明见状，大声说道：“我说。油是我抹上去的，但是我没有想过害死他。当时就是想让他受点伤。”
“你为什么这样做？”方知雅说道：“人家和你称兄道弟的。你居然想害死人家。”
“谁稀罕跟他称兄道弟？谁不知道我喜欢他女人？他抢了我喜欢的女人。还指望我跟他称兄道弟，想得美。”李成明不思悔改。“当初我不过是喝醉了，和他媳妇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他便把我赶出来，还不许我再去他家。既然他无情，休怪我无义。”
“你睡了人家的媳妇，难不成还要让人家客客气气的？”简安淇嗤道：“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承认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李成明说道：“我没有想过害死他。那是他自己倒霉。这样总不会判我死罪吧？”
“你承认李力的死与你有关。那张秀花呢？张秀花死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死后被人奸了。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简安淇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秀花什么时候死的？你们不会是找不到凶手，就想把死栽赃在我的身上吧？我没有做过。”李成明大叫。
“这样说来你是不承认了？”简安淇问。“那你说说看，五天……不，六天前你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谁可以证明？”
“六天前我在张府做工。大家都在那里，可以为我证明。”李成明说道：“我没有杀秀花。”
简安淇看向方知雅：“先去问问跟他一起作工的人。他要是撒谎，总不可能所有人都为他圆谎。”
“行。”方知雅说道：“那就先让他呆在这里了？”
“当然。”简安淇说道：“不管他有没有杀张秀花，李力是因为他死的是他已经招认的了。这个案子也得审判。”
“还见不见李腊梅？”方知雅问。
“当然要见见。”简安淇故意大声说道：“李腊梅明知道李成明做过的事情还故意帮着隐瞒，算是从犯。她也是要被定罪的。”
“李力是我想整治的。你们不要为难腊梅。她一个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我是她哥哥，我逼着她隐瞒，她不敢不隐瞒。”李成明道。“你们有什么冲我来。”
“看不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人，倒是一个好哥哥。”方知雅说道：“你妹妹要不要被判刑，还是要看她自己。我们可做不了主。”
牢头带着简安淇和方知雅前往里面的牢房。从身后传来李成明为李腊梅辩解的声音。那样焦急不像是作假。可见对这个妹妹倒真心。
“大小姐，简大夫，这就是李腊梅。”牢头指着缩在角落里的少女说道。
少女听见声音擡起头来。那是一张苍白的小脸。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几人：“不关我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把门打开。”简安淇对牢头说道。
牢头马上把门打开。
简安淇走进牢门，看着面前的李腊梅说道：“怕什么？只要你没有做过坏事，我们不会冤枉你。”
“我……”李腊梅吸了吸鼻子。“那能不能放我出去？我没有做过坏事。这里好可怕。”
“你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再判断你有没有犯什么错。”简安淇说道：“第一，李力的死是不是与你哥哥有关？你可得想仔细了回答。我们刚才已经问过你哥哥了。”
李腊梅沈默了一下，缩了缩肩膀说道：“哥哥的确在房顶上抹了油。可是他并不是想害死李力，只是想让他摔伤，这样就可以借着他受伤和张秀花接触了。谁知道李力这么倒霉，摔下去撞上了石头，就这样失血过多而死。”
“这样说来，你是知情的？”简安淇淡淡地看着李腊梅。“你哥哥做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阻止他吗？”
“李力死了我才知道哥哥做了那样的事情。那时候除了帮他隐瞒，也没有办法做别的。我也想对张秀花好些，这样也能弥补一下。我哥是真的喜欢张秀花。李力死了，张秀花嫁给我哥，这样就能皆大欢喜。我哥不会亏待她的两个孩子。”
“可是张秀花并没有答应。所以你哥怀恨在心，把张秀花杀了。不仅如此，他不甘心到死也没有得到张秀花，在她死后还奸污了她。”简安淇补充后面的话。
“不是的。我哥没有杀张秀花。为什么要说我哥杀了张秀花？”李腊梅说道。
“你哥已经害死一个李力，再杀一个张秀花不是手到擒来？”方知雅说道：“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要是张秀花发现了他害死了李力，不是正好杀人灭口？”
“才不是。我哥舍不得杀了张秀花。”李腊梅道：“这么多年来，我哥就没有喜欢别的人。他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
简安淇看向旁边的方知雅。后者没有说话，那眼神与她透露出同样的信息：难道害死张秀花的真的不是李成明？
这个时候，李腊梅突然摇晃了一下。眼看着她就要栽倒下去，简安淇蹲下来扶住了她。
“你还好吧？”简安淇问。
“我受不了这里。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哥不是故意害死李力的。我更是没有杀人。再呆下去，我真的会死的。”李腊梅哭求。
简安淇捏住她的脉博。她迟疑了一下，对旁边的牢头说道：“放她走吧！”
“啊？”牢头惊讶。“大人还没有审这个案子呢！这样放她走，怕是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人要是问起来，如实给他说就是了。人是我要你们放的，他怪不到你的头上。”简安淇说道。
“那成。”牢头答应下来。“李腊梅，你走吧！”
李腊梅连忙站了起来。
她蹲得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不稳，摇晃了好几下。幸好简安淇扶着才没有让她摔下来。
“谢谢，谢谢！”
李腊梅说完，快速地走出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