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在他看来,傅景珩这个人高傲并且冷心冷情。
虽然没人说,但他们这些兄弟们都知道,当初傅景珩能发家,是人家沈寒星的功劳。
后来沈寒星被迫辞职照顾孩子,一代风华女强人落幕,他们倒是感叹了几句傅总魅力强大。
在沈寒星沉寂了许久之后,傅景珩身边多了个谢如欣,他们也不觉得意外。
谁不是在外面彩旗飘飘呢?
只要是家中的红旗安抚的好,一切都不算什么。
本以为事情会一直发展下去。
没想到会急转弯,沈寒星直接闹离婚。
别人不知道,但他是傅景珩最好的朋友,自然清楚一些细节。
火耳那只狗,沈寒星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要他说,当时好好地哄一哄,并且承诺为火耳好好准备后事,沈寒星也不会闹。
不过……
傅景珩多么骄傲的人,现在愿意低头去见沈寒星,已经是给了莫大的面子。
沈寒星闹了这么久,也应该借这个时机下台阶,之后强势回归傅氏。
说不定过几年,还能有女强人的传说。
他想了想,让服务员去准备了一束玫瑰花。
“景哥,也不能空着手去啊,好好跟嫂子说,她肯定乖乖跟你回来。”
服务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那花瓣娇艳欲滴。
看起来就很养眼。
傅景珩觉得自己亲自去就已经很可以了。
“呵,你以为我是去和好?”
他冷冷一笑,“上次在高尔夫球场的事情,忘了?”
秦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几分。
“啊,那你去干嘛?”
“当然是谈离婚。”
秦淮吓一跳,“景哥,你别冲动啊。”
其余的人也都紧张地站起身来。
生怕是因为刚才那些合作的事情说错了话。
傅景珩冷厉的目光扫视了全场。
“都看我做什么?她背叛我,难不成还留着过年?”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了。
傅景珩扭头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服务员手中的鲜花被他碰掉。
黑色皮鞋碾压在花瓣上,弄得一片狼藉。
……
沈寒星今天开心,所以在送走祁墨勋之后,还跟沈千寻一起做了个亲子相框。
做完后,沈千寻不停地打哈欠,她便挑选了一个助眠音乐,哄他睡着。
洗了个澡,神清气爽。
她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十点。
还能加班看一下孟乔说的那个设计合作。
刚才吃饭的时候,祁墨勋也已经表态。
这合作是她争取来的,自然是要她来负责。
做好这个设计,是可以去参加国奖的。
万一拿奖了。
她的事业就能更上一层楼。
打开电脑以及绘画本,她还没下笔,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她皱皱眉。
没点外卖啊。
也没要什么闪送。
她的心猛地悬起来。
伸手去找了一个废弃的高尔夫球杆,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门是被反锁的。
除非砸门砸锁,否则,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
但也不排除是不是惯犯……
一系列入室杀人的案例涌入脑海,她拿着高尔夫球杆的手都在颤抖。
趁着门外的人还没开始动作,她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沈寒星!”
大概是敲门敲烦了。
男人高喊了一声。
沈寒星愣了下。
捏着的高尔夫球杆蓦地一松。
杆子砸到了她的脚面。
疼痛感又让她瞬间回神。
这真是傅景珩?
她还以为是自己太害怕而出现了幻觉。
“你来干什么?”
她放松了一些,将球杆踢到一边,又趴在猫眼看了看,这才打开了门。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傅景珩的眼睛猩红。
像是要吃人的毒蛇。
她的心颤了下,当即就要关门。
傅景珩眼疾手快,将门按住,上前了几步,跟她对视。
“呵呵,跟我分开之后,就住在这里?”
他说要去来找沈寒星,但找了好几个房产都没找到人。
这才打电话让韩木调查。
韩木立刻报上了地址。
知道她居然住在这里的时候,他当时还有点恍惚。
他认识沈寒星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穷小子。
若非沈寒星一直陪在他身边,陪着他冲锋陷阵,他也不会得到傅家的认可,成功拿到傅氏。
为了报答沈寒星,他买了很多房产送给她。
再后来沈寒星陪着他将傅氏治理的业绩攀升,他就开始送珠宝首饰。
那个时候,他总想将最好的给她。
这些,沈寒星照单全收。
所以当初即便沈寒星离家出走,还扬言要离婚,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毕竟外面有那么多房产,她随便挑一个都能住的很好。
可万万没想到。
那些,她都没动,居然住在了她的嫁妆房子里。
这套房子是城中村改造留下的,因为是小产权,只能放在沈寒星名下。
也正是因为这个,变成了她唯一的跟他没关系的婚前财产。
这地方交通不够发达,居住的人也都是以前村子里的,说话做事都很粗鲁。
甚至为了方便,居然将垃圾桶就放在一层楼道,他进来的时候,差点没被那臭味给送走。
这算什么?
没苦硬吃?
“你等我很久了吧?”
只有确定他会来,所以才能忍受这份痛苦。
等他看到了,才会心疼她的遭遇,之后再也不会对她不好。
可惜……
他只觉得沈寒星幼稚。
好好的傅太太,学什么受苦小白花。
“现在你的状态我都看到了,你受苦了,行了嘛,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沈寒星好想将刚才丢掉的球杆给捡起来。
然后撬开这男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水。
“你这是大晚上梦游?什么时候得了这个病?不过你现在应该清醒了吧?看清楚,这里不是你家,能赶紧走吗?”
傅景珩靠在门口,冷嗤一声。
“不就是让我哄你两句?差不多行了,你将会徽的合同给了祁氏集团,我并没怪你,你还不知足?”
“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不懂事过。”
顿了顿。
他的眼底多了几分讥诮。
“不过我也想过了,你全职多年,眼界浅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