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秦谊在黎明时赶回历阳城。
而禾默和王奇竟然也一夜未睡,一直坚守在城墙之上,直到秦谊回城。
禾默看着秦谊骑着高头大白马,后面跟着带着去的六千人马,在后面还有六七千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入历阳城中。
同时进城的还有数十个运送粮草和物资的驽马车,和独轮的小推车。
禾默快速下了城墙,迎接秦谊。
“哈哈哈,秦将军凯旋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啊,看这么多车物资和粮草,应该能再坚持两个月。”
秦谊嘿嘿一笑道:“还没运完,可惜没多余的车了。哈哈哈!”
禾默闻言顿时大喜,看来这次收获颇丰。
众人来到县衙内,将许干介绍给禾默认识,并直接告诉许干,灭他们的计策正是此人所出。
许干顿时汗颜无比,并对禾默佩服的五体投地。
经过这一次大胜之后,禾默的地位在秦谊麾下直线上升。
而秦谊的文武班底也正式形成,虽是小人物,但有着后世两千多年的见识,应该也不至于混得那么差。
秦谊自已也没想到,一开始只是单纯想保护好自已的夫人杜丽娘,却一不小心成了拥有一万多人马的小势力,可能袁术和吕布都不会想到。
现在暂时解决了粮草问题,按禾默的上策,下一步就应该灭了盘踞在巢湖以北大山中的山贼陈策了。
陈策有万余人马,而且据山而守,想攻上山寨,怕是很危险。
禾默也觉得现在攻打陈策,还不是最佳时机。
他与秦谊一致认为,当务之急,应该好好的建设一下历阳城。
怎么说这历阳城规模还挺大的,此城乃是当年项羽封给历阳侯范增的封地。
而范增在历阳城,将其打造的易守难攻,绝对是一座坚城。
秦谊又将许干以及张多麾下的六千多人马,在精选了一下,将老弱全部剔除为民,登记造册,只留下了四千精壮。
分别由许干和魏越各统领两千,刘辟和龚都,各统领原有人马两千五百人,都任命为别部司马。
而王奇继续训练那一千六百名青壮和一百娃娃军,以后打仗,王奇的麾下就可以作为辅兵,协助作战和负责后勤。
秦谊又花了二十日时间,继续加固历阳城城防,又引淮水进入环城沟壕,形成护城河。
就在秦谊大肆建设历阳城时,庐江的刘勋接到了孙策一起攻打豫章的书信,时间定于五月二十八日,也就是五天之后。
而刘勋则一直惦记着那秦谊给自已的书信,于是只得请来刘晔,将此事的前后如何相告,想听听他的看法。
当刘晔听完刘勋所说的话之后,立马拿起竹简一看。
当即道:“真没想到这吕布麾下的一小小军司马,竟有如此了得的预知能力。”
刘勋眉头一皱,说到:“子扬,本太守只想知道,要不要去攻打上缭?”
刘晔立马回道:“秦宜禄的这信都提醒你了,不能去,你去了,孙策定来取你庐江!”
刘勋闻言犹豫道:“可若不去,这粮草有点吃紧啊,你带来的部曲,一下子多了万余人马,本太守的粮草有点不济啊!”
刘晔心中也知道,这粮草确实是个头疼之事,这去年淮南旱灾,又是蝗灾,对庐江郡多少也影响了一点,所以粮草确实吃紧。
当即叹了口气,回道:“既然知道那孙策要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就提前做好准备,若孙策真来,即刻传信于你回援。”
刘勋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说完突然又想起来了秦谊。
随即说道:“前段时间,据襄安县传来消息,说那秦宜禄灭掉了盘踞在巢湖一带的张多和许干的人马,如今在历阳声势浩大,足有万余精锐士卒。”
刘晔闻言,心中对这个秦宜禄越来越好奇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张多和许干,他是认识的,前一任庐江太守陆康曾剿过他们,就是灭不了,没想到这秦宜禄这么容易就将他们灭了?
“既如此,你当回信于他,他既然主动给你写信,说明想与我们交好,若孙策来攻,我们也可以向他传信,用以作援军,也很不错。”
刘勋一听,认可的点了点头,“此言甚善!子扬,回信之事,你就替本太守回一下,并将我们五日后与孙策约好攻打豫章之事告诉他。”
刘晔忙拱手称诺,随即就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写好之后,立即派人去送往历阳。
历阳城中。
禾默正在与秦谊商量着,当多派探子去周边打探之事,特别是袁术那边,还有就是过江打探江东的消息,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只要提前知道了周围动向,才可立于不败之地。
“禾先生,我以为历阳城现在在建设恢复中,应该与周边其他郡县互通经济,这淮南的郡县是指望不上了,已经被袁术祸害的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向庐江郡和隔江丹阳郡发展,当初你定的推翻袁术之策,本将觉得要修改一下了,他们马上连吃的都成问题了,即使推翻他又能得到什么?百姓都饿的差不多了,就是一块鸡肋之地,元气已伤,没个三五年时间很难恢复过来,除非有大量人口迁入,专事生产,或可一年多时间能恢复。”秦谊提出自已的想法。
禾默捻着自已的小胡子,沉吟了一会,回道:“秦将军所言甚是,那就先与庐江太守交好,只要他支持与我们互通,那就没任何问题。”
秦谊突然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道:“可惜一个月前,本将给刘勋写过一封信,结果没有得到回复,看来那庐江太守是看不上我这个小小的历阳县令啊!”
正当秦谊叹息之际,外面王奇进来禀道:“禀将军,城外有人自称是庐江太守麾下的信使,说有书信送来。”
秦谊闻言与禾默互相望了一眼,二人脸上情不自禁的想笑。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这是秦谊此时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虽然他很痛恨曹操。