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竟是玄蔚的神识！
江归云脑子里一下炸响这个念头。
所以说，玄蔚竟是有自我意识的！
那神识团子在大典上帮助他，游历时陪着他，原来一切都是白玄蔚凭借自我意识做出来的行动！
白玄蔚见黑衣侠客手上还拿着剑呆愣愣在那里盯着自己看，不免羞耻起来，雾气向上蒸腾熏的白发仙尊眼尾绯红。
别看……
仙尊哪能知道江归云会突然闯入，还没意识到什么暴露了，急忙操控起一旁的衣服简单的附于身上。
美人从浴池缓缓出来。
发尾洇湿蜿蜒贴在脸颊上，赤裸着的足踏上冰凉的白瓷砖，足底磕碰出一块红晕。
江归云下意识就上前去，把白发仙尊抱起，宛如精致的瓷器似的呵护。
“疼吗？”
他揉了揉被磕碰的足底。
白玄蔚脚趾瞬间蜷缩起来，攀着江归云的胸膛，半晌摇摇头。
“不疼，放我下来吧。”
江归云哪舍得放手。
怀中温润的身子，仅仅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只能依赖于他的模样让江归云简直想要白玄蔚一辈子都被他抱着。
他眼睛闪烁了几下，尝试着问道∶“玄蔚，刚刚飞向你的一个小团子是什么？我看见融入你体内了。”
白发仙尊攥着他胸襟前布料的手一下更紧了，那张清冷淡漠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那……那是……”
白发仙尊难得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向江归云解释自己的行为。
难道要告诉江归云实话，承认他一直都在暗中窥视着对方，如同一个变态痴汉一般？
若是真被江归云知道了，恐怕嫌恶他还来不及吧。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游戏里的npc人物，江归云随时可以返回到现实世界中，一旦对方了游戏，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对方。
预想到这些可能导致的糟糕结局，白发仙尊面色愈发苍白无力。
江归云略微有些心疼，但他更多的是焦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白玄蔚是否真的是上天赐予的奇迹，是否真正拥有自我意识。
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白发仙尊的眼角。
“讨厌吗？”
白玄蔚在吻落下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睫毛害怕的颤颤巍巍。
却没想到遇到如此温柔的对待。
白玄蔚无法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
还是从喉咙里憋出来。
“喜欢……”
是不是要觉得他恶心怪异了？
一个npc见到玩家的第一面就爱上了对方，还做出种种设定之外的事情，按常规来说他是要被销毁掉的。
“那这样呢，喜欢吗？”江归云把吻落在白发仙尊紧闭的唇上。
饶是白发仙尊再怎么迟钝，都发现不对劲。
为什么要亲他？
白玄蔚只觉得唇上的触感宛如火烧般，他抿住唇瓣，把那个吻的感觉留下。
“为什么要亲我？你不是应该销毁我吗？”
白发仙尊眼中透露出懵懂的神情。
江归云的吻再次落到他如玻璃琉珠的眼睛上。
“说什么傻话。”
“我爱你啊。”
巨大的烟花炸响在白玄蔚的心底，这个由数据构成的白发仙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当数据生出感情，他还会冷冰冰的吗？
事实证明，不会。
一颗泪滑落白发仙尊无瑕的脸庞，他的样貌无疑是整个游戏中最杰出的，更是生出一丝非人感。
“我只是数据，怎么配爱你。”
江归云将那颗泪珠抹去。
“你才不只是数据，你是我的血与肉。”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会心疼。”
江归云此刻心痛的厉害，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被鞭子鞭打一般，让他难以忍受。
他无法容忍白玄蔚受到哪怕一点点的委屈。
随着与白玄蔚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经过与白玄蔚相处的一点一滴，江归云一颗心早就已经狠狠沦陷进去。
但起初他以为白玄蔚会跟踪他对他好，只是仙尊的人设设定，而他刚刚好是那个幸运的人。
因此在白玄蔚表达出愿意与他灵力相容时，江归云还是忍了下来。
不能让他越陷越深。
总有一天他要明白，白玄蔚不爱他，甚至不懂人类的感情。
因为白玄蔚没有灵魂。
可是如今，江归云再也说不出白玄蔚没有灵魂这样的话。
会分离出神识跟着他跑，如果不是他今日突然能看见神识团子的全貌，他或许永远无法察觉到这一点。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官方的人设？
不可能。
一个普通npc怎么会主动说出是否要销毁他呢？
江归云抹去的那颗泪珠还残留在指腹上，他深深的望进白发仙尊眼底，那里是不输于他的炽热爱意。
白发仙尊完全呆在江归云怀里，他喃喃道∶“会心疼我？”
“对，我会心疼的。”
白发仙尊又说∶“我不只是数据？”
“是我的血与肉。”
江归云倾身下去，将白发仙尊没有血色的唇瓣死死贴住，撬开一条缝隙，接着长驱直入，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警告！警告！不可对npc做出超出限度的动作，将会面临封禁处罚！］
［警告！警告！不可对npc做……］
【啊啊啊别打扰我家宿主谈情说爱。】
系统一脚把过来的修整程序踹飞，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它家宿主爱怎么亲怎么亲，别多管闲事。
“唔……”
白发仙尊软软的被江归云纠缠，根本无法反抗，足足亲到他这个数据躯壳都想要罢工。
得到一片樱红的唇色。
白玄蔚默默在心里为系统竖起大拇指。
“在想什么，嗯？”
江归云擦去他唇边的一丝晶莹，危险的问道。
白玄蔚熟练掌握顺毛技术，他喘息着说道∶“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幸运，遇到不会把我当做异类的人。”
江归云将他打横抱起，两人的身子互相摩擦着也生出不少火气，“我们现在可以做更幸运的事。”
坏消息。
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