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他们几人简单的吃了早餐之后便要启程去警局。
车上,叶白从斜挎包拿出一个精致的便携式药盒,很自然的倒出两粒维生素。
“………”
韩见野一整个无语,没想到他还真的说到做到,按时提醒他吃维生素片,比女人都细心。
他愣愣地盯着维生素片,思绪飘回到昨晚。
因为昨晚有点饿,鬼使神差的让叶白冲燕麦片给他吃,结果吃了一口他就放下了杯子,实在无法接受那个味道。
最终选择放弃,简单地冲了个澡后便直接上床休息。
他自嘲地认为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去尝试那种无糖燕麦片。
叶白还关切地询问他为何不再继续吃,韩见野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口味重。”
韩见野觉得叶白为了调回原单位能这样委曲求全也是豁出去了。
于是,他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拿起了两粒维生素吃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觉得叶白非得把自己整的跟个丫鬟一样,更丧心病狂的是他早上竟然连牙膏都帮他挤好了放在牙杯上。
韩见野暗自腹诽,他可不是压榨队员的无良领导,做这些事都是他自愿的。
他们分成两队,一队由朱霓带领着苏湾、廖维去日日旺宾馆。
宋志、韩见野和叶白一行人抵达银行,目的是调取26天前的监控录像。
然而,录像中出现的情景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5月15日晚上10点,出现在自助取款机前的人竟然是钟门槐。
叶白紧锁眉头,提出了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黄自远的银行卡怎么会在钟门槐手中?”
监控录像显示,无论是银行内部还是外部,都没有黄自远的身影。
如果两人是分道扬镳,那黄自远的银行卡怎么被钟门槐拿着?
根据他们对人物性格的分析,韩见野的直觉告诉他:“我强烈怀疑黄自远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叶白对此表示赞同:“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他们个人信息,银行卡这样重要的私人物品,黄自远是不可能假人于手的。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内讧。
许多杀人犯都具有极端的个人倾向,犯罪动机复杂,物欲和性欲膨胀,行为受欲望驱使,一旦有机会就会铤而走险。
如果我们假设黄自远已经遇害,那么钟门槐拿着黄自远的银行卡取走2万元现金的行为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宋志谨慎地回应:“叶白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我们还是不要急于下结论。如果一个人已经死了26天,那么他的尸体应该在哪里?”
就在这时,苏湾给韩见野打来电话,告知他们已经询问过宾馆的客服,经过辨认,确认钟门槐和黄自远是一起办理退房手续的。
叶白进一步分析:“5月15日晚上7点15分他们一起退房,而10点左右钟门槐独自一人来到取款机取钱。在这中间的3个小时里,黄自远去了哪里?他是否在这几个小时里遭遇了不幸?”
宋志意味深长的说:“查吧,分成两队在宾馆跟银行附近的临街监控轮流跟踪追查,不管黄自远是死了还是藏起来了,都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晨时分
韩见野在监控录像前久坐,背部的酸痛让他决定外出抽根烟以缓解疲劳。
他们从银行的监控录像着手,追踪钟门槐的行踪。
钟门槐取款后,背着黑色的双肩包,似乎要准备去某个地方。
叶白提出了一个疑问:“在不使用手机、不住宾馆酒店、只依赖现金的情况下,一个人能藏身何处?”
廖维推测了几个可能的地点:“网吧、公园、朋友家、kfc、废弃建筑或是桥下。”
然而,韩见野认为钟门槐不可能完全与外界隔绝,死者的手机可能就在他手中。
为了进一步调查,韩见野联系了在珠南市的齐小蕾,让她调查钟门槐在云来市是否有亲戚朋友在,以防他投靠了他们。
站在走廊上,韩见野默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深邃的五官若隐若现。
他微微抬起眼帘,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叶白身上,后者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韩见野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最近叶白的种种行为让他觉得对方有些莫名的可爱,那种纯真的性格,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为了能早日回到原单位,他几乎做到了极致,就差没牺牲色相了。
就在这时,苏湾激动地大声宣布:“找到了!”
韩见野迅速掐灭了烟头,所有人立刻聚集到苏湾的电脑前。
屏幕上显示,5月15日那晚,钟门槐和黄自远离开宾馆后步行至一个十字路口,并乘坐了一辆出租车。
韩见野心中涌起一丝兴奋,他转向廖维,迅速下达指令:“去查这辆出租车属于哪家公司,找到司机,我们就能知道钟门槐和黄自远的去向。”
“明白,韩队。”廖维迅速回应,随即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