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开幕
“哎哎哎……疼啊!你到底会不会上药啊?”疼得龇牙咧嘴的苏子贤把手一伸,”把药给朕,朕自己来上!”
“……是。”无奈地看了一眼不停叫疼的陛下,福公公把手上的药瓶递了过去。
“嘶——这施篱,发什么神经罚跪就算了,还对朕用鞭刑!”苏子贤一边小心翼翼给伤口抹药,一边对施篱骂骂咧咧。
福公公走到窗边,朝外面望了望,把窗户关上,“陛下您小声点呐!这话要是被人传到王爷那里可不的了!”
“传到就传到呗!大不了,嘶——大不了再挨几顿鞭子!”苏子贤疼到抽气,但还是不忘在福公公面前大放厥词。
因为受伤的缘故,苏子贤美美养了好几天伤。
然而伤一好,他就被施篱强行揪到了御马苑。
仰头望着牌匾上“御马苑”三个大字,苏子贤停下了脚步,再不肯往前走一步。
察觉到苏子贤的举动,施篱的声音夹杂了几分怒气,“陛下这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
“没没没,朕怎么敢?”打了一个哆嗦,苏子贤连连否认。
“量你也不敢。”见苏子贤这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样子,施篱皱了皱眉。
最后,迫于施篱的威压,苏子贤还是踏进了御马苑的大门。
“下官拜见陛下,拜见王爷!”御马苑的官吏看到施篱和苏子贤,都立刻停下手头的事跪下行礼。
“起来罢。”
得了施篱的允许,一众官吏这次小心地起身。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御马监走到施篱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把陛下上次骑的那匹踏雪乌骓牵来。”
“踏雪……乌骓?”御马监的声音抖了抖。这马性子野,上回把陛下摔了,差点连累到整个御马苑,好在王爷当时没问罪。现在……王爷这是想起来,过来秋后算账了
“怎么,你对本王的话有异议?”
“没有没有,下官这就去牵马!”御马监不敢再想,强笑着往马厩小跑过去。
不一会儿,一匹高大的马就被牵来了。
那马除了四蹄外,通体乌黑亮丽,鬃毛飘逸,高俊中透着不羁与野性。
瞥了一眼那马,苏子贤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
看着苏子贤这眼皮子底下的小动作,施篱轻嗤了一声,然后挥手示意御马监可以离开了。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王爷有事随时吩咐啊!”见施篱没有要问罪的意思,御马监这惶恐的心稍微平静了点,忙不叠退下。
待御马监离开后,施篱打量了一眼那还未驯服的马,然后命令苏子贤,“马牵着,跟上本王。”
“啊?”苏子贤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施篱背着手朝跑马场而去。
站在原地和那匹踏雪乌骓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苏子贤最终还是握起了缰绳,他摸了摸马的鬃毛,叹了口气,“走吧,再不走当心施篱生气了,咱俩都好果子吃!”
到了跑马场,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连着两个时辰,苏子贤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施篱用军队里骑射的标志来要求苏子贤,开始时苏子贤还能抱怨喊累,到最后直接是连喊累的力气都没有了。
之后的十多天,苏子贤每天写完政论后都被施篱弄到跑马场上去训练。
“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回到寝宫的苏子贤一头扎进被窝里,有气无力地叹出着气。
见自己陛下这样,福公公忍不住宽慰道:“陛下,您再忍些时日,秋狩再有几天就到了,到时您应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听到“秋狩”两个字,苏子贤不知怎么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一拳砸在锦被上,“秋狩秋狩秋狩!要不这破秋狩!朕会受这么多罪?”
“这……陛下……”福公公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稳定陛下的情绪。
苏子贤这儿正念着秋狩,百里之外的宫外,也有人为秋狩寝食难安。
“岳父,您确定咱们要在秋狩上动手?”相府的书房内,高起云正和丞相钟澜密谋着什么。
“施篱如今手握重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但……”钟澜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继续说:“也不是不能除去。”
虽然钟澜这么说,但高起云还是有些顾忌,“岳父,现在朝堂上到处都有施篱的党羽,主持秋狩的也是他手下信得过的人,咱们怎么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
看到女婿的反应,钟澜没立刻说话,他谨慎地看了看书房的四周,然后示意女婿凑近些。
听完钟澜的耳语,高起云的脸上没了那丝犹豫,他心悦诚服地看着老岳父,“高!实在是高!这次施篱要悬了!”
听着女婿的吹捧,钟澜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微眯的笑眼里透着毒辣。
秋狩将近,梨山猎场四周被羽林军围了起来。不少珍禽异兽,像什么老虎丶狮子丶麋鹿也都被投进了猎场。
光秋狩的开幕仪式就已经提前演练的好几遍,迤逦的旌旗把梨山装饰的绚烂多彩。
对于那些世家贵族子弟来说,秋狩是一个扬名的好时机,他们勤练骑射,就是希望能在秋狩的猎场上赢得别人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