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蕾在走廊遇到了韩见野和叶白,她汇报了最新的调查结果:“韩队,经过我们的调查,吴靖翃在离开更衣室后,直接前往了宴会大厅与宾客们饮酒,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离开过众人的视线。
白淑的情况也类似,她从更衣室出来后,便带着她的儿子直奔厕所,这一点与她的陈述相符,没有发现任何不实之处。然而,最令人怀疑的是薛宁宁的行为。
她从更衣室出来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前往宴会大厅享用宴席,而是选择了直接前往厕所,并一直待在那里,直到大家发现新娘出事,她才现身。”
叶白沉思着,语气坚定地说道:“白淑和薛宁宁进入更衣室的时间,与江晴鸾遇害的时间完全吻合。在她们两人中,必定有一个人撒谎。”
齐小蕾皱着眉头,不解地向叶白提问:“薛宁宁因为爱情而失去理智,这我能理解。但是白淑不是江晴鸾的嫂子吗?作为嫂子,她有什么理由要杀害自己的小姑子呢?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叶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我也感到困惑,但很多事情可能并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虽然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坚信,凶手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行凶,必定有其深层次的原因。
这时,韩见野突然插话,“凶手可能是在某种压力下,迫不得已才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叶白觉得韩见野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
突然间,韩见野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周围的宁静,屏幕上显示着“麦少溱”的名字。
他迅速接听,电话那头传来麦少溱的声音:“我刚才在检查死者脖颈处时,发现了一些关键线索。”
韩见野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他急切地追问:“是什么线索?”
麦少溱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她说道:“在对死者被勒位置的仔细观察中,我发现了一些棕色的细小碎屑粘附在皮肤上。
结合勒痕的宽度和这些碎屑的特征,我推测这很可能是一条使用已久、质地较差或经常磨损的细窄皮带,或者是2厘米宽的pu材质包包肩带留下的痕迹。
此外,我还注意到死者颈部有擦痕,且留有素颜霜的痕迹,因此建议你们重点调查谁的皮带或包包肩带上可能含有素颜霜的成分。”
韩见野迅速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急切地问道:“所以,我们寻找的凶器可能是一条细窄且容易掉屑的皮质肩带或皮带?”
麦少溱坚定地回应:“没错,这个线索对锁定嫌疑人至关重要。”
叶白开始回想白淑和薛宁宁的着装,他说道:“白淑穿着一套精致的小香风套装裙,搭配着手提包,既没有肩带也没有腰带。而薛宁宁则穿着伴娘裙,确实携带了一个黑色皮质的单肩包。”
齐小蕾补充道:“叶白,你可能不太熟悉女性的包包,实际上手提包里通常会附带一条肩带,以适应不同的携带方式。”
韩见野则否定了背包肩带的可能性,他推测说:“我认为更可能是皮带内侧因长期使用而磨损,我们需要检查她们的背包和口袋是否有棕色皮质碎屑,同时不排除凶器被她们丢弃在某处的可能性。”
叶白立刻想到了女厕所,他建议齐小蕾去检查一下,“还有窗台下方也不要遗漏。”
“好的。”齐小蕾迅速行动起来,两人都想一起了。
韩见野站在饭店走廊的拐角,目光穿过喧嚣,注视着现场的工作人员围坐在桌旁,饭店因这起突发事件而不得不暂时停业。
在这一刻,他萌生了一个新想法:如果凶手是临时起意,那么她可能并没有事先准备凶器,这意味着凶器可能是她临时在某处捡到的。
带着一丝好奇和试探,韩见野转向在场的所有女性工作人员,他宣布:“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根细窄的棕色皮带,请问这是谁丢弃的?”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孩举起了手,她怯怯的说:“我今天早上确实在女厕所扔掉了一条皮带,不知道是不是你提到的那根。”
韩见野的眉头微微挑起,他迅速走向那个女孩,急切地问道:“你有那条皮带的照片吗?能描述一下它的款式吗?还有,你为什么决定扔掉它?”
女孩回答说:“我有照片。我最近瘦了,裤子总是往下掉,所以我就用了皮带来固定。我没太注意,那条皮带是我便宜买的,放久了受潮,开始掉屑,弄得裤子上都是,怎么都弄不掉。我去厕所换旗袍的时候,就顺手把它扔了,是棕色的。”
韩见野的嘴角微微上扬,他随即示意女孩带路,以便确认饭店内具体是哪个女厕所。
女孩回答说:“饭店一楼共有三个女厕所。”
他们正巧在女厕门口遇到了叶白。
女孩指了指中间的厕所,说道:“我就是在中间那个厕间扔掉的。”
韩见野好奇地询问:“你为何没有去员工更衣室更换衣物呢?”
女孩面露尴尬,解释道:“我早上起晚了,急忙赶来上班。旗袍我是带回家洗的,顺便在一楼的厕所换了就直接去开会了。”
叶白一听便明白了情况,她转向女孩确认,“所以那条棕色皮带确实是你扔掉的?”
女孩还是面露难色,“我早上确实在厕所的垃圾桶里扔了一条掉屑的皮带。”
韩见野和叶白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的想法不约而同:皮带是早上扔掉的,而新娘和新郎的家属肯定会提前到达,这样看来,白淑的嫌疑最大。
叶白迅速做出决定,说:“我去查看早上的监控录像。”
就在这时,齐小蕾从厕间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凝重,“我有新的发现了,女厕的后面是一条小溪沟,我在窗下的石缝下发现了一条棕色的皮带。”
她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让现场的空气瞬间凝固。
随着调查的深入,时间悄然流逝,直至后半夜。
韩见野和叶白步入审讯室,打开了大门。
白淑立刻抬头,目光与他们相遇,随即又默默地低下头去。
即便是最不敏感的人,也能从他们的神情中读出“证据确凿”四个字。
韩见野直接切入正题,质问白淑:“你为什么杀害江晴鸾?她不是你的小姑吗?”
白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我没想杀她的。”
韩见野不为所动,他回应道:“每个凶手都会这么说,但我更愿意相信,背后一定有其原因。”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白淑,她的嘴唇微微颤抖,随即情绪崩溃,痛哭失声:“我……我跟别人去开房被她发现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自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
韩见野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具体什么情况,你仔细说清楚。”
白淑哭着说:“我...我老公已经有一年没碰我了,我是个女人,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韩见野询问:“你老公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我也不知道,我还曾一度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后来我才知道他早泄,一直偷偷的在吃药,我也是一时没忍住诱惑,偶然的一次机遇跟我的前任去开房,就一次,就那么一次还被江晴鸾撞见了,从那之后,我窒息的生活也开始了。”
叶白心里有了猜测:难不成江晴鸾没有将这件事告知家人,反而以此做威胁?
白淑哭着说:“江晴鸾拿捏了我出轨的证据一直跟我要东西要钱,平时小到一杯奶茶,大到她结婚的嫁妆车还要我出首付,完全把我当成了提款机,这些我都认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可是最过分的是,她竟然要我结婚时我妈买给我的龙凤黄金手镯,那是我妈生前送我最后的礼物,我平时都不舍得戴,也是我最后的念想。”
韩见野问她:“这对龙凤手镯就是你杀她的原因?”
白淑泪眼婆娑的点头,“我说不行,你结婚我可以另外送其他的金手镯给你,或者我其他金饰让她随便挑。但她就不,非要我妈送我的那对,要不然就在她的婚礼上将我的丑事公布出去,让我丢脸,无法做人,还要怨我破坏了她的婚礼。”
紧接着,她捂脸哭泣,“没办法,我就只能忍痛将金手镯送给她,可恶的是,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跟伴娘团炫耀我妈那对金手镯是他老公送的,你说,这让我如何不恨。”
韩见野问她,“那你白天说去更衣室找她是因为礼服的事,也是假的?你捡走那个皮带又是怎么回事?”
“我早就想杀她,特别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糟践我妈的金手镯,我就想着跟她同归于尽了。
我去厕所平复心情的时候看到了垃圾桶的皮带,鬼使神差的我就捡了起来,好像中邪了一样,我只想要回我妈的金手镯。
我去更衣室找她,道歉是真的,谁知她尖酸刻薄,说我没家教,不会教小孩,让她当众出丑,还说要把我妈的金手镯去金店融了做成新的款式戴。
一边是仔仔的电话不停催促着我,说要拉臭臭,他的声音让我心烦意乱。另一边是江晴鸾不停的嘲讽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用皮带套住她的脖子死命的往后拽,那一刻,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直到她断气,我....”
说到这,白淑已经泣不成声。
剧情发展到这,从头到尾都耐人寻味,真的诠释了那句:谁比谁清白,谁又比谁干净?
众人表示:很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